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想当我大伯母吗
两千多个日夜,木棉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从一开始的相思寸断,每天夜里都疯狂的想着他。
她疯狂用工作和各种考试来冲淡对他的思念,久而久之,她慢慢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
在异国他乡的时候,每次生病躺在床上,她的思念才会无法控制。
木棉觉得自己像是生了一场病,这种病天下间没有任何药物能够根治。
反反复复的发作,或许她已经很久都不想他,但在某一个街角,突然看到什么,那人的身影就会在脑中浮现。
她以为她已经学会了平静对待,当这一刻真正看到他的时候,她才知道,她对他的爱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六年,没有冲淡她对他的感情。
她只是暂时将感情埋在了心底深处,等他一出现,犹如洪水决堤。
思念犹如藤蔓疯狂从心底深处蔓延生长,她紧紧的抱着墨焰,泪水砸落下来。
“先生。”
尽管这只是对男人很普通的称呼,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称呼陌生男人为先生。
对于木棉来说这两个字是不同的,他是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些年来墨焰没有和木棉相见,但他一直都在关注着木棉的一举一动。
知道她在学校拿了很优秀的成绩,知道她出国,知道她第一份正式的工作。
有几次执行任务经过她的城市,其实他都是在的。
只是为了那个约定,为了他们的将来,他并没有出面和木棉相见。
那一次她病倒在办公室,是墨焰将她送到医院,还以保安的名义。
哪怕知道她这几年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多交往,一直单身。
他也是害怕的,万一木棉早就忘记了自己,万一她不愿意再等自己?
最近战事吃紧,知道她回国,墨焰仍旧抽空回来了一趟。
本来只想远远的看她一眼,当看到她和墨隐走在一起的时候。
一大一小是那么和谐,宛如一家人,不,她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墨隐从小到大也在墨焰的掌控之中,他知道墨隐的性格。
向来在家里都是冷酷至极的样子,他今天和木棉才是第一次相见,却如此温和。
这就是母子之间天生的感应,在木棉身边的时候他才像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木棉提着一些生活日用品,而墨隐则是拍着篮球,时不时在木棉面前炫技。
木棉看到他会温柔的笑笑,那样的画面真的很暖。
墨焰本来还怕木棉对自己早就没有了当年的心,不敢出来相认。
当篮球滚过来,他的身体比理智更快做出了反应。
他出现在两人面前,墨隐还是一如既往的怕他,小心翼翼的叫着他的名字。
倒是木棉这么激烈的扑到他怀中打消了他所有的恐惧。
“阿棉。”声音喑哑的说出这两个字。
他紧紧拥抱着木棉,觉得她就是自己的一切。
失去她的六年,他就像是一个病危的老人,只有木棉出现才能救活他。
哪怕两人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此刻只剩下互相的拥抱而已。
墨焰紧紧抱着木棉,木棉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她的先生终于回来了,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
好多次她都在梦里和他相见,觉得很真实的触感仿佛是真的见到了他本人。
当她醒来,她依然只是一个人,墨焰并没有在她的面前。
这一刻温暖的怀抱,熟悉的体温,还有他独特的嗓音都在提醒她,他真的回来了。
“先生,我是不是在做梦?”
墨焰伸手抚过她脸上的泪痕,温柔至极的语气在她耳边轻柔说道:“不是做梦,阿棉,我来了。”
得到他的回应,木棉这才破涕为笑。
“先生,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六年,有多少情侣是死在异地恋上的。
况且她们比异地恋还要恐怖,好歹异地恋还会每天打电话,放假还能聚一聚。
她们之间除了墨焰偶尔给她送一些不名贵的礼物之外,没有人任何联系。
普通同事在逢年过节还会群发一条短信,木棉总是编辑了删,删了继续编辑。
有好多好多想说的话,最后她还是克制住自己的理智,没有发出去。
他们彻底断了联系,墨焰好歹还能清楚木棉最近的近况。
木棉对墨焰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城市,在做什么。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关注每一个有关于战事的新闻,还特地翻墙去各国的军事luntán。
就算无法在那些新闻里面看到墨焰的身影,但她知道。
在那些硝烟弥漫的背后,一定会有他的存在。
她收集了很多消息,也知道这两年各国关系更加紧张。
普通的老百姓只要新闻不报道,他们就不会知道也不会关心。
只有木棉一个人默默收集着每一条新闻,在心里祈祷着他平安归来。
这一天她梦到过很多次,当墨焰真的出现在她的世界,她只觉得像是一场梦。
一场太过美好的梦境,让她舍不得醒来。
两人抱了半天都没有松手的意思,这时耳边传来一道稚嫩的童声。
“喂,你们抱够了没有?可怜可怜我这个小孩子吧!”
本来墨隐还有些害怕墨焰的,谁知道墨焰一来就抱住了木棉,这让他心情十分矛盾。
一方面他不喜欢别的男人触碰木棉,就算是他的二叔也不行。
但另外一方面,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似乎挺和谐的。
在这种忐忑的心情之下,他决定还是先拉开两个人再说。
木棉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小豆丁,也不好意思推开了墨焰,
“墨墨,你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
墨隐伸出小手将她身体拉了下来,木棉不明所以的蹲在他面前。
“怎么了?”
墨隐软软乎乎的小手给她擦干了眼泪,“棉棉不哭,有我在,大伯不会欺负你的。”
木棉哭笑不得,这小豆丁可真讨人喜欢。
“墨墨,你大伯没有欺负我,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到他太激动而已。”木棉认真给他解释。
墨隐挠了挠头,“棉棉,你想当我大伯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