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哞”
牛得很回到野牛群中,不知对野牛群说了些什么,野牛群一致扭身面朝大山深处,发出有阵阵有节奏的鸣吼。
花姆牛一听,牛脸大变,想要过去阻止时,大山深处,忽传来一声如炸雷般洪亮绵长的牛鸣。
“哞哞不好,我父王就要来了!”花姆牛面如土色,将牛头拱进二狗蛋的怀抱中,不料却将二狗蛋拱得仰天摔了一跤。
二狗蛋狼狈从地上爬起来,大怒道:“哞哞你干什么玩意,我这小身板经得起你拱吗?一遇事情就急急吼吼的,简直没有一点娘们样!”
“哞哞对不起,夫君,是我太唐突了,不过我父王真的很凶悍的,我们还是赶紧跑吧!”花姆牛低头认完错,又焦急万分的说。
二狗蛋故着镇定训斥道:“哞哞怕什么怕,老丈人再凶,也能凶到哪里去?我们人类有句俗话‘虎毒不食子’,女婿就等于半个儿子,我还不信我这老牛丈人比虎都还不如!”
“哞哞夫君,不是”
花姆牛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急得团团乱转。
“狗蛋,你装什么玩意儿,还不赶紧随我们先去山洞将柳师兄抬上跑路!”牛老狗见二狗蛋波澜不惊的样子,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其时是害怕至极的表现,于是出声喝道。
二狗蛋果然打蛇顺棍上,立马道:“老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咱们就赶快去吧!”。
然后扭头对花姆牛说:“哞哞花儿夫人,以后你要和我一样,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知道吧!”
“哞哞知道了,夫君,以后我一定会像你一样,听公公话的。”花姆牛乖巧回答。
“哞哞我说花儿夫人,你以后能不能别叫老爷公公,公公在我们人类世界里,指的是被阉割了人鞭的男人,以后改叫老爷!”
花姆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谢翠香小时候出生在乡村,家里是养牛的,18岁遇见牛老狗的那年,也曾向牛老狗学了一些牛语,此刻听懂了二狗蛋说的内容,不由阴阳怪气说道:“哟,我看还是叫公公的好,就咱老爷现在那败兴的玩意儿,我看和太监也没啥区别了?”
“香夫人,我说你没事的时候,能不能多学点文化,别随时都像个男人似的出口成脏!”二狗蛋最见不得别人挤兑牛老狗,顿时急眼说道。
谢翠香杏目一瞪,便要与二狗蛋理论一二,却被牛老狗火冒三丈的吼道:“都火烧屁股了,你俩还有闲心鸡尻上拴线线,瞎扯小卵蛋,还不赶紧走!”
谢翠香讪讪闭嘴。
二狗蛋殷勤道:“老爷,您先请!”
三人一兽一虫,急急返身往山洞跑去。
明亮的光线,随着日暮西山,失去了之前的辉煌,渐渐黯淡。
诸行无常,一切,就像天边划过的流星,只有刹那,没有永恒。故而,不必留恋,亦不必悲伤,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人生没有什么不同。
大山因为光线的落幕,已变得神秘和令人畏怖。
“哞哞尔等呼唤本王有何要紧之事?”一头破空而来的金黄巨牛,坠落在野牛群之前,沉声问道。
牛得很走出野牛群,屈膝跪下道:“哞哞父王,姐姐被几个天杀的人族灌了迷魂药,给劫持了!故请父王前来解救!”
“哞哞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带着这么多牛族,居然还让我的公主被劫持了,你真是一个废物啊!还不赶紧带本王去救公主!”金黄巨牛厉声道。
牛得很出生时,因是寤生,差点让牛后一命呜呼,故其自从出生后,表面上风光,实际上非常不受牛王牛后待见,落寞之下,只得离开深山,孤独定居,并非像其给牛老狗满嘴跑火车说的那样,不愿活在父母羽翼庇护之下云云。
寤生,就是难产。
遥远的冰河时代,传说有一个叫郑庄公的人,亦因寤生,遭母嫌弃,心理变态,做了一件杀弟囚母之事,令后人诟病不已。
“哞哞是,父王!”牛得很牛脸灰败,站起身来,蹦跳着引路。
牛王冰冷看着牛得很残疾的身躯,不仅不问,反而还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哞哞这寤生的东西,果然是个倒霉锤啊!”
牛得很感受到牛王冰冷的目光,心中恨意横生,暗想:“哞哞有朝一日,老子若是修炼有成,不介意弑父!”
山洞里,牛老狗刚和二狗蛋抬起柳云飞,还没来得及出洞,便听得洞外不远处,一声高亢的牛吼:“哞哞是谁劫持我的公主,还不赶紧出来受死?”
“嗡嗡不好,强敌来犯,让我先去抵挡!”恢复过来的蝇儿,对牛老狗说了一声,嗖的飞出洞去,裂开腹部,放出亿万苍蝇,企图将奔驰而来的金黄巨牛挡住。
“哞哞不自爱的苍蝇族类,放着好好的牛屎不吃,非要同该死的人类沆瀣一气,与我族为敌,那就别怪我牛二蛮心黑了!”金黄巨牛冷声道。
金黄巨牛在家排行老二,名为牛二蛮,上面大兄乃是上任牛王,名为牛大蛮,也即是花姆牛和牛得很的大伯。牛大蛮因修炼有成,已于500年前,飞升天界,是以,牛二蛮承了王位。
“嗡嗡二蛮牛,你家姑娘已嫁给了人族老小子,我们如今是拐角亲戚,你难道非要同室操戈吗?”蝇儿显然和牛二蛮相识,飞身而出,出言说道。
“哞哞哼,你这只讨厌的红头苍蝇老妖婆,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早知你言语如此诳荡,百年前,当你趴我背上吸血时,我就应该一尾巴抽死你!”牛二蛮闻言,暴怒冷哼。
“嗡嗡滚犊子,和你这头蠢牛没共同言语,咱手底下见真章!”蝇儿大怒,指挥苍蝇群,猛拉苍蝇屎。
“哞哞”
牛二蛮轻蔑一哞,然后嘴里忽喷出熊熊火焰,将铺天盖地倾泻而来的苍蝇屎,悉数焚成灰烬,连带着将漫天飞舞的苍蝇群都灭了大半。
“嗡嗡二蛮牛,你,你,你居然进化成了喷火牛?”蝇儿见状,惊惧说道。
“哞哞嘿嘿,红头蝇婆,你受死吧!”牛二蛮得意狞笑,朝蝇儿喷出一
大股火焰。
蝇儿闪身躲避,但身上战甲,还是被火焰热流烤得滋滋作响,并且头晕目眩,差点掉落地上,惊恐之下,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飞逃回洞。
“哞哞我父王不好对付,夫君,你们躲好,我去阻挡它!”花姆牛对二狗蛋嘱咐一声,来到洞边,和来时一样,用角将堵洞巨石撬开到可容其身躯出入的角度,钻出洞去。
“哞哞花儿,你不是被劫持了吗?怎么父王看你没有被虐的迹象呢?”牛二蛮惊讶道。
“哞哞父王,是这样的,女儿私自嫁给了一个人族,自然不会被虐!”花姆牛内心忐忑,忸怩羞涩回道。
“哞哞什么?你难道真被该死的人类,下了迷魂药?闪开,让我去将他们全部灭了!”牛二蛮瞪大眼睛,继而暴怒大吼,便要往山洞闯。
花姆牛急横身一挡道:“哞哞父王不可!”
“哞哞你给我让开,否则休怪父王抽你了啊!”牛二蛮扬起尾巴,作势欲抽。
“哞哞老丈人住手,有话好好说!”牛狗蛋在洞里观见情形不对,硬着头皮冲出洞来,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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