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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熟悉的感觉
    林悦醒过来的时候,屋内没有一个人。
    烛火摇曳将灭的房间里,林悦睁开沉重的眼皮,感觉房间里有些陌生,但究竟陌生在哪里呢?她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秋儿……秋儿……”林悦试探性的叫了几句,她刚醒过来,体内虽然蛊毒清了,她体质还很虚弱,尚未恢复如初。
    林悦竖起耳朵等了许久,可是没有人回应她,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烛火燃尽熄灭的声音,谁知到最后,竹花在黑暗中闪着火红的星子,房间里最后一点光亮都被拿走了,林悦开始有些害怕。
    “二夫人,二夫人……”林悦再又接着叫了两声,可是回应她的只有早起吹向窗户的秋风呼呼声,除此之外,屋子里安静的吓人。
    林悦鼓起勇气想掀开被子下床,可是突然被风吹开的门,让她吓得立马缩了回去,她躲回被子里,只留出一个脑袋来,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像这样恐怖的场景,她以前只在鬼片里见过,如今倒是自己亲身体验了一番。
    “大夫人,大夫人……”林悦不敢相信的,再一次提高同了量音量叫了几声。
    还是无人回答,外面不断吹着的阴森森的风,还有万物都不存在了一般的寂静,让她一时间神识混淆,居然以为自己是到了阿鼻地狱,处在阴森的地府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有人吗?有人陪我说说话吗?不愿意跟我说话,弄出一些声响来也可以,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林悦声音颤抖,再说下去,她怕自己都快哭出来。
    只是即便她已经害怕到心里防线崩溃的边缘,也没有人来回应她。
    林悦说着去拉被子的四只脚,想把自己再裹紧一点,虽然自己已经裹了一层被子,但背后总在冒冷汗,让她觉得有些冷。
    谁知却摸到了一只摸到了一只火筒,这让林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撕拉一声拉开火筒,火苗,从竹筒边缘变及中心冒了出来。借着火筒的光亮,林悦连鞋都来不及穿,赶紧拿着火筒就跑了出去,她害怕一会手里仅剩的一点光亮突然熄灭,自己又要一个人呆在这阴森的房间。
    “有人吗?来个人陪我说说话呀!”林悦的房间是阴面,根本看不到山寨的全貌,她只是看到随风摇曳着的大树,像在对她张牙舞爪的恶魔,黑夜赋予了别里所见物品所有的颜色,唯独漏了他手里那一点微红微红的火光,借着那火光林悦朝孟虎的房子跑去了。
    在她的记忆中,那里是山寨人最多的地方,即便是晚上也会有人在外面守夜。
    “求求你一定要多坚持一会儿,要多坚持一会儿呀!”林悦没穿鞋,山上的路有石子烙脚,她感觉自己每走一步摇晃的时候,手里的竹筒随时都可能熄灭。
    可是即便她已经用十分卑微的语气,像哄着一个宝贝孩子一样,护着手里的竹筒,可他还是烧掉最后一点竹芯,啪嗒一声化成红炭掉在地上。
    “人都去哪里了呀?怎么留我一个人在山上?”林悦没由来她觉得委屈,没了光亮,她好像一直困兽,再也走不出这黑夜半步。她索性崩溃的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林悦不知道的是,在她昏迷的这几天里,威猛山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的局势已经是任何人都无法掌控的局面,孟虎和两位夫人都已经是焦头烂额,几个照顾她的婆子也都全跑了。
    在孟虎的房间里,山上的人似乎分成了两派,愿意跟孟蕊在一边的,坐在堂屋里的左侧,愿意跟随孟虎的,一律坐在堂屋的右侧,桌上摆满了茶盏,茶香带着热气浏出来,可是没有一个人去端桌上的茶,堂屋里的气氛有些诡异,都没有开口说话,怕成为那个众矢之的。
    在这安静又诡异的气氛中,萧大椋作为一个外来人,成功的站在门框后面。
    “诶,小书童,你有没有听到有女人的哭声?”萧大椋扭头问站在他旁边,几乎是昏昏欲睡的顾尘,从两个人醒来,记忆全无,别人说他们谁是书生,谁是书童?他们就这样简单的称呼起了对方。
    “嗯……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顾尘柔柔沉重的眼皮子,要不是这时候他独自一人回去睡觉不好,哪里还会在这硬挺着?
    “我说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萧大椋低了声音,生怕旁人听了,却觉得他是发神经,不知为何,那女人的声音,他觉得似乎有些熟悉,而且在他的耳朵里,无限倍的放大,越听越是是心疼。
    “你别吓我,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女人的哭声?”顾尘大惊失色。
    “真的,我没骗你,你仔细听,用心听,是不是能隐约听到一些什么?”萧大椋贴近他耳边说。
    顾尘凝神,这耳朵贴近靠窗户的那面,细细的听去,好像还真的听见了些什么“你别说我好像也听到了。”
    “是吧……这会是谁呢?”萧大椋将屋子里的人都扫了一圈,林悦他不是没想过,可是今天晚上时分他才去瞧过林悦,到时候林悦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大夫人也跟他说,若是要醒来,还需调养些时日。
    “害,我跟你说这深山上遇到邪门的事情很正常,最好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不然惹祸上身就不好了。”顾尘打了个呵欠说道,然后一脸无奈的看着堂屋里对峙的两排人,也不知道这尴尬的对峙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好让他回去睡个好觉。
    “不行,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跟我出去看看。”萧大椋想做事不理啊,可是他感觉女子的每一声抽泣,似乎眼泪都落在了他的心尖上,弄得他心一下揪了一起来,一下,又一下又颤抖不止。
    “我……现在出去不太好吧?”顾尘成功了一下四周,其实压根没人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他这么说,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害怕,山上带待的这些日子里,可没少听那些婆子们说以前山中传闻的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