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些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但在那之后他亲眼看见手下带回来一个祖母绿戒指,拿去鉴定后也确认了是货真价实的戒指。
那东西他认得,据说是汪家祖传的家主戒指。汪思忆和他相处期间,这东西从不离身,就算是洗澡和【做】爱的时候。
而这样一个宝贝的东西如今却出现在手下的手里,就算时诚先前有再多的怀疑,如今也不得不相信。
可就当他已经不再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甚至准备把戒指交给妹妹汪思琦,巩固两人的同盟关系,汪思忆却又无声无息地出现了。
时诚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上当了。可在这个时候,他没有这么多时间去细细思考到底是谁给自己下套。
他把电话按掉,可没过一秒,电话又一次打来了。
时诚只能和温润说一声抱歉,然后拿着电话走出了包房。
温润看着时诚离开的背影,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时竟越的电话也打来了。
温润接起,耳边便响起时竟越令人安心的声音:“还好吗?”
“看样子我估计是要在医院里多躺几个月了。”温润用有些开玩笑的口气说道。
话音才落,时竟越那边就没有了声音,取而代之的是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的冷气。
温润只能示弱,说:“时竟越,伤口裂开了,好疼。”
听到温润有些可怜兮兮的语气,时竟越说出来的话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可语气却软了几分:“该。”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回去之后,乖乖躺好。”
温润知道时竟越这是要给自己上药,却是笑道:“好好好,我一定会乖乖♂躺好。”
时竟越听出了他的深意,却没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是说:“不管你有没有得到你想要的消息,都要小心。”
温润温顺地点点头。他知道时竟越搬出汪思忆转移时诚的注意力后,虽然时诚接完电话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借口离开,不过在那之前正摇摆不定的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再试探一下自己。
而这次,想必时诚可不会再手软。
时竟越的电话才挂断,温润正准备解决晚餐,就见时诚拿着手机一脸阴沉地回来了。
这次,时诚甚至连半点虚伪的转圜都没有,直接问:“温润,你的手,什么时候骨折的?”
“我的手什么时候受伤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温润用时诚自己的话堵了回去。
“是吗?”时诚轻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快步走到温润身边,一把抓住他打着石膏上方的手背,同时攥着他的腰,猛地把他整个人都拽了起来。
因为餐桌靠墙,所以被时诚这么拽着,温润为了缓解自己受到的冲力,不得不倚在墙上。时诚趁势上前一步,把温润整个人逼得抵在墙上。
温润想要挣脱时诚的桎梏,可另一只手刚刚伸出来,就被时诚猛地钳制住。
腰侧的伤口刚刚撕裂,他不能再继续做剧烈的动作加剧伤口的裂开程度,没有受伤的手又被钳制,整个人都动弹不了。
时诚用的力气很大,就算温润那只受伤的手打着石膏,神经传感稍微有点迟钝,但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竭力控制着受伤的手,想要挣脱,可指头却像是冻僵了一样,连弯曲都做不到。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那只手开始呈现出刚刚受伤后的肿胀。
时诚把这些变化都看在眼里,语气也越发狠戾起来:“按照医院的住院记录,你的手腕骨折时间应该是在一个月前。而就你现在的年龄,一个月左右,就应该痊愈可以拆石膏。就算没有痊愈,你的手指也可以在控制下慢慢正常弯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但连正常的控制都做不到,还重新出现肿胀的情况。”
时诚死死地盯着温润,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温润,你能骗得了我,却骗不了事实。”
说罢,时诚松开了温润的手。
“我之前把新品药卖给了一个叫张浩轩的人,现在他注册了公司和我在竞争市场。我怀疑张浩轩是时竟越的人,具体情况我需要你去调查,把该处理的人处理干净。我没心情陪这些跳梁小丑浪费时间。”时诚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你好自为之。”
时诚“啪——”地一声把包房的门关上。
等时诚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干净,温润长叹一声,无力地靠在墙上。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后,他的身体渐渐瘫软下来,慢慢滑到地上。
这个时候,刚刚一直在压抑的痛苦像被打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倾泻了下来。巨大的痛苦袭上的心头,吞噬了他的所有感官。
温润的脸色变得惨白,所有的血色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他伸手抓住椅子的扶手,想要试着站起来。但无论他怎么用力,浑身上下都使不出一点力气。
他把礼服的扣子解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片赤色的血红。他伸手摸了一把,指尖很快就沾染了血的颜色,还带着一点温热。
估计是刚刚的挣扎又把凝结的伤口扯开了。
真是狼狈啊。温润苦笑一声。
不过好在试探清楚了时诚,受的这些罪也算值了。
跳梁小丑是吗……究竟谁才是,拭目以待吧。
下次再和时诚见面,就是真的争锋相对了。温润这个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兴奋袭上自己的心头。
他倒在地上休息了几分钟,就在他准备重新尝试着站起来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越发的明晰起来。
是谁?
温润连忙把扣子扣上,可还没等他的手摸到最上面的扣子,包房的门就被猛地撞开了。温润只能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把自己的表情管理好,然后静静地等着来人一步步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躺在地上很舒服?”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温润的耳边响起,倒是让温润彻底放松了下来。
时竟越。他在心里唤出了这个名字。
“你要不要也来试试?”温润打趣道。
“你这个样子,真狼狈。”时竟越蹙起眉,虽然语气中饱含着嫌弃,但眉宇间流露的心疼却怎么也让人无法忽视。
他把温润从头到脚都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越看眉头却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