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微笑着说了一句:“宋老板输出去这点钱,对宋老板来说算什么?宋老板还是赶快决定跟不跟吧,你让我们这些看客都着急啊!”此
时我才注意到场上的局面,现在只有毛二,酒糟鼻还有这个大凸眼三家,包房内也没有其他人,这样一群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俗
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凑到一桌好歹都是同一类人啊,可这些人的言谈举止,衣着风格都有天壤之别,根本就不可能凑到一块儿啊。难
道是有人做局吗?
其实在我看到毛二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局肯定不简单。毛
二是能和慕哥坐一个赌桌的顶级老千,而且他今天不是帮人看局的,而是亲自上阵,试想有毛二在的局,怎么可能是干净的局?只
是我不确定的是,这场赌局中除了毛二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老千,当然,老千是非常擅于伪装的,就是我光从这些人的外貌和衣着,也根本无法判断能说谁像老千谁不像老千。
尤其是我看到场上的筹码,这一把堆积如山,明显是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三家人死扛都没人愿意开牌。
大凸眼眯着眼,又犹豫了一会儿,他手里攥着两个一千面额的筹码,扫了一眼毛二和酒糟鼻面前的牌,还是扔了下去。“
没人愿意开牌,看来这把是要出同花顺和豹子了啊……”大凸眼调侃了一句,深吸了一口雪茄。在
大凸眼扔了筹码之后,毛二笑了笑:“看来宋老板和张老板的牌都不小啊,倒是让我有些为难了,可是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啊!”
毛二笑着就扔了筹码下去。从
每个人面前的筹码看,其实我也分不清谁是赢家谁是输家,我没有一开始就目睹这个局,也不知道每个人的初始筹码是多少,但是毛二明显是这些人中筹码最多的,估计是赢了钱。
虽然池塘里的筹码不少,但每个人面前的筹码也不少,最大的面额是一千,每个人的右手边都摆满了一个托盘,估计这把牌输赢也会在十几万甚至几十万上下。这
已经算是一个很大的局了。
酒糟鼻倒是很干脆,只说了一句:“加注!”
他扔了五个筹码下去,一下子局势变得紧张起来,我看到大凸眼的眉头都是一皱。他
搓了搓手,说道:“嘶……骂了隔壁的,张老板到底拿了什么牌啊,居然这么铁?这已经有十几轮了吧,还没有要开牌的意思?”
酒糟鼻笑了笑,点燃一支香烟:“炸金花嘛,要沉得住气,宋老板怎么打了这么多年的牌还是这么毛躁?”大
凸眼可能是有些不自信,又提起自己的牌看了一眼,还是选择跟了下去。
不知不觉,我来这里的一会儿,三个人就是死扛,一直跟注,最后大凸眼也不知是不是脑子发热,直接说了一句:“妈的,三家都这么扛,得玩儿到天亮啊,要不咱们直接每个人五万筹码平开算了,谁的牌最大谁拿钱,怎么样?”
其实,当大凸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炸金花的规则原本就是只剩最后两家才能开牌,可现在这个架势,毛二和酒糟鼻摆明是要跟到底。我
有些怀疑有可能其中一个是水鱼,其中一个是牌搭子,而老千的角色就是毛二扮演。
可我不太确定这几个人中各自扮演的角色,毛二是个老千这是肯定的,但这场局也有可能是老千对赌,就像在山爷的场子里别人给邹涛的人下套,娱乐局就把小李给收拾了。所
以就算我知道毛二是老千也不好说,因为他也有可能成为别人的目标,可到了这个时候,我相信绝对是有牌搭子的,三家死扛也不可能到这个程度啊?按
照前面每一把都是一两千来说,场上的筹码都至少是十几轮了,更别说这其中可能还有加注的,后面四五千的筹码下来都又过了十几轮了,就算是都拿到了大牌,也总会有人扛不住的,这太不正常了。
除非是他们三个人真的牌都特别硬,底气也特别足,谁也不舍得扔,可炸金花根本不会有稳赢的牌,就算拿到三条a也可能被235给直接堵死,这太不应该了。大
凸眼说这话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心理上就已经有些崩塌,对他十分不利。当
然也许是装出来的,老千除了伪装之外,还有一项长处就是表演,我觉得每个合格的老千都能拿到奥斯卡影帝的奖项。我
原本以为其他两家不会同意这样的开牌方式,毕竟大家筹码都下来了,多一家比牌那就少一分获胜的希望。
可我没想到的是……毛二和酒糟鼻,居然都同意了?“
行啊,宋老板都这么说了,我没什么意见,就是不知道张老板什么意思?”毛二开始数筹码,一副作势要丢筹码的意思,目光看向酒糟鼻。酒
糟鼻还是那么干脆:“我也没意见,那就三家平开吧!”
这一下我越发看不懂了,难道这其中居然真的没有牌搭子?如
果这其中有人是故意想要在中间卡着钓鱼的话,那绝对没有理由会同意啊,肯定是等着老千给他递眼神或者打手势准备收网的时候,牌搭子就会把牌给弃了。
可眼下这个情况着实让我看不懂了。三
个人各自都扔了五万块的筹码下去。
开牌的时候,结果又让我吃了一惊。毛
二拿到了456的同花顺,酒糟鼻那边是akj的大同花,而大凸眼这边居然是三条5?开
牌的一瞬间,包房里的气氛都炸了!
“卧槽……果然三家都是天牌啊!”秃头惊叹了一声,满脸不敢置信。他
说的等于废话,我相信绝对没人敢诈牌还诈几十手的,几十手过后,场上肯定会出现大牌的,除非脑子有问题才会花五万块去平开。
毛二也是满脸不敢相信,嘴里嘀咕了一句:“这怎么可能?”
他说的很小声,但是我站得距离他最近,还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