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嘉玉强忍着心头愤愤然，又问言芜：“是你告诉江行之的，还是他看出来的？”
    言芜：“我没告诉他。”
    所以江行之的眼睛也比她毒辣？曾嘉玉的心头愈加难受了，“那他怎么看出来的？”
    这问题，言芜也想问江行之，她纳闷地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不过，他也不知道我知道他知道我是个女人。”
    这话有点绕，不过曾嘉玉听懂了。
    听懂了后，心头梗梗的她瞬间舒坦。
    很好，能让江行之吃瘪，她看中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曾嘉玉顿时油然而生一种骄傲自豪感。
    她望着言芜，虽然言芜这脸是一张男人脸，但她此刻愣是在言芜的脸上看出了一朵花来。
    她声音无知无觉变得温柔，轻声问言芜：“那，那你喜欢江行之吗？”
    你喜欢江行之吗？
    从来没有人问过言芜这个问题。
    就连言芜自己，从来没有冒出过这种想法。
    她忍不住地又在心头问了自己一遍：喜欢江行之吗？
    言芜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是茫然的。
    这个问题，好像超纲了。
    她愣了一瞬后，回应曾嘉玉：“我挺欣赏他。”
    她不说喜欢，曾嘉玉便觉得自己懂了。
    成年女性，谈喜欢太矫情，也太奢侈。
    欣赏一个男人，觉得对方不错，想睡就睡一觉，不想睡就交朋友。
    嗯，同道中人。
    曾嘉玉了然。
    作为过来人，她认真地对言芜说：“江行之身材不错，你和他保持睡觉关系就挺好的，千万别让自己陷进情感中，他能不能娶你是一回事，就算他娶了你，江家那一大堆事儿麻烦死了，高门大院规矩多，没一点意思。”
    这点言芜非常赞同。
    但曾嘉玉生怕言芜不知道江家那内宅的麻烦，于是又小声说：“江行之这种连个情话都不会说的人，你处处还行，把他当了老公，以后要郁闷死，而且他工作很忙，一年两年不回家是常有的事情。”
    “他不在家，你就得和他妈过日子，他妈是个书香门第的大小姐出身，特别注重门第，而且他妈最近给他生了个妹妹，你想想，谁当江行之的老婆，看婆婆脸色不说，还得看小姑子的脸色。”
    曾嘉玉这话也算是掏心窝子了。
    她以前年少不懂，后来身边有闺蜜们陆续的结婚，又有自己亲妈在那分析利弊，以及闺蜜们的倾诉吐槽，渐渐才明白，嫁人嫁人，不是嫁出去了就完事，嫁出去才是开始。
    女人最好的年华，都是在没嫁人之前，就是再好的婆媳关系，也都有相互的退让和较量。
    言芜点头：“放心，我不会嫁给他的，我和他完全不可能。”
    因为她不仅是江行之前妻，还是江行之的小姑姑。
    曾嘉玉点头，想了想，还是又说：“江行之以前也有个老婆，特别可怜。”
    言芜：？？？
    这，这说的是她吗？
    曾嘉玉本来不想提这茬，毕竟这在圈子里就是个禁忌的话题。但瞧到言芜一脸的求知若渴，曾嘉玉只得继续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