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人经过简短的交流之后,商量着开始玩儿了。
鹿晴主动招呼服务员去拿几副扑克,然后又让身后的西装男人去兑换筹码。
我看这些人都彼此叫着自己的跟班去换筹码,我也是轻咳了一声,转过头对七彩道:“翠花儿,你也去帮我换点筹码吧,换多少筹码你看着办……”一句“翠花儿”,让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他们都是有些好奇地朝着七彩这边看过来。
只是一个称呼,立马让七彩的脸上涨红。
“好……好的老板!”
七彩显然是没料到我会称呼她为翠花儿,此刻我想她心中要杀了我的心都有了,可现在她名义上是我的秘书,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风哥在一旁哈哈笑了笑:“想不到小兄弟的秘书,名字还挺有趣的……”我也是跟着微微笑了笑,催促了一句:“翠花儿,你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我身上是没有钱的,银行卡也没有,既然是七彩带我来的,那筹码问题肯定都是由七彩搞定。
七彩和几个跟班一起去换筹码,会所的服务员也开始给我们各自上茶。
其实说真的,我很想正面和这个风哥好好较量一下,哪怕我根本玩儿不过他,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到了哪个地步,可我知道今天绝对不是我跟风哥较量的时候。
我迟早会有和梅花老千团面对面的一天,现在必须要沉住气。
过不多时,服务员拿来了扑克,几个人商量着玩儿二十一点,至于坐庄,鹿晴说了一句随缘坐庄。
所谓的随缘坐庄,就是谁愿意坐庄就谁坐庄,根本没有什么限制,一般像这样的私人赌局,尤其是带着娱乐性的,都没有什么强制性的要求。
比如我坐庄觉得差不多了,想要下庄,把扑克牌往桌上一放,说一句,我不想当庄了,基于情面,基本上没人会说什么,这个时候也会有人主动站出来想要坐庄。
我现在只想赶紧把这场赌局糊弄过去,离开这里之后,再好好问问七彩这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至于其他的我根本不关心。
一旦我退出,风哥肯定是今天这里的主场,我心里有些同情这一桌子的人来,到时候都要成为这个风哥的猎物。
在七彩给我端来筹码的时候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七彩给我兑换了十万的筹码。
我看到其他几个老板面前也差不多都是十万二十万的规模。
很快,赌局开始,是风哥第一个提出先坐庄。
洗牌发牌也是由风哥自己来完成,我心想让一个老千洗牌发牌,这场赌局是根本没有任何悬念了,而且这帮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老千,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伪装的。
玩二十一点的时候,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鹿晴的身上,我发现,鹿晴的目光正在不停地打量着我们,不仅是我,还有其他几个人。
很明显,鹿晴的心思也没有放在赌局上,更像是在这场赌局中狩猎什么目标一样。
我心头一沉,难不成……这才是七彩的用意?
难不成这看似普普通通的赌局,其实是鹿晴故意为了在我们这些人中寻找一个合适的目标?
之前我就听七彩说了,这一次想要去血色螳螂号,不是我们想去就去,而是这个鹿晴看中的目标才有可能。
可是……鹿晴寻找目标是什么依据呢?
换言之,什么样的条件才可能成为鹿晴的目标呢?
另外值得注意的人就是这个风哥了。
梅花老千团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他们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大手脚,大动作。
每一次出现,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尤其是上一次在元哥的那个地下世界,梅花老千团带了那么多人,还有枪,要不是马远洋和元哥里应外合,只怕元哥也要着了梅花老千团的道儿。
这一次……这个小赌局,风哥会不会也有后手?
赌局不温不火地进行着,风哥一直坐庄,而我也是心不在焉地跟着下注,我没有特意去看某个人的手法,某个人的动作,因为我知道今天的重点根本不是赢钱。
风哥那边好像是在故意控制着赌局上的筹码,每当有人输得差不多了,风哥总会故意让那人赢一把,而且是赢一把就可以输好几把的筹码。
不对劲啊……我心中开始沉思起来,今天这场赌局太不对劲了,这根本不像是风哥的风格啊……他们到底是来赢钱的,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可是如果不是来赢钱的,之前为什么要对我进行暗示和威胁呢?
整个包间都显得非常压抑,死气沉沉的,虽然几个老板偶尔之间会说一些玩笑话来活跃气氛,但我总感觉这屋子里好像有什么别样的气氛……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每个人都是在故意应付着这样一场赌局。
赌局进行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道:“各位老板先玩儿着,我去一趟洗手间……”我实在是有些克制不住了,感觉在这个房间里多待一刻我都要窒息。
众人也没多说什么,我起身出了包间,询问了服务员洗手间的位置,又在吧台拿了一包烟。
点燃了一根香烟之后,我慢慢朝着洗手间走去。
我开始思索起来,这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赌局?
看似非常平静,不温不火的,可是风哥也在这场赌局,风哥作为一个顶级老千,绝不会参加这种无聊透顶的赌局啊……就算是赢钱,十万二十万的规模,真的会吸引风哥这种人的注意?
不对劲啊不对劲……可我是被七彩莫名其妙拉进这个赌局的,我根本不了解任何情况,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很想找七彩问个清楚,办事绝对不是向她这么办的,要做事之前,至少要先跟我讲清楚啊。
我刚刚从厕所里出来,走到洗手台的时候,忽然听到走廊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紧接着,一扭头我就看到路漫漫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