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弟,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知道二十世纪,世界金融意义最为重大的大事件是什么吗?”布鲁尔先生反问道。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美联储的成立喽!”乔天宇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要知道,作为世界最强大国家的中央银行,1913年美联储的成立是世界金融圈内公认的二十世纪世界金融史意义最为重大的大事件。
因为随着美联储的成立,不仅宣告了作为世界最强大国家美国有了统一的金融管理机构,预示了美国金融业的统一与崛起。
而且美联储自从成立之日起,就成功取代英格兰银行,成为整个世界最强大的中央银行,成功挑战了日不落帝国作为世界金融中心的地位。
从此之后,世界金融经历了史无前例的改朝换代,世界金融从英国伦敦时代,正式步入了美国华尔街时代!
“哈哈,看来乔老弟对于世界金融史还是非常熟悉的嘛!”布鲁尔先生笑着说道。
“布鲁尔先生,你不会是说这支派克金笔,跟美联储的成立有什么渊源吧?”见布鲁尔先生提到了美联储的成立,乔天宇吃惊地问道。
“没错,乔老弟,你猜对了!这支派克金笔,正是1913年12月23日,当时美国总统伍德罗·威尔逊签署《联邦储备法案》,宣告美联储成立时所用的钢笔。”
“也就是说这支派克金笔是世界最强大中央银行美联储成立的唯一见证,它的历史意义和社会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这支金笔本身的价值。”
“根据世界最大拍卖行苏富比拍卖行传来的消息,在黑市上,有人能够出到10亿美元悬赏来求购这支派克金笔!”
“而前些年这支派克金笔在我舅舅家中放着的时候,就多次被世界知名大盗甚至黑帮势力光顾,就是为了抢到这支派克金笔,所幸他们都未得手。”
“后来我舅舅被他们搅扰地烦不胜烦,才把这支派克金笔放到了花旗银行总部最安全的地下保险柜内,每年光托管费就高达300万美元!”
“而花旗银行也为这支派克金笔单独建了一个安全等级堪比美联储金库的地下保险柜,并为这支金笔买了高达10亿美元的保费!”
我嘞个擦擦擦!
听到只是为了一支笔而如此大费周章,乔天宇也真是醉了!
不过在震惊之余,乔天宇也被恩师弗里德曼教授感动地热泪盈眶。
话说作为弗里德曼教授生平最喜爱的一个物件,这支派克金笔意义如此重大,价值如此珍贵,而弗里德曼教授却说送就送给了乔天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这又是弗里德曼教授对乔天宇这个关门弟子何等的信任与重视,乔天宇自觉受之有愧啊!
话说自从乔天宇拜师至今,也就只有短短半个月时间,乔天宇自认为也没有为恩师做什么。
可恩师弗里德曼教授却如此看重自己,竟把如此珍贵的金笔赠与了自己,还时刻为乔天宇排忧解难,作为学生的乔天宇岂能不感动?
不过话回来,天底下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狠,也更没有无缘无故的哎!
乔天宇并不知道的是,在弗里德曼教授的一生之中,虽然老教授拥有学生无数,而且其中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学生也大有人在。
但乔天宇却是唯一一个能够帮弗里德曼教授解开困扰他长达数十年之久心结的学生,若不是乔天宇的出现,估计老教授极有可能带着终生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所以现在弗里德曼教授对乔天宇的好,也算是老教授对乔天宇的感恩图报而已!
因为对于顶着“当今世界第一经济学家”的弗里德曼教授来说,虽然他的人生获得了让世人难以企及的成功,放眼整个世界,凡是与经济金融相关的奖项、荣誉,弗里德曼教授都拿到手软。
但是在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由弗里德曼教授主持的智利经济改革的失败,让智利国民陷入到无尽的贫穷与困难之中。
而一直以来弗里德曼教授也把智利经济改革失败的原因全部怪罪到自己身上,甚至让他对自己一手创立并发扬光大的“货币经济学理论”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善良的弗里德曼老教授也因此陷入到了对智利人民无限的内疚之中,成为了弗里德曼教授一生最大的痛点。
自从智利经济改革失败之后,弗里德曼教授万念俱灰,整日消沉度日。
而前段时间在老教授家中乔天宇却一针见血地指出,当年智利经济改革的失败是因为智利军**的独裁统治导致,弗里德曼教授开创的“货币经济学理论”没有任何问题。
因此乔天宇的“论战”彻底解开了困扰了弗里德曼教授长达数十年之久的心结,让弗里德曼教授在有生之年终于得到了最公正最首肯的评价,为弗里德曼教授“平了反”。
弗里德曼教授实在没想到,自己枉为“当今世界第一经济学家”的头衔,更枉对他一生收获的无数世界经济学大奖,他的见解主张竟然还不及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
所以在得到公正评价的喜悦之余,弗里德曼教授也对乔天宇感激涕零,认定了乔天宇这个学生,决心用自己最后的心血精力,也要帮乔天宇成就一番大业!
震惊过后,乔天宇也终于明白了弗里德曼教授如此安排的深意,看来弗里德曼教授早就料到乔天宇会要再次拜访艾伦·斯潘格林爵士。
只不过老教授早就感知自己身体不济,所以从把那支珍贵的派克金笔送给了乔天宇,因为老教授知道,只要有这支派克金笔在手,乔天宇想求见艾伦·斯潘格林爵士便是手到擒来的易事恩师真是为乔天宇考虑得太周到了!
既然弗里德曼教授早就作出了部署,乔天宇自然也不会辜负恩师的一番美意,所以他便急忙辞别了布鲁尔先生,赶紧带着派克金笔到华盛顿找艾伦·斯潘格林爵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