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虎沉思了一下,道:“那蒙面人既然就是心魔,咱们这一次与丞相府的交锋实是充满了凶险,虽然我们事先早已布置了一切,也知道这一次上官不破定会派出大批的高手,但也没想到有一个会是心魔这个个大魔头,幸好你将他引走,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韩风问道:“地大哥,那天救我的那位前辈,不知叫什么名字,我想当面向他表示感谢。”
地虎笑道:“这位前辈名讳元无尘,是我神捕司神捕院的一位老前辈,他已经多年没有出手了,这一次出手,竟然与心魔碰了个正着。他老人家受了些内伤,此刻还在疗伤之中,等他伤好之后,我再去向他说明你的意思。如果他愿意见你的话,自然叫人带你去见他,如果他没有这个打算的话,你也别叹气,因为在他老人家看来,你是我们神捕司的人,他救你本来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实是用不着感谢。”
韩风听了这话,便明白了地虎的意思,这些修炼了多年的老家伙的脾气都是一般的古怪,救一个人,对于他们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韩风想了想,又问:“地大哥,马大人既然是你假扮的,那真的马大人呢?”
地虎道:“真的马大人已经早一天离开了京城,由高人护送,由另外一条路走了。”
韩风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道:“没想到上官不破那么大的势力,竟也上了我们神捕司的当。”
地虎摇摇头,道:“我们神捕司的势力虽然不在丞相府之下,但要在上官不破眼皮底子下做手脚,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这件事其实是皇上暗中授意的。”
韩风“哦”了一声,道:“难怪我说上官不破事先一点也不知晓,原来做手脚的人竟是皇上,既然做手脚的人是皇上,上官不破想不上当都不可能了。”
地虎道:“皇上贬了马大人的官职,本来就觉得有些对不住这马大人,后来听说上官不破要借马大人一家发配边疆的时候,派人将马大人一家杀死,虽然知道自己管不住上官不破,但还是运用了手中的大权,与我们神捕司演了一场戏,才能使得上官不破一直以为马大人没有被掉包。”
韩风想了想,问道:“地大哥,上官不破这一次损失不小,一定是气得不行,他难道不会派人再向马大人一家出手了吗?”
地虎道:“你放心吧,马大人一家已经被我们的人送入了安全地带,虽说此后还有数月的路途,但一来上官不破这一次损兵折将,未必还会派人去对付马大人一家,二来,他就算他派了人去,也不能如愿以偿,因为白道上的一些英雄早已听说了这事,上官不破一旦派人去的话,这些白道上的英雄绝不会不管的。”
韩风听地虎这么一分析,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笑道:“上官不破这一次机关算尽,到头来不但没有捞着任何好处,反而损失不少人,真是大快人心。”
地虎道:“小兄弟,这一次的交锋,你与王大石当论头功,过两日,你们就可以当神捕了。”
韩风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地大哥,说真的,我盼这一天已经盼了许多日子。”
地虎笑了笑,道:“这几日我们神捕司还在处理这一次交锋的善后之事,过两天我会派人去你的家里通知,让你在适当的时候来衙门里升职。这几天你就好好的休息,不用再去巡街了。”
韩风道:“好的”
当下,两人略微说了些话,韩风便告辞了地虎,高高兴兴的离开了神捕司,走上了大道。
一路上,韩风都在幻想自己当上了“神捕”之后,日后必将有许多案子要自己去查,不觉有些兴奋。在闹市中行了多时,忽见前方有一群人甚是古怪,个个头上都戴着遮面斗笠。
走在最前的一个,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身穿翠绿的衣裙,外面还披了一件漂亮的貂裘。女子身后,分成两排,总共有十八个人,左面走的是女子,右面走的是男子,男的一律黑衣,女的一律白衣。一伙十九个人走在大街上,引得行人都停下来观看。
眼看这伙人就要转过一条大街,忽见那条大街转出二十多个人来,内中还有一顶轿子。抬轿的人,却是一身护卫的服装,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下人,走在最前的一个是个中年汉子,也是一身护卫的服装,只是一身护卫的服装甚是漂亮,看上去地位很高。
那中年汉子见了那伙人之后,面上大喜,紧敢几步。
就在这时,那绿衣女子身后早有一男一女晃身掠上,挡住了中年汉子的去路。那男的像是说了些什么,然后便见那中年汉子陪着笑,说了些话,之后,便见那一身翠绿衣裙的女子像是点了点头,走上去钻进了轿子里。
不多时,两伙人成了一伙人,转眼转过拐角,消失不见。
韩风看到这里,暗道:“这十九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看他们的一身的打扮,显然是武林中人,不知道他们来京城做什么?那些前来迎接的人,倒像是那个王公贵族家里养着的护卫,不知道他们将这些武林中人迎去干什么?”心里想着,便也举步继续前行。
到了自家宅院之后,韩风把自己即将当上神捕的事告诉了虚夜月。陆青瑶也在场,听了之后,甚是惊讶,道:“你进入神捕司还不到三个月,怎么这么快就能当上了神捕?据我所知,神捕司等级森严,想要当上神捕,最少也要熬上十多年,你这么快能当上神捕,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韩风笑道:“我出外的那些天去办了一件事,那件事干系重大,办成之后,上面要大力嘉奖我,只好把我升为神捕了。”
陆青瑶早已从虚夜月口中得知他这些日子去了别处,至于干些什么,却没告知,便问道:“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办了什么事?”
韩风笑了笑,道:“这是我们神捕司的机密,你又不是神捕司的人,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陆青瑶哼了一声,道:“了不起吗,我要是男子的话,一定能当上神捕。”
韩风道:“难道女子就不能当神捕吗?”
这话一出,虚夜月和陆青瑶都愣住了,陆青瑶白了一眼韩风,道:“你见过女捕快吗?”
韩风想了想,道:“这倒没有?”
陆青瑶道:“这不就结了,你既然没有见过女捕快,说明这一行不适合女人。当上捕快,说白了就是给官家跑腿,这样的事,身为一个女人,怎么会去做?”
韩风道:“这倒也是。不过,好像在大明的律法中,也没有写明禁止女子考入六扇门。”
陆青瑶道:“虽然没有写明,但古往今来,还没有一个女子会去干这样的差事。这个原因其实再简单不过,第一,没本事的女子,压根儿就干不了这等差事,第二,有本事的女人,又有谁会愿意干这样的事?”
韩风又想了想,道:“这倒也是。”
陆青瑶见他赞成自己的话,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喜悦。这股喜悦来得好没来由,就连她自己一时之间也没有察觉到,待发觉自己这个奇怪的心理之后,心底微微一怔,暗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小子的一言一行,我现在都显得十分的在乎。这可不行,我心仪的对象是武公子那样的人儿,怎么可能是这般流里流气的混小子。”想是这么想,但粉脸上却是不由透出了一丝红晕。
韩风见了,奇道:“你怎么脸红了?”
陆青瑶凤眼一瞪,道:“你才脸红了呢。”说完,伸手一拉虚夜月,道:“虚姐姐,咱们去瞧瞧袁家妹子去。”说完,早已同虚夜月一块走了出去。
韩风听了“袁家妹子”这四个字,眼前不由浮现出袁芷颖的倩影来,不知这些日子过去,这位一心想报仇的姑娘,究竟过得怎么样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三天。这三天中,韩风哪儿也没去,就在家中的院子里练功。期间王大石来找过他,并和他谈了好半天,方才离去。
三天之后,便有神捕司的人来通知韩风,叫韩风明日就去衙门里报道。韩风当然知道报道的意思,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穿戴齐整,气势昂扬的出了大门。
韩风刚一出门,忽见一辆马车从远而来,在隔壁的大门外停了下来。他知道隔壁原是住着一个辞了官的官员,不过,那官员早已不在京城居住,而是到外地去了,偌大的一座宅子,平时只由几个下人看管着。
这会儿,却有一辆马车来到了大门外,韩风还以为是这位官员已经回来了。不想,从马车下来的人,却是三个女子,其中两个像是丫鬟,最后一个,却是个一身黑衣的女子,身形窈窕,头上带着一顶遮面斗笠,显得很是神秘,在两位丫鬟的搀扶下,很快就进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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