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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孝死我了
    “晚辈也不知,只是曾经见过他留下的神念罢了。”
    张玄生也不太确定自己当时见到的是否为元始道人本人,而且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既然石人说元始道人曾经受过他爹恩惠,而他一路走来也受了对方不少关照,也没必要太过纠结对方的身份和意图。
    “祂倒也不像是临阵脱逃的人,多半是另有布置,罢了,你现在无需考虑这些,好好修炼,待你超脱之日,便是吾等反攻之时。”
    石人也不再讨论关于元始道人的话题,在祂看来元始道人对局面并没有什么帮助,只有张玄生早日掌控气运,局势才会发生改变。
    “如今已经很紧张了吗?”
    张玄生问道,想看看这个貌似比道一还要强大的前辈会怎么说。
    “无需担心,吾已向唯一真界传了法旨,那些老家伙们会斟酌利弊的。”
    石人挥了挥手,似乎是有些乏了,在张玄生又开口前,便道:“去吧,你和你爹真是一个样子,很是会享受生活。”
    张玄生有些不好意思,他这趟出来确实是陪家人们玩的,而前辈们貌似还在浴血奋战。
    但他如今脸皮极厚,加上他也明白,千百年的时光在这漫长的拉锯战中只是一瞬,他没必要一门心思去修炼,张弛有度也是好事。
    ………………
    三千年后,张玄生再次回到了神封门,如今儿女弟子都突破至仙帝,他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叶师姐的托管系统虽然很是墨迹,但也积攒够了属性点,在张玄生的看护下成功突破,一时间神封门的威势达到了巅峰。
    一门六仙帝,于东方端坐虎视天下,压得诸多大势力神朝喘不过气,而且听闻张玄生的另外两位妻子修习另一种大道,实力已是不可踹度。
    好在神封门一向避世,不然诸多势力寝食难安。
    张玄生与家人朋友一一告别,又钻进了闭关之处,盘坐在地。
    天衍卦盘显化,以外运至内运,以无穷化有穷,进入了某条线中。
    与此同时,创神界所在之处,有一股奇特的力量与因果中纠缠,散向不知之处。
    ………………
    张玄生乃是青云观的一名道士,也是青云观的观主。
    嗯,青云观只有他一人。
    他是在十几岁的时候被师傅收留的,但没过几个月,师傅就因病逝世了,离世前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不要让青云观断了传承,怕张玄生卷了财务就跑到山下的花花世界去。
    张玄生对师傅的印象不多,也谈不上多深的感情,但知恩图报还是懂得,虽然他也认为在山上待着很无聊,但也没有变卖青云观的财务开溜。
    只是……如果再不想想办法,他就快要吃不起饭了。
    青云观本就是个小破观,曾经也有过鼎盛时期,观内人数多达两人!
    可想而知这种地方自然没什么香火,没人来拜访,若不是张玄生每日都会烧火做饭燃起炊烟,旁人还以为是座空道观呢。
    以往师傅在的时候,还会凭着点不太熟练的医术给山下村民们看看病,收点米粮度日,等到了张玄生这里,他就什么都不会了。
    此时他正抱着一本道经品读,倒不是他勤奋好学,实在是在这种山沟沟里,又没有别人,你不找点事干会疯掉。
    说来也奇怪,这道经明明用的是古文,他也就被师傅教过几个月的语言,连字都认不太全,但读起道经来,竟然莫名的能解其中真意,就算某段字他大半都不认识,他也能看懂。
    真奇了怪了。
    “啪——”
    看了一会儿,见太阳快落山了,光线不好,张玄生随手将道经扔到一旁的小石台上。
    起身回到道观中,来到牌位供奉处,拉了个蒲团跪下。
    “师傅,不是弟子不孝啊,但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弟子也没您那艺术本事,观内也没有香火钱供奉,弟子再不下山去闯荡,怕是要被饿死了。”
    道观内静悄悄的,当然不会有人回应他,若真有,张玄生怕是要吓得跳起来。
    “我看古籍上有一句话说的很好,以人为本嘛,咱们青云观的传承也不是这破,哦不,这尊历史悠久的道观,而是在于我们的道法传承,对吧,那我作为最后一代弟子,要是被饿死了,那传承才是真断了。”
    说完,他还抬头看了看牌位,一拍脑袋想起来,打开抽屉,从里面哗哗啦啦的翻了翻,终于找出了几根还算完整的香,说是完整,但还是有些许断裂,导致三根香的长度成阶梯型增长。
    拿在手里,张玄生还满意的点了点头,嘟囔道:“这算是好兆头啊,说明咱要步步高升!”
    他将香点燃,插在香炉中,又对师傅的牌位拜了拜。
    “嗯,师傅你不说话我就当同意了啊,您老人家在天之灵,保佑我下山后……”
    张玄生声音一顿,他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好下山之后做什么。
    一只手拖住下把,陷入了沉思,我会做什么呢?
    上山之前他乞讨倒是一流好手,但如今离了当地势力,去其他地方地头蛇们多半不收了,他被师傅教了识文断字,但也只是半拉子,帮人抄书代写书信估计也不好做。
    去码头当卸货的工人吗?
    张玄生撸开自己的袖子,长期营养不良,感觉也不太粗壮的样子,让他去干这种体力活还是算了吧。
    去酒楼找份活计?当个小二?
    好像也不行,听说城里的酒楼现在要求都可高了,那些小二都是蒙学过的,可是“知识分子”,一个个嘴皮子溜得很。
    刷盘子碗?
    张玄生现在已经不剩几个碗可以吃饭了,都被他洗的时候打碎了……他自觉手貌似有点笨。
    那可咋整?难不成我下山后还是要被饿死?
    张玄生在屋内踱步,忽然路过他洗漱的地方,嗯,反正也没人来,他把餐桌和洗脸架都般正厅了,宽敞。
    他在可能是道观中最值钱的铜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脸,嗯,英俊潇洒,气质出尘,一等一的美男子,也就是他乞讨时会给自己脸上弄脏,不然早被捉了去。
    他忽然心中升起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