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瞥敬被谢翠香的尖叫声吸引,想要站起来,将她比公鸡打鸣还嘹亮的嘴巴捂上,但谢翠香的尿就像是滑石粉,滑溜得堪比菜籽油,这导致马瞥敬啪嚓一个大马趴,摔滑进了床底下。
谢翠香对自己的尿滑特征比较熟稔,因为有无数例子作为经验总结。
例如:四岁的时候,谢翠香在农村的家里尿了一泡尿,结果让年轻的父母亲各自摔掉了一颗门牙。被狠狠揍了一顿之后,小翠香长记性了,不敢再在家里乱尿,改尿在门外的小路上,让无数路过的村邻,都曾在地上摸爬滚打过。当然,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值得一提的是,有一次,喜欢打着巡查村民情况,每家轮流胡吃海喝的村长谢霆峰,听闻谢翠香的父亲谢闲,在河里摸了一条五百年份的娃娃鱼,于是,前来其家巡查,欲分一杯羹,补补身体,好老当益壮,多祸害几名村姑,谁知,那天,正逢谢翠香在小路上尿了一大泡尿,这让兴冲冲而来的谢霆峰,一脚踩在尿里,滑了一大跤,将背脊骨给摔碎了,从此瘫痪在床,结果抑郁而终了!
这是谢翠香幼时往事,说多了没什么意思,就说后来她嫁进牛府,有一次上茅房惹出来的重大事情好了。
谢翠香这人性格有些随兴,每次上茅房尿尿时,总喜欢像那些自命不凡,事事都想和男人争锋的女强人一样,爱站着尿尿,寻找做男人的感觉。某次,谢翠香依旧这样干着,忽然茅房里窜出一只大老鼠,将她吓得不轻,尿就偏离了方向,洒得到处都是,大老鼠慌不择路之下,竟然窜进了谢翠香的尿中,于是吱溜一声,像一只失控的箭矢,直滑射进茅坑,淹死了!谢翠香惊慌跑出茅房,不久,老太爷牛屎巴硕果仅存的最后一房姨太太王霏,前来便溺,刚一踏进茅房,步入尿中,就径直滑扑进茅坑,步了大老鼠的后尘,结束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生命。
这件事,曾在牛府引起很大轰动,但因这王霏,自从老太爷牛屎巴去世后,行为很不检点,都六十出头了,居然还暗地里勾搭野男人,所以,引起轰动的不是她的死亡,而是她死去的地方,很是让人震惊,纷纷传说,这茅房里闹鬼。这事,差点让牛老狗将房屋设计,改回远古冰河时期,那些对卫生条件不甚讲究的老祖先们,在居室里建造‘卫生间’的不良构造,但这一想法,却被牛府一个权威鼎盛的风水师傅给劝诫熄火了!后来,茅房事件的真相,还是水落石出了,但因王霏事件过去太久,没人深入追究,知悉情况的牛老狗,只是责备了谢翠香一番,找来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将她的身体调理一通,使得尿液不再腻滑了事!
本来,此夜之前,谢翠香的尿还很正常,但自从吃了灵果之后,又变回了从前的滑腻,甚至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刻,谢翠香见马瞥敬滑进了床底,情知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便将床上的床单、被子、床垫快速铺在地上,胡乱套上衣装,跳下床,跑出卧室,直奔门外,大声尖叫着,往牛老狗和二狗蛋居住的地方跑去。
马瞥敬好不容易从床底下滑出来,翻身滚到谢翠香赖以跑出的物垫上,跳起身来,运转灵力,追了出去。
刚追出去时,马瞥敬因鞋底还残留滑腻尿液,故又滑了一跤,摔得口鼻流血,但疯魔的他,不知疼痛,跃身跳起,冲出门去,一路狂追,不久,便在距牛老狗居处20米远的地方,将谢翠香抓住了。
谢翠香虽然被马瞥敬牢牢抓住,但她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只见她又抓又咬,一下将马瞥敬拉倒在地,马瞥敬魔怔的眼光一亮,吃吃笑着,顺势一下骑到谢翠香身上,伸出黑色的舌头,低头欲舔时,却被谢翠香一把抓住头发,悍然掀翻,抬腿将他的脖子夹在双腿中,顿时使之失去了活力。
“老牛哥,救命啊!”
马瞥敬被夹得脸红筋胀,致命的危机使他从魔怔中清醒,不由失声狂呼。
牛老狗睡梦中,模糊听到有人叫喊,睁开眼来,侧耳倾听,待听清呼喊的内容,以为马瞥敬遭遇什么野兽袭击,因为据说,当灵果趋于成熟的季节,便会有野兽,甚至妖灵出没,前来偷食灵果,所以这个季节守护灵果,是每一个果园管理者的重中之重。
牛老狗慌忙翻身下床,将二狗蛋揪醒,将情况简单描述一下,递给二狗蛋一颗壮神丹,自己也吞服了一颗,然后二人提起屋子里两根大木棍,出门,虎虎生风,往传出呼喊声的地方奔跑过去。
“老牛哥,救命啊”
马瞥敬的声音,仿佛被风吹响的洞穴,沙呜呜如同鬼魅。
牛老狗奔跑过急,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个踉跄,后面的二狗蛋赶超而上,因其眼睛在黑夜中,不太灵光,看见地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用雪白色的大腿,夹着头戴大绿铜尿罐,不停喊着老牛哥救命的马瞥敬的脖子,以为是俗世间传说的狐狸精,出来祸害人类,惊怕交加中,无暇多想,嘴里喊着:“狐狸精,放开你的狐狸腿!”一棍便向洁白的大腿打去。
“哎哟,二狗蛋,我磨你老爹的,你打老娘的腿作甚?”谢翠香吃疼,扭头看见打腿之人乃二狗蛋,不禁破口骂道。
“这,香夫人,你不好好在房子里睡觉,没事跑这夹人家马教练的脖子干嘛?”二狗蛋听道谢翠香的声音,仔细看清其人模样,尴尬嗫嚅询问。
谢翠香火冒道:“给你这二杆子说不着,老爷呢?”
“翠香,我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你先放开马教练再说!”牛老狗赶上来闻言说道。
“老爷,这家伙不能放,他是个偷尿贼,刚跑我房间偷尿来着,你看他头上还戴着我的大绿铜尿罐!此人欲求不满,将卧室里的尿喝洒一地,还又追着我来弄尿喝!”谢翠香急道。
“啥,偷尿贼?我看你是尿尿尿糊涂了,他是想去祸害你!”牛老狗哭笑不得。
“啊,这色狼,我夹死你我!”谢翠香闻言,后知后觉,惊怒交加,顾不上被二狗打得红肿的大腿疼痛,全身一使劲,一下将马瞥敬夹晕死过去了。
牛老狗看若是再不制止,估计真的就要出人命了,忙道:“翠香快放开,要出人命了,这家伙若是死了,我们的灵果园子,就没人打理了!”
谢翠香闻言,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腿,翻身欲站起来,却忽然又软坐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唤。
“翠香,你这腿怎这么红肿,莫非是这该死的马教练干的?”牛老狗摸出一瓶家传疗伤药,给谢翠香边涂抹边询问。
“老爷,不是,我这是给二狗蛋这杀千刀的,好坏不分,刚用他手中的棍子打的!”谢翠香控诉。
牛老狗抬头对一脸尴尬的二狗蛋吼道:“你这不干好事的熊玩意儿,咋就喜欢乱来呢,居然六亲不分了!”
“不是,老爷,我开始还以为马教练被狐狸精缠住了,所以这是个误会!”二狗蛋讪讪摸头。
牛老狗很是无语。
谢翠香则翻了一个大白眼道:“二狗蛋,你来扶老娘起来!”
二狗蛋乖乖蹲身去扶谢翠香,却被谢翠香两粉拳揍在左右两边的眼睛上,顿时犹如戴上了远古冰河时期的太阳墨镜,样子非常酷比。
“香夫人,你能不能别打眼睛?”二狗蛋跳起身来,急眼大叫。
“好,不打眼睛就不打眼睛,二狗蛋,你重新来扶我一下,这回我保证只将你的鼻子打出月经!”谢翠香柔声细语。
二狗蛋愤恨道:“狐狸精!”
“你是在喊我吗?”谢翠香还没来得及回应,忽然,灵果林中传来一声缥缈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询问声。
二狗蛋、谢翠香、牛老狗寻声望去,只见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从灵果林中缓步走出,幻化成一个妖异邪恶的白衣艳妇,伸出血红的舌头,在夜色中卷了一圈,魅惑笑道:“奴家刚吃了不少灵果,此刻正需要喝点人血中和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