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驸马爷!”
春轻轻叫了两声,然后看到驸马爷额头有微微的汗,春吓了一跳,赶紧摇驸马爷。
陈方噩梦,然后惊醒,看了看搂住的侍女春,松了她。
“驸马爷,您怎么了?春看驸马爷睡着,忽然就满头大汗。”
“无事,春,给我打盆水!”
“好,驸马爷等等!”
春去打水,一会伺候驸马爷洗了脸,就见驸马爷提了那把唐刀,出了房间,春赶紧跟着,安殿下让自己照顾驸马爷,自己可不能有失,刚才见了驸马爷睡着额头忽然冒出冷汗,此时心中为驸马爷担心。
春看驸马爷练刀,驸马爷练刀很好看,那刀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会发光,而且有流光从刀身溢出,像是以前小河边夜间看的萤火。
一阵,驸马爷又换了腰间匕首,春惊讶看到那匕首上有尺寸的光芒,那光芒看着极为耀目,春亲眼见到那光芒在石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痕迹。
“春,伺候本驸马洗浴!”
“是!”
这是春最喜欢的事情,一般驸马爷洗浴之事此时都是她和倩儿做,以前是凤一,驸马爷觉得凤一洗的不舒服,就让侍女洗。
开始自己和倩儿都洗,不过最近自己做的越来越多,倩儿做的少了,听说倩儿最近心情似乎不太好,不过春并没有和倩儿一起住,所以并不清楚。
她的性子有点孤僻,也不喜欢和人说话,哪里知道倩儿为啥最近心情不好。
准备热水,虽然是在船上,不过这楼船仿若水上行宫,准备热水也并不困难。
看驸马爷脱了外套,脱了里面的唐版羽绒服,此时跟驸马爷久了,春也知道许多唐工坊做的衣服。
前几日还试了试安殿下的胸衣,不过有些小,穿了夹的太紧,所以一直不穿,那件胸衣也还了安殿下,和驸马以及公主处的久了,春觉得驸马和公主人都极好,将她们侍女做人看。
驸马爷脱了亵衣,只留了一件小裤,春脸色微微有些红,看驸马爷进了浴桶,然后春站在驸马爷身后,帮他搓洗。
春的手放在驸马爷肩膀,还是一直觉得驸马爷皮肤极好,手指尖放上去,春的心跳都会乱几分。
帮驸马爷洗了肩背,一般驸马爷腰身以下都是自己洗,不让侍女洗,今日不知道为何,驸马爷让春帮着洗。
春记得驸马爷让洗这些地方,就那么几次,此时洗着驸马爷伸出的脚裸,一般驸马爷伸出脚,她就喜欢抱着洗,驸马爷喜欢她抱脚入怀,更喜欢她怀中一片柔软。
春更喜欢,抱着驸马爷脚的感觉,如何说呢,那种感觉让春痴迷。
不过今日帮驸马爷洗脚裸小腿,却并未感觉驸马爷脚心在她身上踩踏。
一阵,春见了驸马爷有些发呆,也不知道为何,也不敢惊驸马爷。
小腿膝盖,女儿的手指轻轻揉捏,一会揉捏到大腿,陈方才惊醒。收了腿,换了另一条。
“驸马爷,今晚春觉得驸马爷似乎有心事。”
“无事,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是,驸马爷,请驸马爷不要怪罪春多事。”
“无碍!”
春又见了驸马爷分神,驸马爷极少分神,今夜却好几次和平日不同。
刚才额头冒汗,此时帮他洗浴,驸马爷又心思不知道跑了何处。
伺候驸马爷洗罢,春用干毛巾帮驸马爷擦洗,此时肩膀却被驸马爷抓住,然后驸马爷的手放在了她的肩头,食指按在她的锁骨之上。
“驸马爷!”
“春,你伸一下舌头!”
春伸了舌头,却见驸马爷神色变了好几次,然后见驸马爷松了她的肩膀,自己换了小裤,穿了羽绒服和外衣,又出了船舱。
春赶紧小跑的去追,夜幕中,星空下,春见驸马爷望着黄河两岸,然而这一段黄河两岸并无人家居住,比较荒僻,所以没有任何灯火。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
春摇头。
“去问侍卫中有没有人知道!”
春赶紧跑去询问,陈方却看着夜幕下的黄河两岸,觉得愈发熟悉。
这里他不曾来过,就算来过也是前世,前世时这里山川走势肯定和此时不同,而且那时候黄河下游全部是人烟密集区域,不可能看不到灯光。
不过刚才梦中却见到了这里,山脉河川起伏和梦中一般无二。
陈方开始以为是凑巧,此时越看越觉得奇怪。
一阵春跑了回来。
“驸马爷,春问过了,这里叫莽龙岭!”
“莽龙岭!”
陈方神色巨变,赶紧去找武媚娘,此时武媚娘正在船舱,身边高安陪着说话,见了陈方,就向陈方招了招手。
“娘娘,从今夜起你和殿下都穿上鱼鳞甲,无论做什么,也不要脱掉,还有,待在船舱,不要出去。”
“怎么了,驸马?”
“我也不知道,只是到了这里,臣心中有些慌乱。”
“驸马今夜好好休息,平日驸马心思系在工坊和家国,太累了!”
“娘娘这两日都不要出船舱,对了,娘娘,上次从方将军那里搜到的那件可伸缩的千里目,娘娘带着没?”
武媚娘点头,起身亲自给陈方取了。
陈方拿了,就出了船舱,继续用千里目看黄河两岸,其实夜间,此时下弦月,什么都看不清楚。
今夜噩梦,他一头冷汗,其实是梦到武媚娘被射杀,梦中隐隐听到一个地名,正是莽龙岭。
此时明知是噩梦,陈方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确认没来过这里,梦里缘何梦见。
即使真的无事,也要以防万一。
晚上找了凤一双修,叮嘱鼎玉和凤一一定护在武媚娘周围,又让鼎玉找了守嗣监之人提醒,陈方才睡了。
深夜,一声鹰啼刺破长空,一个中年男子伸出手臂,一只苍鹰从高空飞下,站在男子手臂之上。
男子取了鹰腿上绑着的一个小竹筒,又将苍鹰放飞。
小竹筒中仅有一张纸条,上书几个字,那男子看罢,揉了用手一捏,纸条变了纸屑。
他回了一个木屋,此时木屋中点着油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躺在一个木板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