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边景手边的纸上,画着一条时间轴,是明月大学四年的轴。他在其中几个重要位置标点,“我对你的专业也不是很了解,只能结合目前打听到的一些资讯,整理给你。”
明月坐在他旁边,光脚曲着腿,坐着的是茶几下的软毯,“好。”
“我之前看,你们专业好像能考的证还挺多的。”边景不是考证一族,查询的时候,这种证那种证弄得他晕头转向。
这点明月也提前了解过,“这几年挺多初级入门资格证都取消了,不过本来意义就不大,我觉得以后职业有需要再针对性地考更好。”
“好。”听她有计划,他也放心,继续标注,“你以前有托福考试成绩,这很好,要继续保持,如果成绩有效期过了,能突击再考一个出来就更好了。”
“二外我也已经开始学了。”明月提醒他。
他也照样记下来,“其他的基本就和金融财务方面差不多,有个CPA或者CFA这类证书是很加分的,当然难度也相当大。”
“唉……”明月撑着脸,从他手里拿过笔,干脆自己写起来,“真麻烦。”
“哪有事情是容易的,大学想要过得有意义,除了学校教的东西,自己必须额外扩充。”他点点她的额头,“而且咱们学校又不是TOP 2,你想在市场更有竞争力,最好大二下半学期就开始准备实习,先在一些小公司,等有了经验,大叁和大四就可以去争取大厂OFFER。”
明月哈欠连天,却还是依言记下。
不过边景也替她忧心,“其实听说这几年国际经贸的就业率不是很理想,专业完全对口的工作不多,而且职业前景也一般。但你要是去从事其他相关专业,竞争者会变成那些专业的对口人才,那你必须具备更多优势,才能让HR选你不选他们,对吗?”
这孜孜不倦的,明月使劲点头。她知道他说得都对,但就是嫌累。
其实这个专业,也不是明月非要选的,实在没办法。她一个高考成绩都没有的人,关系再强也不能塞到热门专业去,那太嚣张了,只能凑合凑合。
有学上,还是名校,她哪好意思挑挑拣拣。
“不过你要是想去金融方向的公司实习,我也可以帮你跟我小叔问问,他做风投的,每年公司都要招实习生。”
“那倒是不用了。”明月说,“我现在的个人信息也不好处理。”
“是……”边景这才想起来,她既是程钦又是明月,或许有自己的安排。
明月看他反倒失落,安慰道:“不过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不会客气的。”
“只要你需要,我一定尽我所能。”他也答。
正事忙完,就要忙点闲事。
眼见边景合上电脑,明月把笔丢到一旁,爬过去蹭他后背。
“你今天不走了好不好?”明天周末,他也不用去实习公司,他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消磨,明月在他T恤胸前的印花上描摹。
她新买的指甲油,边景昨天现学现卖给她刷上,现在还是水亮亮的、带些细闪的西瓜红,在他胸口似有似无地触碰。
他抓住,“你提的要求,我肯定满足。”
明月又坐近一点,扯他的裤腰。
两人在逐渐放肆的动作下,呼吸越来越急促,到后来根本不讲什么章法。
赤裸相见时,他捏着明月的下巴,与她激烈拥吻。
用力地品尝对方的味道,明月分开腿缠在他腰上,不过是唇舌勾描都让下身湿透。茶几抽屉里就是避孕套,已用到只剩最后一包,边景熟练地摸出来套上,她顺滑地坐下去。
“啊……”紧紧相接,他们发出快慰的哼吟。
边景已无比熟悉明月的身体,知晓她热衷什么样的节奏,肉棒戳入到什么程度时能使她反应最大。但他不会一上来就予以全部,反过来把控性事的节奏。
他的掌在她的臀肉上,一次次地抓握,留下痕迹。用这种方法,他干涉明月抬起落下的频率,如若她摇摆得比他预计要快,就使力阻止,如若慢了,就往下施压。
在这样的把控中,明月的渴求逐渐累积。
她发出难耐的哼声,恳求他停止这样的折磨,“进来,再快点。”
边景把她说出的每个字都吞下去,另一只手在后腰的凹陷处来回,临摹这具身体最美的弧线。他还在抽插,极致地挺入、拔出,让带出的淫液胡乱飞溅,逼得明月在他后背留下道道抓痕。
对于所有这一切,她给予最诚实的反馈,无论触觉还是听觉,都化为催情的药剂,让边景更卖力地冲刺。明月爱这份感觉,越是沉醉就越激烈。
小穴频繁地收缩,在他拔出时都能滴落无数爱液在肉棒上,顺着那脉络流下,极尽色情。
“要到了吗?”边景发现她的变化,出声询问。
明月已紧闭双眼,在他搓弄阴蒂的刺激下,达到第一次高潮。
但这距离结束还远得很,浑身血液都被抽空的错觉下,边景压住柔弱无力的明月,把她的双腿分到最开,湿漉漉的穴含了半截肉棒在其中,却依旧在不断吐水。
他继续顶入其中,趁着明月还没褪去的春意,一鼓作气将她送到第二次巅峰。
腰和穴都是承受不住的酸,可要真让他退出去,明月定是又不停挽留。她的双乳紧贴他,这坚硬的躯干,每处肌肉都在用力,找不到可以掐起来的地方。
世界开始在眼前飘渺,她和边景都知道这是比刚才更动情的征兆。
这次两人紧跟节奏,他喷涌而出,明月全盘接纳。
手机叮铃铃地响起,是明月的。
她和边景还缠作一团,接过他递来的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狐狸。这让边景免不得想到周子濯,可他知道并不是他。
明月没料到徐同尘会在此时打电话,赶紧顺气平复气息。在他面前不能掉以轻心,她稍微露出点马脚都会被他察觉,“喂?”
“月宝儿,在哪呢?”
此时明月还没意识到问题,以为他查岗,赶忙回答:“在家呢。”
“那太好了。”徐同尘提着一袋子东西,“我今天路过你们学校,正好买了点东西,给你送上来。”
“什么?”明月立马直起身子,胡乱裹了点东西在身上,跑到窗前向下看,“你在哪呢?”
“快到楼下了,记得给我开个门。”
果不其然,她看见徐同尘消失在单元大门里,门禁音乐响起来,屏幕上正是他的脸。
明月慌了神,赶忙推搡边景,“你……你去里面躲起来!”
“是谁?”他还抱着自己的衣服,被她推进卧室,“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你现在别管!”明月在他面前一把关上门,跑到门禁前还大声交代他,“一会我不开门你别出来,穿好衣服!”
徐同尘等得都快有点不耐烦,明月终于按下开门。
他坐电梯上来还有一会时间。明月争分夺秒,茶几上的电脑和纸一股脑收拾好丢给边景,抱起垃圾桶使劲摇晃,把最上方用过的避孕套藏到下面去,再取出一本教材和笔记本,摊开放上桌。
她在房间里踱步——衣服,对,衣服!
明月上下检查自己的衣物,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边景的所有东西都放进卧室了,沙发缝里仔细检查没有遗失。
就在她环顾第叁遍时,门铃按响。
“狐狸!”明月一把拉开门,扑到他怀里,“你怎么突然就来了,我都没准备。”
“你见我还要准备?”徐同尘在她唇角一吻,蹲下打开鞋柜,“咦,那双拖鞋呢?”
糟糕,在边景脚上。
明月急中生智,“噢,我昨天回来太晚穿错鞋了,刚才喝果汁撒了一点在上面,洗完正晾呢,应该还没干。”
反正家里还有其他备用拖鞋,她赶紧拿出来一双新的,剪断塑料,“这双好看,更适合你。”
“还会洗鞋子了。”徐同尘还夸她,揉揉明月的头顶。
“你今天怎么突然就过来了?”她挽着他的胳膊,拉他到沙发坐下,伸出自己的手指头,献宝似的,“给你看我新涂的指甲油,好不好看?”
“好看。”他的明月就是涂碳都好看。瞧见桌上都是刻苦过的痕迹,徐同尘把袋子里装的东西拿出来,“正好有个客户的公司在你们学校附近,刚从那边回来,路过超市,上次不是觉得你的沐浴露和牙膏都快用完了吗,想你也还没去补货,给你买点囤着。”
明月把它们先放到一边,又凑上去抱他的腰,“你对我最好了。”
“今天可不能碰你。”他只轻啄她,“一会我就要回去,还得加班呢。”
这正合她意。可明月只在心里偷乐,面上满是遗憾,“啊——我还以为你今天能陪陪我呢。”
“后天陪你,好吗?”他拉着明月的手,扫见沙发上堆成山的毛绒玩具,随手抓来一只捏着玩,“小孩似的,买这么多。”
“不行吗?”她把扔在一旁的挎包拿过来,给他看那小猪挂坠,“你看这个和槐妹那只猪是不是一模一样。”
“还真是。”他一边应和,开始找鞋。
“你可要说话算话哦,后天陪我玩。”明月送他到门口,眼见他走进电梯,才挥手告别。
徐同尘在电梯关闭之前回答:“一定算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