只要能够将东坡先生的画作偷走,那么他在江湖上就会名声大躁,黑衣人想得很美好,但是现实总是会给想得太好的人迎头重击。
“快,护卫,捉住那个黑衣人。”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帮忙。”
不少客人都带了自己的护卫,他们飞快的吩咐自己的护卫把画作守护好了,实际上他们护卫人越多,来偷这画作的人就越发的兴奋。
呆在下面的沈七七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目瞪口呆,她觉得没有人会脑残到来这里闹事,但是她低估了别人的脑子。
“殿下,咱们快些躲起来,奴婢看那个人的武功好高啊,你看他飞起来的时候就像是鸟儿似的。”
月灵怕这个丧心病狂的小偷把公主给伤到了,赶紧拉着她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
而下面的姑娘们看到这人居然想要偷东坡先生的画作,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了起来。
若不是现在这个小偷根本就顾不上下面的这些姑娘们,听到这些骂声,他非得下来好好的吓吓这些女的。
“你傻啊,没有看到他用了暗器丝线吗?腰上挂了丝线才可以飞得这么轻松,傻叉哟,也不知道他这丝线的头是射在哪里了,到时候有人拿着剪刀一剪,惨。”
沈七七光是想着那个场面就觉得特别的搞笑,这些小偷很多都是借助作案工具,才会有如此潇洒的身姿。
要不然他们的轻功真有这么厉害,还可以在空中悬浮这么久,真当他们是生了翅膀的鸟人不成。
“真的吗?奴婢为什么没有看到。”
月灵小心翼翼的偷出头看了看,她没有看到丝线啊,就是看到那人还在空中呆着呢!
白桦看到一楼渐渐的乱了起来,眼神扫过沈七七她们躲在角落里面,作为天月朝的将军,看到公主殿下在那里‘无助’的呆着,肯定是要去救人。
“沁雪,你在这里呆一下,我去将公主殿下接过来。”
什么?接她过来,当自己是死的不成。
“等下,白桦哥哥,我不放心你,等人少些你再过去吧,这样挤过去,若是你和我也出事该如何是好。”
苏沁雪倒是巴不得萧浣烟会出事情,如果上面的小偷可以把萧浣烟抓起来,那就更好了。
白桦听到她娇声的呼痛,眉头皱了皱,看了看沈七七的方向,想了想后还是没有放弃。
“放心,我会护着你。”
什么?!
苏沁雪眼睁睁的看着他拉着自己的袖子往人群里面挤,她真的是不明白,怎么他就听不懂她话里面的意思呢!
白桦不是和她一样很讨厌萧浣烟的吗?怎么现在竟还想着她的安危了。
“殿下,白将军他们到这里来了。”
月灵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很快就发现白桦和苏沁雪两个人到这里来了。
“他是来保护咱们的吗?”
沈七七闷声笑了起来,苏沁雪这表情可真的是有够多难看的,她肯定是不愿意白桦到这里来的。
但是没有办法,白桦对萧浣烟虽然是个渣男,但是他对于国家的忠诚却不容置疑,看到天月朝的公主在这里困着,他怎么会不来救呢!
“瞧见苏沁雪的脸色没有,臭茅坑都没有她的表情臭,喜欢上白桦这样的大直男,以后有得她受了。”
沈七七说这话的时候,古画坊的掌柜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们的身后,悄无声息就像是鬼魂似的。
“殿下,您请上二楼,这里不太安全。”
看到白桦他们费力的挤过来,沈七七朝着他们优雅的招了招手,然后跟着掌柜上了二楼。
白桦:……
苏沁雪:……
“白桦哥哥,烟妹妹实在是太气人了,明明知道我们过来了,竟还跟着掌柜去二楼。”
这可恶的二楼,为何她不能够上去。
“她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也用不着再担心了,我看这里不太安全,你不如先回去。”
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敢偷画,他定要让来的人有去无回,抓到活的也要让他去监狱里走一遭。
“我不回去,我放心不下你。”
苏沁雪万转柔肠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心,白桦看着她的眼神一暖。
沈七七他们上了二楼后,又被掌柜带着径直上了三楼,而且她们还在三楼看到端坐着的墨炎,还有一个长相艳丽的男人。
“墨炎,你怎么也在这里啊!你不会也是来这里看热闹的吧!”
沈七七觉得稀奇了,像墨炎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到这里来看画,难道他对东坡先生的画作也有兴趣。
“殿下,殿下,这位就是奴婢说的东坡先生啊!”
月灵激动的小脸泛红,明明在马车里面谈起东坡先生时,她还一幅不是粉丝的样子,但是现在完全就把冷静抛到脑后了。
对面坐着的艳丽的男人,也满脸兴味的看着沈七七,原来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长公主,看着的确是挺有趣。
“淡定,这么激动作甚。”
沈七七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看着墨炎甜笑,自来熟的坐到了他的身边,问起了他到这里来的目的。
“原来你与东坡先生竟是旧识啊!”
墨炎见她坐在自己的身边,眼神微微动了动,也没有呵斥,只是将手边的茶推到了她的手边。
“你想要买画。”
他对于东坡所画的画并没有太多的欣赏之情,只因为他向来不爱以仕女入画,他与东坡算是同出一个师门,两个人的作画风格南辕百辙,他嫌弃东坡作画只知画女人,而东坡嫌弃他画作只画景,无趣得很。
东坡先生用扇子敲了敲桌面,觉得他们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无视自己了,明明画作是自己的,怎么他们倒是讨论起来了。
“你若是想要买画作,应该找作画的本人才是,你找他有何用。”
“哈哈,那东坡先生的画作能不能打折,我看你的画作贵得很,我囊中羞涩,实在是出不起这样的价钱。”
最好是可以打个二折,这样的话她兜里面的钱才可以买得起画作。
东坡先生一愣,觉得这话倒是古怪得很,还从未有人当着他的面问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