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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落人口舌
    不远处的苍茫大地上,众皇子骑马奔去,剩下的便是一众王公大臣,拉着马绳,马不停的嘶鸣着,像是被束缚了许久,马绳子又放的很短,马儿不停地蹬着蹄子,有些急不可耐。
    “这边上的那人是谁呀?”皇上眯着眼睛望过去,只觉得最边上的那人有些陌生。
    皇后顺着皇上的目光也抬眼望去,然后一点惊讶的瞪着眼睛,道:“这……这不是云将军的妹妹,云芗吗?”
    “她这……整个围场上,就她一个女娃,狩猎之时刀剑无眼,要是误伤了她可怎么办?”李心儿其实早就看到云芗在人群中了,就是皇上与皇后娘娘都没发话,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到了此时此刻,她故作惊诧地用手巾捂着自己的嘴,转而一脸担忧道。
    “来人啊!快去将云芗叫过来!”皇上叫来了德公公,然后指着云芗的方向说。
    德公公赶紧一溜小跑跑过去。
    “我说云芗小姐,你一个女娇娥,来这围场作什么,难不成是来寻觅如意郎君的?”云芗正准备挥鞭赶马,旁边传来一个嗤笑的男生。
    “哼,如意郎君未可知,但今日的猎物定会收获得比小侯爷多的!”云芗轻哼一声,打算重新挥鞭,并不想搭理这养尊处优的小侯爷。
    “云芗小姐,皇上叫您过去一趟!”这时候德公公却赶了过来,因为担忧马蹄子不长眼,只远远地躲着唤了声。
    “皇上叫我?”云芗皱起眉头,正欲扬起鞭子的手停在空中,如同石化一般。
    “臣女云芗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叫云芗前来所谓何事啊?”云芗纵使心中已经猜到了自己是为何被叫来,但到了老皇帝跟前,却还是装糊涂。
    “你一个女儿家,怎么混到围场中去了?”皇帝看着云芗一身戎装,头发高高束起,要不是他近看,不然还真以为面前站着的是一位清秀的男子。
    “云芗也想去追捕猎物!”云芗抬起头来,目光恳切。
    皇后很是惊讶,见今日的云芗与往常的大有不同,便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可知围场刀箭无眼,尚且又常有马儿失蹄一事,你怎么能置身如此危险的地方呢?”
    云芗连着点头,道:“臣女自然是知晓的,但是比起这些,云芗更想试一试。”
    云芗此话一出,皇上便有些恼怒,高高在上的望着云芗,道:“试一试?这围场如此危险,哪里是你们闺中女子戏耍的地方?”
    云芗听了,眼眶霎时间红了起来,面上却是强装着镇定,回道:“请皇上恕罪,臣女直言,闺中女子又如何,王朝没有哪一条律法规定闺中女子不能舞蹈弄箭,只能拿笔墨纸砚,学习女红,琴棋书画啊!”
    李心儿见状,想着自己打圆场的机会来了,于是讪笑着,道:“云芗啊,父皇母后是为你的安全考虑呢。”
    云芗却是没看李心儿一眼,将自己的头仰得更高了,然后抱拳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女自己的安全自己负责,且来的时候就已经同家里人做过保证,若是云芗在围场上被误伤,又或许是殒命,皆与其他人无关!”云芗说完,双手抱拳,朝着皇上与皇后娘娘就是一拜。
    皇上沉默了半晌,还是心中犹豫,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云老夫人不知该如何难受呢!”
    云芗却是沉声道:“就是奶奶叫我来的,奶奶说女子未必不如男,只是女子想要展示自我的机会没有男子那么多了。”
    皇帝一怔,没想到云家老夫人竟然有这样的气度。
    于是也只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
    云芗点头如捣蒜:“谢皇上恩准,谢皇后娘娘干嘛。”
    然后未等皇上与皇后娘娘反应过来,就转身跑去,一边跑一边运着轻功,最后稳稳落在马背之上。
    “驾!”云芗一声,怒吼鞭子一甩,然后就朝着众人奔马而去的方向赶。
    “真担心云芗小姐出事情呢?”李心儿一脸的担忧,心里却是巴不得发生点什么事情。
    “哪里,我倒是想看云芗能不能打猎物回来。”皇后娘娘想起云芗方才执着的模样,心里有了兴致。
    “云家的子女啊……”皇上看着云芗远去的身影,用低得只有能听到的声音感叹道。
    云芗骑着马穿过一片树叶稀疏的林子,来到了更加广阔的地方,四下望去搜寻猎物的时候,耳朵也竖起来听动静,谁知猎物的动静没听到,倒是听到了别人议论她的声音。
    “快看,那云家的小姐来了!”
    “你可快别看了,人家不是你想象中的官家小姐,你那门心想着如何邂逅的心思,赶紧收一收。”
    刚才在云芗呛了一嘴的小侯爷,劝说自己的同伴莫有什么别的心思,不过他自己看向云芗之时,眼神中没了方才的轻佻,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不是吧,咱们也没说他坏话啊!她那是做什么?”小侯爷神色很快大变,因为他看到云芗举起自己的弓箭,朝着他这边瞄准。
    云芗单眯着一只眼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趁呼啸而过的寒风,云芗送了手,那只离了弓的箭,以一种不可抵挡的趋势,直直的射向小候爷身后不远处跑过的梅花鹿。
    云芗的箭法很是精准,那只箭直直插入我小鹿的脖颈,刹时间小鹿躺在地上,四蹄不停的蹬着,却没了气力,挣扎了好几次了,还是站不起来。
    云芗满心欢喜的驾着马,挥鞭朝自己的猎物跑去。
    “你有病吧?要是那支箭误伤了侯爷我怎么办?”小侯爷惊魂未定,面色惨白,朝着云芗怒吼道。
    “不会的,我对自己的箭术有信心,是候爷过于胆小了。”云芗将小鹿身上的箭拔下来,鲜血滋拉一下喷涌出来,不过她的面上却没有半分惧色,将沾了鲜血的箭擦拭干净,丢入身后的箭篓,然后在梅花鹿上做了记号,云芗便再次踏上马,扬长而去。
    “这这这………此女子过于嚣张!”因为气愤,小侯爷的脸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