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听到周柏蓝的回答,他也是微微一愣。
“你以前的生意谁接手了?”
他问。
“我说姓严的,你问这个做什么?反正我不做了,管他谁接手!”
周柏蓝无所谓的说道。
他打量了一下辰逸,突然起了好奇心。
“怎么了?难不成有人要割你的肾?”他问道。
“一个叫黑哥的人!”
辰逸哼了一声,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黑哥?”
周柏蓝一愣。
“你认识?”辰逸问。
“以前跟着我的那群人里面倒是有一个叫小黑的,只不过你知道的……我收手之后,那些人必然是要灭口的!”
周柏蓝淡淡地说道。
面前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底细,所以周柏蓝也没有藏着掖着,对于他来说,器官买卖这种生意,一旦放弃必然是要将那些帮自己的人灭了。
否则哪一天蹦出来一个要指证自己,那他还不得忙死!
“既然是死人,为什么又出现了?”
辰逸反问。
“这个你问我我问谁?”
周柏蓝摊了摊手。
辰逸盯着他,周柏蓝似乎也没有回答的意思,两个人就这么杠着。
周柏蓝的秘书突然走了进来。
“周总!”
她看了一眼辰逸,喊了一声。
“说!”
周柏蓝哼哼。
秘书似乎有些犹豫。
“说就行了。”周柏蓝倒是大方了。
“周总,苏氏电商集团我们已经拦不住了……他们再次发展了接近三十家代加工厂,而且已经放弃了以前被我们控制住原材料的那五家代加工厂!”
秘书沉声说道。
周柏蓝一愣。
“都特么废物!”他破口大骂。
这肯定是拦不住了,如果对方的代加工厂达到这种规模,大周集团再想控制原材料,那没有一百个亿的资金是绝对不可能办得到的。
大周集团现在有多少钱?
这次的股价下跌风波还没有结束呢,虽然迪亚集团暂停了蹦跶,但是人家还没死呢!
秘书不敢说话。
“滚出去!”
周柏蓝骂道。
秘书急忙转身跑出去。
“周总,要不要我帮帮你?”辰逸开口问道。
“你少来……姓严的,我虽然答应和你有一定的合作,但是你别想把手伸进大周集团!”
周柏蓝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把手伸进大周集团?赚钱的生意那么多,服装行业我毫无兴趣!”
辰逸摊了摊手。
周柏蓝怀疑的看着辰逸,老实说……他对两个人之间的合作关系毫无信心。
“我可以帮你联系苏式电商集团,甚至可以帮你联系它们的董事长,但是我有个条件,那个黑哥的所有资料我都要知道!”
辰逸说道。
“仅此而已?”
周柏蓝似乎松了口气。
那个黑哥和大周集团有没有关系,完全是无关痛痒,只要这个姓严的不把注意打倒大周集团就行了。
辰逸肯定的点点头。
“好,我可以将小黑的资料给你,但是我要马上和苏氏电商的负责人谈谈!”
周柏蓝答应了。
辰逸拿到了那个小黑的资料,他仔细地看了看才发现这个小黑完全就是街边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
被周柏蓝看中之后,就替周柏蓝圈养看管那些想要卖肾的年轻人。
仅此而已!
“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周柏蓝看着辰逸说道。
“放心,你就等电话吧,明天苏氏电商肯定会联系你!”
辰逸回答。
他转身离开了。
周柏蓝倒是有点若有所思,这个姓严的真的这么神通广大?他们大周集团的副总都在苏氏电商的门口吃了闭门羹,他一个叶氏集团的副总就能说动苏氏电商的人主动联系自己?
辰逸离开大周集团,电话就响了。
“起床了?”他接起电话问道。
“起床了,我已经收拾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电话里面传出张肜的声音。
“我现在就过去!”
辰逸回答。
挂了电话,辰逸再次赶到了昨晚的那家酒店,接上了张肜之后就离开了。
最后车子居然停在了西城区的一家小医院里面。
这家小医院周围全是各种殡葬用品店,地理位置极其”优越”!
“你爸住在这里?这里能有什么医疗条件?”
辰逸惊讶的问。
这种小医院……充其量可能会比小诊所稍微高档一点!
“这里便宜……”
张肜低声回答。
辰逸无语,这种落差也太大了吧?
张家好歹也是豪门,稍微剩点家产也不应该这么穷吧?
再说了,迪亚集团并购的钱呢?
总该是人家张家家主的吧?
这笔钱去了哪里?
辰逸跟着张肜走进了小医院,医院里面医生护士明显都懒洋洋的,这里也没有几个病人。
“张肜,你爸的医药费已经欠了好多了,再不交钱可不行了!”
有护士看到了张彤,马上拦住了她。
“我今天就交,麻烦刘护士了……”
张肜急忙回答。
“你确定今天可以交吗?”护士怀疑的看着张肜。
“确定!”
张肜连连点头。
辰逸看着这一幕,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交医药费人家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
走进了一间简陋的病房,里面躺着一个干瘦的男人。
“爸,你怎么样了?”
张肜急忙询问到。
男人慢慢地睁开眼,可以看得出来,他连睁眼这个动作都很困难了。
辰逸走到床前看了看。
“爸,我很快就会有钱了,严先生答应帮我了!”
张肜流着泪说道。
辰逸看着这一幕,这个男人就是张胜国?
这已经完全看不出人样了,人都已经瘦脱相了。
“严先生,可以将钱先给我吗?我爸好久都没有治疗过了……”
张肜哀求的看着辰逸。
辰逸点点头。
“先转院吧!”他说道。
张肜感激的点点头。
辰逸将欠的的五万医药费还上,然后又联系了山海市第一医院的救护车,将张国胜转移到了山海市第一医院。
然后马上就进行了第一步的治疗。
“你爸这是得了什么病?”
辰逸和张肜站在医院的走廊。
“自从家里败了,我爸就郁郁寡欢,天天喝酒……把自己的肝肾都喝坏了。”
张肜流着泪说道。
辰逸咂了咂嘴,任何人经历这种变化估计也接受不了。
张国胜经过了一系列的治疗,然后被送入了一间单人病房,这里的条件可比西城区那家小医院要好上太多了。
“医生,我爸的情况怎么样?”
张肜紧张的看着医生。
“你是病人家属?”
医生看着张肜。
张肜点点头。
“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人已经不行了……肝肾基本都失去了作用,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将人送过来,这早就过了治疗期了!”
医生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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