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一觉醒来，立刻发现了系统的提示：
    【余导演人品值+666。】
    【舒唱人品值+571。】
    【焦恩骏人品值+2333。】
    还有其他《宝莲灯》剧组的人，也陆续传来了数量不等的人品值。
    牧之脸上露出了变态的笑容。
    《人生长恨水长东》，果然威力如斯。
    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大头在广大的读者那边呢。
    要知道，《宝莲灯》在央视播出，收视率破3，网络播放量已经几十亿。
    这些观众中只要有百分之一看《人生长恨水长东》这本小说，就能给他提供海量的人品值。
    更不用说他现在正处于人生巅峰，名声好的不得了。
    靠《我不是药神》攒下的人品，他现在发新书，很多喜欢《我不是药神》的读者也都会看这本小说。
    那场景，真是想想都刺激。
    昨晚牧之留了焦恩骏舒唱他们的联系方式，估摸着牧之已经起床后，余导演舒唱焦恩骏几个人的电话陆续打了过来“兴师问罪”。
    但碍于双方的身份地位不对等，他们的意思表达的很委婉。
    比如余导演：“张导，您写的这本小说是不是有点太悲情了？”
    牧之答：“没有啊。”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牧之，让余导演无言以对。
    皇帝的新衣该不该戳破？在线等，挺急的。
    余导演最终决定认怂。
    毕竟他不是那个童言无忌的小孩。
    他只是一个势单力薄的电视剧导演，完全不敢得罪牧之这种30亿票房大导演。
    舒唱相对来说好一点，毕竟是美女明星，而且昨晚她哭了大半夜。
    所以她的质问更加理直气壮一些：“张导，我信了你的邪，说好的温暖治愈的爽文呢？为什么情节这么虐？”
    牧之答：“不虐啊，是爽文啊。”
    舒唱：“张导，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如果这本书都不算虐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虐主的小说了。”
    牧之：“你打开小说的方式不对，我问你，杨戬的目的是什么？”
    舒唱：“守护三圣母，保护自己的亲人。”
    牧之：“他成功了吗？”
    舒唱：“成功了……”
    牧之：“主角通过自己的努力达成了自己的人生目标，有什么不对？”
    舒唱感觉自己被牧之绕到沟里去了，急忙开辟新的战场：“但是杨戬最后死了啊。”
    牧之：“那我再问你，杨戬死后他的敌人爽不爽？”
    舒唱：“不爽……三圣母一直活在幻象之中，嫦娥疯了，百花死了，背叛杨戬的都没有好下场，不是死了就是生不如死，而且沉香和三圣母最后都知道了杨戬的良苦用心，余生一直都满怀歉疚。”
    牧之摊手：“你看，这个结局岂不是很完美？对主角不好的人都得到了报应，你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舒唱无言以对。
    “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牧之问道。
    “我信了你的邪，我昨晚哭了一夜。”舒唱不满道。
    上一次她哭是因为《我不是药神》。
    这一次她哭是因为《人生长恨水长东》。
    全都是这个男人的作品。
    “你让我哭了两次了，张大导演。”
    牧之轻叹了一声。
    从这句话里，他听出了机会。
    一个男人能让一个女人哭，就有很大的几率能拿下这个女人。
    可惜，河蟹神兽在上，他不敢轻举妄动。
    女明星向来都是河蟹神兽关注的重点。
    就在这个时候，焦恩骏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相比舒唱，这才是产粮大户，他演艺生涯中饰演的最成功的角色就是杨戬，牧之又明说了《人生长恨水长东》就是以杨戬为主角的小说，所以焦恩骏的代入感非常深。
    这直接导致了他看《人生长恨水长东》的时候，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
    然后，就抑郁了……
    “舒小姐，我这边来电话了，稍后我再和你聊。”
    结束和舒唱的通话，牧之接通了焦恩骏的视频。
    是的，焦恩骏发过来的是视频。
    视频刚一接通，牧之就吓了一跳。
    那个英俊潇洒的二爷，眼眶通红，披头散发，鼻子红肿，眼神悲情，一副被家暴之后的样子。
    “焦先生，你这是怎么了？被家暴了？”牧之明知故问。
    焦恩骏想骂人。
    但他不敢。
    可是他必须要将自己的郁闷发泄出来，否则会被憋死的。
    “张导，这部小说也太虐了吧？”
    焦恩骏和舒唱还有余导演肯定有共同语言，读后感都是一样一样的。
    当然，99%的读者读后感都是一样一样的。
    对此，牧之表示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坚决否认：“焦先生，此话从何说起？《人生长恨水长东》绝对是一部正能量爽文啊。”
    焦恩骏：“……张导，咱能说点实在话吗？你这本小说写的是真好，就是太虐了，我一个大男人哭了大半夜。”
    毕竟他对杨戬是感同身受。
    这个世界上，估计没有比他对这本书代入更深的人了。
    而且还是刚刚演完杨戬的情况下。
    牧之继续坚持否认方针不动摇，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骗自己。
    “焦先生，你有没有认真看这本书？”
    “当然，我一夜没睡，看的特别认真。”焦恩骏不接受这种质疑。
    “那好，我问你，这本书是不是一直在虐沉香一家？是不是一直在打三圣母他们的脸？而且还是翻来覆去的当面打。”
    焦恩骏：“好像是……”
    “什么叫好像是，本来就是，但凡对主角不好的人，脸都被打肿了，这还不叫爽文？”
    焦恩骏感觉有哪里不对。
    牧之没给他这个机会，继续分析：“这是一种高端写法，通过衬托对比，让读者产生代入感。杨戬一心为了他们好，他们却恩将仇报，最后得知真相，从此就精神崩溃，羞于活在世上了，这才是最大的报复啊。还有哮天犬的存在，一条狗都比这群人知道感恩和信任，这就是对他们最大的讽刺，人不如狗，这本书对反派既鞭打又辱骂，这种情节是多么的让人心旷神怡，哪里虐主了？”
    焦恩骏开始怀疑人生。
    难道真的是我误会张导了？
    《人生长恨水长东》真的是一部正能量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