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岁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抖着手把她裙子脱下来。
    结果发现她里面还有一条打底的白色裙子。
    盛明岁松口气，把灵琼直接塞进被子里。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出房间去准备一些吃的，等她睡醒就可以吃。
    灵琼这一觉睡到晚上十点多。
    盛明岁坐在旁边看书，单手搂着她。
    灵琼蹭蹭盛明岁胸口，“哥哥，饿了。”
    “有吃的，我去给你拿。”盛明岁把书放下，“出去吃，还是在这里吃？”
    “出去吧。”
    “那下来吧。”
    “哥哥抱。”
    “……”
    盛明岁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找件衣服给她披上。
    现在天气挺凉的，晚上不多穿一件衣服，有点冷。
    灵琼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哥哥给我脱的？”
    盛明岁微微不自然：“……嗯，你穿着衣服睡不舒服。”
    灵琼‘哦’了一声，搂着盛明岁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下次哥哥可以多脱两件，我不介意的。”
    “……”
    灵琼吃完东西，人也清醒过来，压根没有睡意。
    睡不着就开始折腾盛明岁。
    盛明岁一个大小伙，年轻气盛，又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哪里能克制住。
    …
    翌日。
    盛明岁先起，他扭头看一眼旁边的人，抬手按了按眉心。
    好一会儿盛明岁才小心挪开压着自己的胳膊，轻手轻脚下去。
    砰砰砰——
    外面有人敲门。
    盛明岁吓一跳，赶紧往床上看。
    灵琼迷迷糊糊睁开眼：“谁啊？”
    盛明岁给她拉下被子，轻声道：“没事，你继续睡，我去看看。”
    盛明岁快速套了一件衣服，出去开门。
    “岁岁，你干嘛呢？”程径空抱着个大箱子，腾不出手，刚才估计是用脚踹的门。
    “你拿的什么？”
    程径空找个地方放下，甩着胳膊，“前几天我出去玩儿了，程小隐跑出来给你买的特产，这不我一下飞机就给你送来了。”
    “……”
    程径空自己找水喝，他瞥几眼盛明岁，刚想说话，就见灵琼晃了出来。
    程径空：“！！！”
    盛明岁随手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裹住灵琼，“小羽，去换衣服。”
    灵琼挠挠头，又转身回了房间。
    “岁岁！！”程径空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吓的，手都在抖，“你你你你……”
    这才多长时间，岁岁怎么就和人同居了！！
    程径空整天到处跑，盛明岁还没来得及给他介绍灵琼。
    灵琼换好衣服出来，程径空坐在沙发上猛喝茶。
    “程先生好。”
    程径空蹭地一下起身，“你……你好。”他瞄一眼盛明岁，“那个，冒昧问一句，你成年了吗？”
    这小姑娘看上去也太小了……
    换身校服去高校念书，估计都没人会怀疑她。
    “成年了呀。”灵琼眨巴一下眼：“程先生要看身份证吗？”
    “不不不用……”程径空尴尬地摆手。
    程径空不知道灵琼在，没带见面礼物。
    他过意不去，请他们出去下馆子。
    “这就是你上次问我那个？”
    “嗯。”
    程径空默默竖大拇指。
    牛！
    有的人就是一鸣惊人，连谈个恋爱都要如此！
    程径空第二天又来了，不过这次是程小隐。
    见面就抱着盛明岁大腿哭，伤心得好像盛明岁渣了他似的。
    灵琼掰都掰不开，最后没办法，只好把他弄晕。
    但是接下来程小隐每次出来，都得跑过来哭一次，他也不讲话，就一个劲地哭。
    程径空拿回身体，发现自己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气得想弄死程小隐。
    …
    盛明岁的作品慢慢积攒起来人气，加上他参加的一些展会，认识他的人也越来越多。
    后来有一篇报道贴了盛明岁的照片。
    那报道本来只是圈子里的，谁知道突然就上了热搜。
    盛明岁突然就出圈，火了起来。
    盛明岁之前时间都很宽裕，每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现在名气大了，各种事情接踵而至，有时候得很晚才能回来。
    灵琼不怎么黏他……分开的时候。
    她自己玩儿自己的，偶尔会跑去看他，等他结束一起回家。
    但是在家里，又特别黏他。
    盛明岁就完全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盛明岁这样有容貌，有才华的青年画家，自然不缺追求者。
    其中一些追求者，不乏一些豪门千金。
    有次有人就问他，“盛先生这么年轻，不知道可有女朋友？”
    盛明岁也没多想，直接回答：“有。”
    对方惊讶：“有女朋友了吗？不知道是哪位这么有福气，盛先生有机会可要给我们介绍。”
    盛明岁笑笑，“有机会介绍。”
    盛明岁有女朋友的事，很快就传开，可伤了不少人的心。
    不过正主都说有女朋友了，大部分的人就不好再盯着她。
    但也有一些人不死心，试图挖挖墙角什么。
    可惜盛明岁看上去挺好相处，却对她们的示好视若无睹。
    不过盛明岁的女朋友是谁，他们至今也不知道。、
    直到有一次盛明岁展出了一幅人像。
    盛明岁不画人像众所周知。
    那是盛明岁作品中，唯一的一幅人像作品。
    他也不避讳，直言那是他女朋友。
    他为她打破不画人像的规矩。
    他笔下和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人。
    …
    盛明岁和亲戚的关系很淡，几年也不会联系一次。
    他唯一敬重的长辈，就是他的老师。
    所以盛明岁特意挑了一个时间，带着灵琼过去，正式介绍给两老。
    灵琼向来讨长辈喜欢，老师和师母都十分欢喜。
    临走的时候，师母还拉着灵琼：“小岁这孩子不太会说话，不过他既然带你来见我们，肯定是特别在意你。你们就好好处着，要是受了什么委屈，来找师母，师母给你做主。”
    和灵琼说完，又不放心盛明岁，拉着他说一阵悄悄话。
    师母说完老师说，絮絮叨叨半天都没结束。
    两人好不容易才从楼上下来。
    灵琼偏头看身边的人。
    后者正好看她，两人视线碰上，两秒后默契地笑了下。
    灵琼握住盛明岁的手，轻声道：“哥哥，我们回家吧。”
    “嗯。”
    灵琼一年后才抽齐所有主线卡牌，一张金色卡牌都没出。
    灵琼在这个世界待满三年后离开。
    她走的那天，特意选盛明岁不在家的时间。
    【亲亲，舍不得吗？】
    “没有。纸片人而已。”灵琼轻哼一声。
    【亲亲，您努力一下，就会拥有一个完美恋人。】
    “我要下线。”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