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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自作主张
    “良娣,什么和猜想的一样啊?”小棠不知所云。
    张嬷嬷却是一脸的担忧:“哎哟良娣呀,你这怕不是睡着梦魇啊!”
    林悦那封信是被过去看的,二人一并看不清,于是她干咳了两声,随意将信塞进被子里:“你说什么呢?我饿了,快去拿些吃食来!”
    小棠和张嬷嬷的注意力就此被转移了。
    这边林悦还在想着用什么法子抓出那个人,让那个人受到惩罚,却又不闹出更大的动静,但另一边,张珏和孟虎已经准备开始行动了。
    “夫君,确定要这么做吗?”张珏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张颖也是,附和着妹妹,说出心里的担忧:“夫君,若是将所有人重新召集起来,而他们却不愿意散去,怎么办?难不成我们继续上山沦为草寇?”
    孟虎也很是为难,叹了一口气:“可如果不这么做,那怎么找出那个畜牲不如的东西,再说了,你们说的这些问题,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可你们又有想过为什么他们离了威猛山就胆大包天做出这等事情来?”
    孟虎顿了顿,继续说道:“是因为他们跟着我抢劫打杀惯了,除了这些,他们也不会做别的,也许当初在山上分发给他们的钱财已经被他们挥霍一空,如今又寻不到钱,林悦写信来说的这可能只是他们干的坏事,其中一桩,他们更多恶行是我看不着的。”
    张珏听完夫君的话,心中也是有所感悟:“夫君说的在理,如今说来确实应该将威猛山的人重新召集在一起,好好查一查,分别的这些日子里,他们都做了哪些恶事?”
    张颖点点头:“难不成夫君是想解决所有人的生计问题?可别忘了,咱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张颖仍旧是心里担忧着,他们来这新兴县开了一家客栈,可这县城始终比不得皇城,他们投入了许多钱,如今入甚微,连回本都难啊!
    “先把他们召集起来再说吧!反正这客栈那么大,也有是大通铺给他们睡。”孟虎握紧了拳头,不仅仅是怪那些人,更多的是怪自己,当初山上分别的如此匆忙,他只顾着分钱财,却忘了山上那些人野性未脱,不知下山会做出什么坏事来。
    如今看起来是在帮林悦找出罪人,实则是在给自己收拾烂摊子。
    “好,既然夫君决心已定,那我便去城中各处发布暗号。”张颖叹了口气,虽然她心中有很多担忧的地方,可是见孟虎如此苦恼,如今也只是一心想着怎么帮上忙。
    “那姐姐在县城发布暗号,我去皇城走一趟,当时山上的人四分五散,能多找回一些就多找回一些。”张珏也是决心想办法帮忙。
    孟虎点点头,他能活到今天,少不了他这二位夫人的帮忙,若是没有她们,他只怕早就战死沙场了。
    孟虎随即吩咐小厮收拾出来房间,留待威猛山上的人归来。
    孟虎已经在心里想好,许多种将那人揪出来的方法,殊不知就是这次聚集,差点要了他的命。
    ……
    “殿下,您今日不准备去帮皇上料理政务了?”青羽推门而入,却看到大殿之上坐着的太子并未穿上官服,而是一身慵懒的睡袍,整个人的精神也不大好。
    太子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对着青羽笑笑:“父皇哪需要我帮忙呀?他只是需要我快些给他弄个小皇孙出来罢了。”
    太子未等青羽应答,又自顾自的的摇摇头:“算了算了,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快过来,这是那一日从顾尘那里带回来的好酒。”
    青羽有些犹豫,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否要继续上前,担忧的说道:“殿下,怎么白日里饮酒?若是太子妃回来看到,只怕是要担心了。”
    太子瘪瘪嘴,倒是自己拿着酒壶酒杯走上前:“今日李相启程去赈灾,太子妃前去送行了,估计明日才回来,我也是心中苦闷,明明是我谋划好许久的差事,如今却被李相抢了去,我偏还不能反驳。”
    青羽眸子中有些隐忍的心疼之色,他知道太子坐在东宫之位上的寂寥,也明白太子没有实权的苦楚,奈何他只是一个贴身侍卫,什么也做不了。
    “嗯,顾将军的酒确实不错啊!那夜喝了以后回味无穷。”青羽回想他们偷偷出宫的那一晚上,只怕是接下来的许多日夜,只能惦念,不能行动了。
    青羽没来的时候,太子便独自喝了小半壶酒,现在来了,他又是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已经有了些醉意,心中积压已久的话,似乎在胸膛里跳跃,马上就要喷薄而出。
    “青羽啊,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林悦看向顾尘和柳依依,眼神里好多羡慕,其实我又何尝不是羡慕呢?我多希望我的出身不是什么金贵的太子,像顾尘一样,又或者是像平民百姓一样,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子,从一而终。”
    太子踉踉跄跄走下案桌之上的台阶,然后他无力的靠在青羽肩头,白日里他要办演出,各种人们希望看到的太子殿下所拥有的良好品质,可那些人却不知,他想要的也只是保护自己,能保护的人,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并肩散散步而已。
    ……
    “父亲,你这是何苦呢?”白茫茫的雪地里,李心儿身着一袭紫红色的长袄,两眼挂着热泪,不舍父亲。
    李馗伸出手将李心儿两鬓的头发,捋着别到耳后,目光慈爱:“我的傻女儿,父亲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太子殿下不去赈灾,那便你多了时间陪伴我的女儿。”
    李心儿摇摇头,觉得太子殿下头上的木簪和那天她在大殿内闻到的酒气都不对劲,可这一时间她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结结巴巴的:“不是……父亲……我我”
    李馗哪里能窥得女儿心思的全貌?还以为女儿是对自己不舍,于是轻轻的拍着女儿肩膀安慰道:“没事的,那北部父亲年轻时去过,那艰难险阻没有旁人描述的那样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