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吴坤并不知道唐泽会拖家带口的举家来燕国,不过他随随便便跟齐家说上一声,齐义便会主动为唐家腾出地方落脚。
暂且在齐家的别院落了脚,唐青天和秦缨唐夕他们还是围着唐泽问来问去。
唐泽没办法,只得再度扯出了王小肉。
“虽说这次的事情是我让吴坤办的,但不管是钱财,还是燕国这边的势力,都是王小肉前辈给我的,或者说,整件事就是他委托给我,我再委托给吴坤的。”
“以王小肉前辈的能耐,想搞一个燕国还不是洒洒水一样的。”
王小肉一出,唐青天和林清秦缨他们就没什么话好说了,也不会再怀疑唐泽哪儿来的这么多钱,怎么买通的那些商人,以及搞垮燕国市场的目的了。
一切,都推给王小肉就是了。
每到这种时候,唐泽都无比庆幸,他当初搞一个王小肉出来实在是太明智了。
解决完唐家这边的事,唐泽很快又见了吴坤一面。
简单的从吴坤那里了解了一下最近燕国的情况后,唐泽问道:“邱生呢?
我杀了他儿子,他有什么反应没有?”
“邱雷死之前说的那一番畜生话似乎反倒减轻了邱生心里的负罪感,再加上大长老跟齐义的劝说,以及他们邱家二儿子邱雨的劝导,邱生的心情好像也没那么低落了。”
“尤其是邱雷死后,很多邱雷生前做过又被邱雷压下的恶事都浮出了水面,这样烧杀抢掠十恶不赦的畜生,死不足惜。”
吴坤说着,又不由的有些疑惑道:“大师兄,怎么您跟伯父他们,都来燕国了?
甚至还带了那么多下人?”
“嗯,”唐泽微微颔首,“我打算把唐家搬到燕国来。”
“什……为什么?
难道唐家在赵国出什么事了吗?”
吴坤又不傻,之前一直在赵国住得好好的唐家人,突然就要搬离赵国,来到人生地不熟的燕国,这里面怎么可能会没有点什么内幕。
“是出了些事,不过,主要还是我爹不想再从赵国呆着了。”
唐泽于吴坤对坐,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外面的天空:“之后去跟齐家谈谈,把这里买下吧,顺便,燕国皇室的事,也差不多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多让燕昼活了这么长时间,希望他死的时候,能对我感恩戴德……”……三日后。
燕国,皇室。
燕国皇帝燕昼的寝宫之中,享受着美人服侍的燕昼,听到有太监来上报消息,头也不回一下的直接问道:“有屁快放,是不是李自复那边传来情报了?”
“没……没有。”
今天来报信的太监虽然不是跟邱生关系甚密的段谋,但也是燕昼身边很受信任的太监。
这太监知道燕昼的性格,更能想到,一旦燕昼得知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会震怒成什么样子。
所以他越发的有些瑟缩,不敢开口。
燕昼此时则是自顾自的骂了一句道:“李自复那个废物,都去了多长时间了,还没把美人给我带回来!”
“而且就连西山剑神都没消息传来,全是废物!小小的一个赵国唐家都要搞这么半天,要他们何用!”
说着,燕昼又直接抄起了身边果盘上的一个苹果,狠狠的砸在了那太监的头上:“还有你,抖什么抖!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那太监被砸的脑袋都有些发懵,却只敢磕头谢罪,一边谢罪一边道:“回禀陛下,燕……燕京城的市场,突然就混乱了。”
“混乱?
怎么个混乱法?”
起初,燕昼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当他听到太监说,燕京城几乎八成的店铺都被迫关闭,无数商家亏空赔本,甚至很多人连日子都过不下去,邻国的商人也纷纷离开燕京城时,燕昼顿时呆了一下。
就算平日里燕昼明君的形象都是靠着邱生等人的辅佐装出来的,就算他实际上是个暴君,但他作为一个君王,还没有脑残到连这件事的严重性都听不出来的份上。
愤怒的燕昼一脚踹飞了刚刚还在服侍他的侍女,又用力砸掉了桌上的果盘,怒喝道:“怎么会这样!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可……可能是今天刚刚出问题吧,至少,邱丞相是今天才告诉我的。”
太监吓得连连发抖。
“放屁!”
燕昼气的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那太监的头发,随后将他的头狠狠的按在了地上:“这么大的崩溃会是今天一天形成的,你们把朕当傻子耍是吗!”
“陛下!陛下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啊!真的是邱丞相刚刚告诉我的!”
“而……而且还有一件事!陛下,还有一件事!”
燕昼一脚踩在了那太监的肚子上,疼得太监呕出了一口鲜血。
“讲!”
“是……”即便口吐鲜血,太监还是强撑着道:“奴才,奴才还听说,陛下您的暗卫,全都离奇身亡了……”“身亡?”
燕昼这次这得是双目睚眦欲裂:“朕每天好吃好喝养着的暗卫全都身亡了,难道他们是今天一天死的吗?
为何朕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这,奴才也不知道啊。”
“废物!”
燕昼直接走到墙边抽出了长剑,随后不顾那太监的惨叫,一剑刺穿了太监的咽喉。
吓得房间里其他的侍女都是颤抖不已。
燕昼又咬牙,走到了刚刚服侍他的侍女身边。
那侍女直接吓得哭了出来,燕昼又是一脚踹在了她身上:“哭哭哭,哭什么哭!滚去给朕把邱生那个废物找来!赶紧的!”
“是!是!”
侍女如蒙大赦,现在的燕昼就像是个魔王,只要能不在燕昼身边呆着,侍女觉得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而此时,在皇宫之外,几架马车正缓缓停下。
邱生,段谋,齐义,吴坤,渡仙盟大长老,还有不少之前与邱生一起的官员,纷纷下了马车。
望着面前高耸的皇城,邱生捋了捋胡子,眼中,闪过了一丝决然。
在最后一辆马车中,一名年轻男子最后一个走了下来。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随后揉揉脖子,开口懒懒散散的说道:“走吧。”
“去最后见一眼,你们亲爱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