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四象神兽血脉是月神赐予的。”
    月神教主难忍疼痛，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短短片刻他脚下已经被鲜血淹没了。
    在没有遇到月神前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没想到现在竟成了一教之主，还是四象境强者。
    “他在哪里？”
    王昊继续询问，据他推测月神的力量应该不强，否则没有必要借用他人来培养信徒。
    “就在山上。”
    月神教主有些站不稳了，若非王昊的手掌握着，恐怕早就摔倒在地。
    “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对月神的了解仅限于此。”
    月神教主开始哀求，他的伤势实在太过严重，就算王昊真饶他一命估计也活不成了。
    “残杀平民，修炼邪功，你是罪有应得。”
    这一次王昊没有继续折磨月神教主，手掌微微用力，一股剑气直接冲出，将后者的五脏六腑同时搅碎。
    月神教主陨落，这个为恶十数载的魔头终究还是死了。
    “神到底是什么？”
    王昊心中思索，迟疑片刻后便朝着矮山走去。
    没顾多久他就站在了山顶。
    身后的建筑中未有气息传来，很明显此地并无生灵。
    “竟然还有一层禁制。”
    王昊一惊，矮山后出现一层薄膜，跟血月王坐化地的一致。
    这层禁制要强得多，没有四象境修为根本无法闯入。
    而这自然困不住王昊，只见他催动剑意，强行撕开薄膜冲了进去。
    前方山势险峻，大岳雄伟，在那山头横着一具黑色棺椁，看上去有些阴森恐怖。
    “莫非月神就是和血月王一样的意念？”
    王昊大胆推测，实际上这个地方月神教主也没有来过，他和月神的联系都是通过意念来完成，所以根本不知道后者究竟是以何种形式存在的。
    思索片刻后王昊开始登山，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拦，非常顺利。
    没顾多久他就站在棺椁前，一股压抑感随即传来。
    “所谓的月神实际上不过是死尸而已吗？”
    王昊开口，他的手中出现一柄由剑意凝聚而成的长剑，随时可以与人征战。
    在这个地方他也不敢大意。
    “妄论神灵，你是在自取灭亡。”
    突然，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棺椁外有光闪烁，紧接着便看到一个老者出现在王昊面前。
    他白发如雪，身体佝偻，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浑浊的双眼里全然没有精气神。
    最让王昊震惊的是，此人竟然是一个活着的生灵，而且还是五行境强者。
    “你是谁？你身后的棺椁是否就是月神？”
    王昊很平静，一连问出两个问题，他很自信，只要老者还是五行境就无法跟自己抗衡。
    “棺椁内的确是月神，而我则是上一任神使，不过如今寿元几近极限，马上就要坐化了。”
    老者回应，他身穿一件灰扑扑的长袍，确实有些年头了。
    “原本我想在坐化前培养新的神使出来，可惜被你杀了。”他摇了摇头，接着道：“如果你肯信仰月神，无疑是更好的神使人选。”
    说完之后老者那浑浊的双目中出现一道神光，如同剑芒一般锋利。
    “神灵根本不存在，只是更强的修行者而已，先前在东塔城应该就是你的意志在假扮月神，想要强行将我度化吧。”
    王昊认真戒备，面前的老者有些不凡，倘若大意还真可能阴沟里翻船。
    “是我。”
    老者并未否认继续说道：“自古以来神就是存在的，只不过三皇五帝时期他们遭到驱逐，只能远离中州大地，而如今人道昌盛，已经没有多少人信仰神灵了。”
    王昊自然不会相信这些话，他早已猜到神灵不过是强大的修行者而已，既然都是修行者，那又何来信仰这一说法。
    “四象神兽血脉从何而来？”
    王昊转移话题，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从来没有四象神兽血脉，我只是将一滴神血送给新的神使而已，神血属性混沌，可以变幻任何血脉，他认为自己得到了四象血脉也很正常。”
    老者哑然失笑，没想到神血竟会被人当做四象血脉，不过想想也不算奇怪。
    单从效果上看神血和四象血脉差距不大，甚至神血还会更强一些，因为它太过兼容，比起早已失去神性的四象血脉要好上太多。
    “你跟我说了这么多，莫非还想让我成为神使？”
    王昊冷冷一笑道。
    “如今神灵几乎消失殆尽，月神是我所知的唯一神灵，成为他的神使对你而言好处将不可限量。”
    老者还在劝说，并未放弃。
    “让开，我要开棺。”
    王昊变得强硬起来，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已经不想再跟老者交流了。
    更何况他也想知道这棺椁里的究竟是什么。
    “神灵不可亵渎，开棺后将会大祸临头，我阻你是为了你好。”
    老者当然不会让王昊这么做，态度很坚决。
    “既然如此那就战吧，不过你寿元已经干涸，与我一战毫无胜算，就算能胜也绝对活不了了。”
    王昊开口道，有些惋惜，老者巅峰时期绝对不弱，甚至可能比肩六合境，仅次于天朝王侯，可如今英雄迟暮，已经在坐化边缘徘徊了。
    “我是神使，自当为月神而死。”
    老者心中没有牵挂，死亡早已不能让他畏惧分毫。
    “可惜了，当年的你定然也颇为惊艳，没想到竟沦落为别人的傀儡。”
    王昊叹息，虽然暂时还不清楚神灵说法的真相，但心中已经对他们没有好感，这时候他也有些明白为何三皇五帝要驱逐神灵了。
    人是天地之灵，万物之长，如果成为供他人驱使的傀儡那还是人吗？
    战斗爆发，王昊没有留手，全力征战。
    老者的确很强，他的手段匪夷所思，远非月神教主能够抗衡的，短时间内竟然和王昊打得平风秋色。
    要知道他寿元早已干涸，实力大损，即便如此还能这般强大，五行境中能有如此战力的强者着实罕见。
    寻常五行境以王昊如今的实力反掌就能击杀，根本不用耗费多少手脚，然而这老者却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