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楷的房间很大,以黑白两色为主,装修风格也是极简,一张大床,一个书桌,书桌上只摆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墙壁上贴着各个篮球明星的海报,房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液晶电视,电视机下方散落着游戏手柄,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一旁的墙角,那里放着一个巨大的鞋架,上面的各款鞋子放的满满当当。
容楷向来是最讨厌文科的,但是从下了晚自习到现在,他已经在书桌前面坐了三个小时,只为了写好一份情书。
他本来是想直接去要联系方式然后表白的,后来想想还是稍微收敛一点,毕竟他的小娇娇嫩花一般,估计连恋爱都没谈过,他要一步一步来,不然她被他孟浪的行为吓到就不好了。
下午打听到了她的名字,知道了她叫尤是画,是从京都转来的,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信息了,但通过他一个下午“细致入微”的观察,他已经把这个姑娘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了,文静,乖巧,善良,笑起来贼他妈勾人。
正当他冥思苦想奋笔疾书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压在手下的信纸消失的无影无踪。
“呵,就这文笔,还想骗姑娘?”容楷腾的站起来,直对上他哥似笑非笑的狭长眸子,顿时涨红了脸,伸手就要去抢回自己的情书。
两个面容相似身量相近的男人站得很近,一个淡定一个暴躁。
“我操,容谦!你有病吧?”容楷右手握成拳,恼羞成怒,挥手就要往他哥的脸上招呼过去。
容谦轻轻地用修长的食指扶了扶自己的金丝镜框,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己亲弟弟一眼,稳稳地向后退了一步,避过他的拳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笑,“啧,前两天还对女人恶心的要死要活,今天就动了心?”
他扫了一眼自己手上拿着的情书,手一抬把这几页轻飘飘纸甩到书桌上,“不至于费这么大劲儿,明天去我那儿拿点药,喜欢她,就睡了她。”说完就走,懒得看自己弟弟傻待在原地的蠢样。
他哥两年前毕业后,既没有继续考研,也没有接手自家企业,而是自己开了个夜店玩了起来,还越做越大,他爹原来被这个逆子气的血压直线飙升,现在看着大儿子的夜店竟然在短短两年成了滨海市不可小觑的影响力最大的娱乐场所,干脆也不管他了,随他胡闹。
容楷磨了磨牙,恶狠狠地心想自己明天一定要往房间门上装一把密码锁,看他妈谁还能进来。
他倚在书桌边上,脸色阴沉,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坐回去,拿起笔,去他妈的吧,他要写情书了。
半小时后,面前的信纸上,字数还是一字未加,他猛然站起来,力道之大直接带翻了椅子。
他很想忽视他哥的话,把这份情书继续写完,可他哥说出的,是他心底最深的欲念。
他在三班,想了她一个下午,脑海中细细的把她的眉眼一笔笔勾勒描绘,好喜欢啊,越来越心动啊,真的好想得到她啊。
她的唇红的诱人,亲上去是不是也是甜滋滋的,她的皮肤雪一样白皙,不知道轻抚上是不是他想的那般温软滑腻,她的腰肢那么纤细,好像他一手就能完全掌握……
他对她,是最纯然的爱慕,也是最纯粹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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