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双方的比武就打成了平手,就看最后一场的结果。最后一场谁方胜出的话,新谷主的人选,自然就是尘埃落地了。而最后一场出来比武的人自然是谷主大徒弟和二徒弟门下最强的弟子,也是她们的大弟子。
这两大弟子交上手之后,起先还有些顾忌她们的师祖,那也就是那老婆子就在台上看着,出手往往不敢尽全力,均是点到即止。但两人的功力不相伯仲,如果这般斗下去的话,便是几日几夜也分不出个胜负来,而她们又知道自己的师父对自己很是倚重,若不能帮师父夺得新谷主之位,便无颜见师父,所以斗了一会,便渐渐的放开了手段,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不出片刻,两人已经斗得飞沙走石,法宝拿出。幸亏比武的场地够大,加上她们用的力道均是不敢走实,所以除了狂风乱吹之外,倒也没有什么极大的破坏力。
两人的功力既然是相差不多,虽是尽了全力,但一时半刻,又哪里能够分得出个胜负来?再加上两人都想获胜,处处小心谨慎,连小小的破绽都不敢露一下,为的就是生怕对方一旦发现了自己的破绽,因而落败。这就更加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了。
两人斗了半天,已是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昏暗起来。此时的两人已经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但是谁也不肯率先认输,只希望对方先罢手。
韩风看到这里,已然看出两人这样斗下去的话,早晚会两败俱伤,大伤元气,但“娘娘谷”的人不开口,他一个外人又怎么好开口,也只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的看着。
眼看两人的斗法将要伤到自己的元气,没有一段时间不可能会恢复的时候,“武岳派”的掌门人,也就是张无极,忽然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说道:“两位工力悉敌,不相上下,这一场比武,就算是打个平吧。”说完,身形一晃,已经到了场上,双手左右一分,一股潜力发出,顿时将两个人从中隔开。
两个比武的人见将她们分开的人是“武岳派“的掌门人张无极,而张无极是她们的师祖特地派人去请来的,谁也不敢出声。
那老婆子脸上原本是一片紧张,几次想开口但都没说话,如今看到这里,便好像松了一口长气似的,站了起来,笑道:“有劳张掌门出手。”
张无极道:“裴谷主不必客气。”
老婆子将手中的龙头拐杖向天一举,高声喊道:“今日的比武到此为止。”
话声刚落,却听一个贵宾道:“裴谷主,今日的比武是没有分出胜负,与贵谷之前想要的结果不符,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老婆子将龙头拐杖放下,叹了一声,道:“黄大侠,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忽听又有一个贵宾道:“裴谷主,贵谷的人请我们这些外人到此观礼,我等原本不该多说什么的,但既然来了,总该发表一下意见。裴谷主,我知道你心疼弟子,不忍她们继续打下去,但如果这样的话,我看贵谷的新谷主未必能选出来。与其这样,倒不如你现在就宣布不会退位,以免再生事端。”
老婆子听了,面上泛起了一丝难色,道:“裴某说过的话,又岂能不算数呢?退位一事,绝不是儿戏。”
那姓黄的贵宾道:“既然是这样,这武还得比下去。”
老婆子道:“黄大侠一向足智多谋,不知可有什么高见?”
那姓黄的贵宾笑道:“高见不敢当,只是一点小小的建议而已。我们这些前来观礼的贵宾,除了张掌门之外,其实都是裴谷主门下两个弟子请来的,不如这样,贵谷的弟子不用出手,就由我们这些外人出手比试好了。”
老婆子听了,面色一变,道:“万万不可,这件事终究是本谷的事,应该由本谷的人比武才是,又怎么敢劳烦各位贵客?”
那姓黄的贵宾道:“裴谷主,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凡是前来观礼的,或多或少,都与贵谷有些交情,只要裴谷主点个头,其他的事,用不着担忧。”
老婆子想了想,朝自己的大徒弟和二徒弟看去,见她们两个人均是点头,表示可以,也就不再坚持下去。
“既然你们两个当事人都愿意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请来观礼的贵客,我这个做师父的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好在你们都是本谷的杰出弟子,无论谁最后当上了新谷主,对于本谷来说,都是一件大好的事。各位贵宾,请恕裴某先行退场。”老婆子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之后,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全场的人正想表示一下送意,老婆子却是将身一晃,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平台上,施展的分明就是“瞬间移动”的身法。
老婆子去后,场上的气氛顿时比之前放开了许多,只见属于贵宾席上的一个大胡子老者走到了场中,笑呵呵的道:“我是车姑娘门下弟子请来观礼的,代表的自然是车姑娘一方,不知哪位愿意出来指教一二。”
“我来请教郑兄的高招。”随着话声,只见一道人影划空而过,落在了场上,却是个身材中等的中年汉子。
这中年汉子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但这一次前来观礼的贵宾,除了韩风一行外,个个都是武林中的前辈人物,与“娘娘谷”的老一辈有交情,这中年汉子看上去年轻,但真实年纪只怕谁也说不清。
韩风早已从小梅的口中得知她的师祖姓周,所以一听那大胡子老者说是代表“车姑娘一方”出场,就知道这个中年汉子代表的是小梅的师祖一方。只是那大胡子老者将春月秋的大师伯称为“车姑娘”,听上去有些令人想笑,因为这位“车姑娘”论年纪,已经是一百多岁了。
那大胡子老者见自己的对手是身材中等的中年汉子,面色微微一紧,像是觉得此人有些难,笑道:“贾兄,郑某与你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你的大名,郑某却是久仰多时。今日能得家兄的赐教,当真是荣幸之至。”
那中年汉子谦虚地道:“郑兄太客气了。郑兄的大名,贾某也早已听说,还望郑兄待会动手的时候,让贾某一二。”
这时,忽听一个贵宾冷冷地道:“你们两个要打就打,哪里有这么多的客套话?”却是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人。这长须中年人目光有些阴沉,嘴唇略薄,一看就知道是个嘴上功夫不给人面子的角色。
韩风低声向冯韶光一打听,才知这个长须中年人原来是百年前就已经相当有名气的一个人物,为人亦正亦邪,是一个练“连武”的高手。
大胡子老者和中年汉子听了长须中年人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哈哈”一声大笑之后,当场斗了起来。
天色虽然黑了下来,但个个都是习武之人,眼神不比等闲之辈,加上又有一轮明月渐渐升起,场上的交手的情况自然看得明白。只是夜里毕竟不如半天,看上去多了一种神秘而又朦胧的色彩。
大胡子老者与中年汉子交上手之后,刚开始还只是比试拳脚上的功夫,每一招均是打得有板有眼,但谁都想象得出,以他们的功力,这一拳一脚的功夫若是用在一般习武之人的身上,准保一招就能将人打得吐血身亡。
两人在拳脚上较量了六七十招后,便拿出了自己的法宝。那中年汉子的法宝是一把宝刀,那大胡子老者的法宝却是一杆长抢。刀枪如同鬼影一般的击出,却是半天没有相碰,均是点到为止。
两人飘飘忽忽的斗了一会,中年汉子突然半空中一个转身,属于上品圣器的宝刀饶身一转,已经发出了一股刀芒,向大胡子老者罩了过去。大胡子老者也不是省油的灯,将手中的长枪舞动,堪堪将刀芒抵挡了下来。
中年汉子不等刀势变老,突然向上凭空升起十数丈,抡起宝刀向下大力一劈,却是将拿手本事施展了出来。大胡子老者见了,面色显得有些凝重,将长枪在头顶舞动,形成了无数的枪影。
只听“叮叮当当”一连串交击响声传开,只是一下子的工夫,中年汉子看似一刀的刀法里面竟然隐藏了八百多重变化,全数攻出,而大胡子老者也向天攻出了八百多枪,将中年汉子的刀法接了下来。
不过,中年汉子这一刀的最后一重变化的力量甚是强大,竟把大胡子老者震得脚下微微一动。这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许多人都没有看到,但观礼的贵宾都已经看到了,均是想这大胡子老者毕竟还是差了一分力量。
大胡子老者倒也爽快,将长枪收了起来,道:“贾兄好高明的刀法,佩服。”
中年汉子将宝刀收了起来,道:“郑兄承认了。”
大胡子老者向平台上一拱手,道:“车姑娘,郑某让你失望了。”
“郑前辈说哪里话,劳烦你了。”春月秋的大师伯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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