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青兰国最尊贵的女人,她要的玉石一定当然也是最珍贵的,可是尊不尊贵要由娘娘的血来决定,如果娘娘的血能让最好最美的玉石吸收,那么娘娘就可以拥有那块玉石,如果娘娘的血不能被那块玉石吸收,说明娘娘的身份不够尊贵,不配坐在皇后的位置上,你说对不对呀娘娘?”
程潇狂热嚣张的眼神,毫无顾忌的在沈七七的脸上扫视,他对沈七七的美貌同样感到震惊,可他还有自己的目的,沈七七月越是好看,他心里的仇恨就越是深刻,他绝对不会放过沈七七。
“你疯了,居然想让娘娘的血滴在玉石上,你到底有何用意?长孙山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们都疯了吗?”祁昭意识到事情和他们所想的不一样,他退后挡在沈七七身前,转头呵斥长孙山,不料长孙山见到程潇这个样子,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反而退后更多两步,拍了拍手。
“祁昭护卫,我可没有疯,这位矿主也没有风,他不过就是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而已,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你不是以为皇后就可以很横行无忌吧,就算是皇后进了石矿要守石矿的规矩,要是不守规矩,矿主如何处置就是矿主的事。你们要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我把你带到这里了,剩下的事你们就自己解决吧,娘娘,你好好的欣赏你喜欢的玉石吧。回头我一定会好好的开仓赈灾,一定会把那些穷人都喂饱了,你放心吧,如果没有喂饱他们一定会在梦里拖话告诉你的。到时候您就别埋怨我了。”
长孙山说完转身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一步一步的走出去了,祁昭气坏了,抬手就是一镖,正好打中长孙山的脚踝,长孙山惨叫一声却不敢回头,继续抬起流血的脚更快的跑出去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可知道这是皇后娘娘,青兰国的一国之母。”祁昭把沈七七护在身后,转头盯着程潇,程潇也是狠狠地用眼神回击祁昭,他的眼神阴狠寒冷如同千年寒冰却包裹着毒液。
“我想要了她的命。我想要她的血通通滴在那些玉石上,然后用她的血擦遍这里的每一块玉石。”成立文的表情凶狠,和他刚才的气质完全相反,沈七七意识到他一定是受到了刺激才会如此,她望向车立文的断腿,心里估摸着应该和他的腿有关,不料沈七七的举动更加深地刺激了成立文。
“我的腿是断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很可笑啊,皇后娘娘别担心,很快你就会变成和我一样了,没有多难受的过程很快的。没有了一条腿也没有什么不同,就是行动有点麻烦,不过你习惯了就好,你看看我就知道了不是吗?我不是好好的活着吗?”
程潇的表情又变了,仿佛在娓娓道来一个故事一般,他的口气充满了哄劝,沈七七在他的眼里又变成了一个小妹妹一样的存在。
程潇反复变化的表情和举动使沈七七觉得疑惑,心里立刻想到是不是程潇具有多重人格才会如此变化多端。她用观察的眼神望向程潇。
沈七七的凝视真诚友爱善良就如她平常的性格一般,只想看清楚程潇的眼神,没有想到她眼中的简单清澈,使程潇竟然不舍得挪开目光,程潇竟然有那么一瞬间,希望沈七七能一直这样看着他。
程潇眼中的狂热和嚣张竟然慢慢收敛了,他也是紧紧的盯着沈七七,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种眼神了,他也曾经看过这种眼神,不过不是在沈七七的眼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的下来,缓缓地开口说话。他看出了沈七七没有被他激怒,反而像是在观察他,他对沈七七的观察很不满,他不想被人看清自己的真实想法,也不想被别人长久地凝视。
“你叫柳初晴是吧?在我这里就别想着做皇后娘娘,也别想着我会对待皇后一样对你推到了我这里就是囚徒,就是人质。”
祁昭听了立刻就暴怒起来了,指着依然坐在椅子里的程潇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竟然敢如此对皇后娘娘说话,还说娘娘试求图示人质如此对待娘娘,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们以为到了这里你们还是皇后还是大内侍卫?不是了,你们只是我的囚徒,如果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你们什么都不能做。”程潇此时像是完全冷静了下来,说话的时候也非常镇定。
“如果只是把我们关在这里折磨,没有人知道对你来说实在太不幸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只是两个人来到这里吧?”沈七七有点猜到程潇的用意了,可是依然不动声色,她的神情比程潇要平静。
“娘娘是不是还有后手?”程潇看着沈七七,他眼中的蔑视和恨意重新燃烧起来,沈七七觉得很奇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程潇,在她以前萧浣烟根本没有踏出过天悦的京城,不会和程潇有任何交集,为何程潇会阻止憎恨萧浣烟,还是他憎恨的是柳初晴,可不对呀,如果他憎恨的是柳初晴,就应该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柳初晴,这个程潇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会以为堂堂皇后就只带个是从来就来到了石矿吧?我可以告诉你,在水兰城中还有很多我的侍卫,不过就不跟在我身边罢了,我不喜欢那么人跟这多人跟着我。他对我的行踪也是了如指掌,如果我进了石矿没有平安出来,就两个人都渺无音讯的话,想来就会惊动了皇上,到时候你觉得你这个石矿会如何?”
沈七七说话很温柔,仿佛在哄着孩子睡觉,她知道自己越是温柔越能激起对方的怒气,他就是想激起对方的怒火,想让对方口吐真言,让她知道到底原因是什么,她才能对症下药。
沈七七的眼神专注地看着对方,想从程潇的眼中看出些许端倪,程潇看出沈七七的试探,他反而笑了,对着沈七七,然后又迅速收回了,变成冰冷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