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爷子的生日那可是墨家上下最重视的一件事,提前一个月大家就开始操办了起来。
每个人都在绞尽脑汁的想给墨老爷子准备礼物,墨隐托着小脑袋,“棉棉,你家长辈过生日你会给他送什么礼物呢?”
她家的长辈?
木棉想着自己离奇的身世,从小到大她的长辈就不多,她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那你过生日都会收到什么礼物?”
“我啊?
车子房子玩具,什么都有,可是我只是一个孩子啊,给我车子我暂时又开不了,给我房子我难道一个人搬进去吗?
那些花里胡哨的玩具是给小男孩儿玩的,我才不玩幼稚的东西。”
矛盾这个词在墨隐身上体会得淋漓尽致,木棉每次见他用小孩子的口气说大人的话就会觉得十分可爱。
“那你爷爷也是一样,每年他收到贵重的礼物就够多了,我倒是觉得与其送那些贵重礼物,还不如有心意的比较实在。”
“有心意的?
棉棉,你给我仔细说说。”
“例如什么你自己画的画,练的书法作品之类的。”
“好主意,我以前学过书法,老爷子书房里面也挂满了名人的书法呢。”
“这样的话不如你写一副百寿图给他,一来很有价值,二来老人家也会开心,你觉得呢?”
“好主意,棉棉你教我写好不好。”
“当然没问题啦。”
木棉和墨隐的相处有时候像是母子,有时候则是像朋友一样。
正巧这是木棉擅长的书房,她特地找齐了寿字的所有写法,一一示范在宣纸上。
小墨隐拿着毛笔,认认真真的一笔一画,那认真的小模样让木棉瞬间想到了墨焰。
墨隐在木棉身边的时候大多数是比较顽皮活泼的,墨焰则是冷静少言。
但只要小墨隐静下来的时候木棉总会有一种错觉,这个孩子像极了墨焰。
两人写得认真,有人按响了门铃。
这个点一般墨炜是不会过来打扰的,墨焰的话更不可能按门铃。
木棉警惕心很强,先是从监控看了一眼来人,当看到客人是谁的时候,她也有些诧异,连忙打开了门。
“干妈,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墨焰的妈妈,说起来墨妈妈也是鬼精灵那种类型的。
尽管知道自己孩子和木棉已经和好,这毕竟已经过了六年的时间,谁知道两孩子关系会不会变?
再说木棉也不是当年的小姑娘,墨焰倒是一如既往的呆在外地,她选择这个时间段过来也是为了看看木棉的房间会不会有男人的痕迹。
“你这丫头,我几次让你回家看看我们你都找借口推脱,怎么,现在我亲自上门你还不欢迎?”
“干妈,我最近工作有点忙,确实没有时间,你见谅。”
墨太太打量着房间,扫了一眼客厅,还好,没有男人的痕迹。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脆生生的童声,不好有野男人!!!这是墨太太第一反应,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野男人”的声音是不是太幼稚了一点?
“棉棉,谁来了啊?”
墨隐给从书房走出来,和墨太太撞了个正着。
“哇呀,大奶奶你怎么来了?”
墨隐吓了一跳。
“小墨隐,你怎么会在这?”
两边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纷纷质疑对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虽然墨太太一直都很讨厌老二一家,尤其是墨隐,分明就是一个最应该讨厌的对象。
他就是墨炜为了争夺家产而出现的产物,墨太太的身份来说肯定是和老二一家对立。
谁知道这孩子抱出来的时候她们就讨厌不起来,墨隐的出现让老二一家也扬眉吐气,时不时在墨太太面前提墨焰不结婚也没有孩子,常年人影全无。
分明应该是泾渭分明的局面,墨隐这孩子从会走路学说话开始,就迈着小短腿朝着她们跑来。
当时口中还叫着不太清楚的爷爷奶奶,可以说是软了墨太太的心,恨不得将这孩子给偷回去。
两家的关系依然不太好,唯独对墨隐开了后门。
所以今天在这看到他,墨太太很惊讶。
“说来话长呀,大奶奶,大伯不在家,你是不是来代替大伯查岗的啊?”
墨隐人小鬼大道。
木棉和墨太太都有些不自然,尤其是墨太太,她之前确实有点担心。
“咳咳,小坏蛋!胡说八道,棉儿,这是怎么回事?”
“干妈,你先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小隐你回房写字去。”
“是…… ”木棉简单的将过程讲述了一下,尤其是讲到和墨隐在一起时候那种特别感觉。
墨太太也连连同意,“对对对,这孩子一抱出来,我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亲切,哎,棉儿你的那个孩子要是……”她这一句话突然提醒了自己,墨焰曾说过,她的孙子没有死,而木棉和墨隐又有天生的亲切感。
以前许微抱着墨隐的时候她可从来没有见过墨隐那么贴着许微,怎么看都和木棉像母子。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墨太太想到种种事迹,别人不了解她这个儿子,她可是了解的。
天下间不会有任何一个父母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仇人养育,墨焰的思维和常人不同,他就敢这么做。
分明墨隐就是墨焰的翻版,以前只是因为墨焰和墨炜也是兄弟,大家并没有在意这一点。
如果说墨隐是自己的亲孙儿,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当年让木棉遭殃的人是墨炜那个混蛋,说不定那个死婴就是许微肚子的那个孩子。
在紧急情况下墨炜把两个孩子调包,欺骗木棉说她的孩子死了。
一想到这里,墨太太全身都在无比激动和颤抖之中。
而木棉还想不到这一层,她只是有些奇怪墨太太的反应这么大,毕竟事情已经过了很多年了。
“干妈,你怎么了?”
墨太太赶紧回神,“棉儿啊,我跟你说……”“说什么?”
墨太太想到儿子隐瞒了这么久一定有他的打算,活生生咽了下去。
“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