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秃驴也要参一脚?”
水鱼从口中念着,抬手便是要上前责骂,不料却是被木易南伸手一拽,拉到了后头。他心中甚是不满,轻声对木易南骂道:“你傻啊!这臭和尚分明就是看上好东西要抢,你拉我干什么!”
木易南也是不做理会,行了个佛礼,对那年轻和尚说道:“在下木易南,这两位分别是家姐祝君,与好友水鱼从,不知这位师父法号如何称呼?”
“贫僧并无法号,施主称贫僧俗家名索引便可。”那叫索引的和尚微微躬身,对木易南回答道。
水鱼从一听这索引并无法号,瞬间乐癫了,高声说道:“你连个法号都没有,一看就不是个正经和尚!想要这霖鹿就直说,还非得拉个小女孩当挡箭牌!真是好不要脸!”
水鱼从此话一出,木易南与祝君皆是变了脸色,心中暗骂这水鱼从说话没遮没拦。好在那索引并未多说什么,倒是一旁的那看起来约莫四、五岁的女娃,竟奶声奶气地指着水鱼从大骂起来:“坏人!抢我的小霖不说,还要骂大和尚,你是大大的坏人!”
没成想,嘟嘟一开口说话,被祝君抓着霖鹿竟挣扎着想要冲那女孩而去。
“莫非这鹿真是那女孩的?”祝君看着木易南,将信将疑地问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嘟嘟小友,切不可出口伤人。”索引低头安抚着嘟嘟,旋即抬头看向木易南,道:“木施主,贫僧看你与这位祝君女施主均是明事理之人,断不会做那夺人所爱之事,对吧?不如这样,此鹿有灵,听见我这嘟嘟小友地声音,便是知道主人就在身旁,若你二人不信,大可放开这霖鹿,看它何去何从。”
“我信你个鬼!”索引这话,口口声声说着木易南与祝君是明事理之人,却将他水鱼从给略过,这分明在暗骂自己不讲道理,水鱼从哪里受得了这气,上前一步,指着索引直接又是破口大骂起来:“世间万物有德者居之,你这假秃驴凭什么要这鹿?”说罢,水鱼从将双手抱在胸前,头一抬,一副毫不将对方放在眼里的模样。
索引见水鱼从如此,极为无奈地摇着头说道:“这位施主恶口不断,实在不该。”边说着,那索引边是结了个佛印,只见一道金光大盛地佛门“卍”字,带着威压轰向水鱼从。
“不好!”水鱼从一见那“卍”字,便从中感受到一股不凡地威力,心中大惊之下,将距离自己不远的木易南一把推开,然后迅速掐了道灵诀,只见一片湖蓝色的灵力,化为一幅阴阳八卦,横在水鱼从的面前。
“砰!”
在那八卦结成的一瞬间,“卍”字手印便重重地与其撞在了一起,二者相撞所发出地灵力余波,险些将木易南推倒在地,而水鱼从更是被震得连连退后两步,嘴角甚至流出了一丝殷红的鲜血。反观那索引,竟毫发无损,依旧岿然不动。
“老水,你没事吧!”木易南见水鱼从受了伤,忙上前问道。
水鱼从摇了摇头,拭去嘴角的血迹,面色略显凝重地道:“和尚,你使的可是那释迦五印中的降魔印?”
“释迦五印?”祝君闻言亦是变了脸色,转头向水鱼从问道:“可是那九大修真势力中珈蓝寺的不传秘术?”
“哼!何止不传,据我所知,珈蓝寺在数千年前就已遗失了释迦五印的后三印,只留得说法印与禅定印。”水鱼从冷哼着,目光直视索引。
听水鱼从这样一说,木易南与祝君皆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哟————”或是发觉到祝君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了,那霖鹿忽然一声鸣叫,从祝君手中逃脱了出去,直奔嘟嘟。
“小霖回来啦!”嘟嘟见霖鹿跑回了自己身边,两只小手拍得好不欢快。只见那霖鹿凑到嘟嘟身边,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跪了下来。
只见索引将嘟嘟轻轻抱起,然后放在了那霖鹿背上,待嘟嘟坐稳后,它方才缓缓起身,然后冲着天空“哟哟”地长鸣了几声,似乎极为开心。
木易南三人面面相觑,皆是满脸尴尬。只是他们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那霖鹿竟然真属于嘟嘟。
索引仿佛看透了三人心中所想,念了个佛号,笑道:“刚才这位水施主也说了,世间万物,有德者居之,这并没什么好吃惊的。”
“切!”见索引用自己的话来反驳,水鱼从心中自是不快,呛声道:“那你又是何德何能,将那释迦五印据为己有?”
“阿弥陀佛,水施主严重了,相比于水施主修行的七候书,贫僧这释迦五印还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啊。”
“你竟认得七候书?”水鱼从此时是彻底震惊了。
索引笑了笑,并不作答,只是道:“三位施主,随贫僧一起进这山洞稍作休息吧!霖鹿长鸣,一会儿免不了一场大雨。”说罢,他便领着嘟嘟转身进了山洞,木易南三人互相看了看,也是跟着进了去。“哗————”只见三人刚在山洞站稳,滂沱大雨,顷刻便至。
这山洞之中虽大,却只有卧榻一张,蒲团一个及青灯一盏,除此之外,再无他物,看这样子,僧、童二人生活得也是清苦的紧。
“索引师傅,今日霖鹿之事,是祝君无理了,还望海涵。”祝君虽惋惜没能将这霖鹿收做自己的灵宠,但却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刚在洞外一直没机会说明,此时进了洞,她便是主动上前致歉。
“祝施主言重了,这霖鹿平日贪玩儿,常一去十数里,让旁人见了觉得是无主之物亦属正常。”
“索大师,敢问这霖鹿,是否是双目失明?”
木易南突然的一问,令在座的人都十分惊讶。
“小易南,你弄错了吧?我见那霖鹿双眸如星,明亮得很。”祝君看了看那霖鹿,实在是不解木易南为何会有这样一问。而那水鱼从也是在一旁随声应和着。
唯有索引缓缓开口问道:“木施主何以见得?”
“我见你二人刚从洞中出来时,这霖鹿并无太多反应,直至嘟嘟开口时,它方才表现得颇为激动。”木易南的几句话,令祝君与水鱼从大卫震撼,回忆当时的情景,竟真是这样。
“木施主实在观察入微,这霖鹿确实双目失明,甚至只能识得嘟嘟一人的声音,贫僧甚至奇怪它平时是怎么找回这洞穴的。”索引边说边摇头,甚至露出了些笑意。
“对了和尚,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认得七候书的呢!”水鱼从冲索引挑了挑眉,问:“还有你那释迦五印跟谁学的?不是都失传了吗?”
而一旁的木易南亦是跟着问道:“这释迦五印我听说过,乃珈蓝寺十大秘术之一,但是这七候书,究竟是什么?竟比那释迦五印还珍贵?”
只见索引朝木易南笑了笑,道:“木施主或许不知,这七候书,可远比释迦五印珍贵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