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鸿博的长子郑弘文乃正妻姚氏所生,因其嫡长子的身份,从被家族培养。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打理家族的生意。现在才十八岁就可以独挡一面了。
郑弘文风流倜傥文质彬彬,为人稳重处事圆滑又有魄力,因此被郑鸿博一直当做继承人来培养。
“父亲,叫我来有什么事情?”郑弘文慢悠悠地走进郑鸿博的书房,斯斯文文地问道。
郑鸿博看着自己已经成年的长子越看越满意,或许这件事情只有这个长子可以办成了。
“弘文呀,为父想交给你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希望你一定能够完成。”郑鸿博注视着郑弘文,意味深长地道。
“父亲,什么事情请,孩儿一定把它办好。”郑弘文从从容容地道。言语间自信满满的样子。
看着郑弘文十分自信的样子,郑鸿博很是欣慰地道:“弘文,可曾听过皇上最近推出的两种疗伤药品:焕章白药和焕章百宝丹。”
“这个自然听过的,父亲提到这两种药物,意思是……?”郑弘文眼中闪过一些狡黠,平静地问道。
“为父觉得,这样的药物应该掌握在我们郑家手上。只要有了这两种药物,那我们郑家再上一层楼完全不是问题。所以我希望弘文你能去一趟长安,帮为父把这两种药物的药方弄到手,明白吗?”
郑鸿博得轻描淡写,隐隐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狂妄。好像这两种药物在他看来,已经是他们郑家的囊中之物一样。
“父亲,孩儿听皇上已经把这两种药物定为战略药品,禁止流出大唐。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冒险呀。”显然郑弘文没有被父亲的话语冲昏了头脑,大脑还保持着清醒和理智。
郑鸿博一听迅速板起面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色不悦地喝斥道:“弘文,为父跟你过多少次:凡成大事者,必不拘节,也不要有太多的束缚,瞻前顾后不是大丈夫所为。想要更上一层,就要想常人不敢想,何况只是两个药方而已,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而且,你认为我们郑家不插手,别的世家就不会动心了吗?你觉得他们会放过这样的肥肉?所以我们郑家也只不过是随波逐流,顺应意而已,你明白吗?”
听了郑鸿博的话,郑弘文没再反驳,其实他刚才也只是想确认一下父亲的态度和立场。现在父亲的态度明确了,他也可以大胆地放手施为了。
“父亲,据孩儿调查,那两份药方被那个叫杜乘风的少年当着百官的面献给帘今皇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药方在皇上手郑孩儿并不认为以我们郑家目前的实力,可以从皇上手中得到那两张药方。”郑弘文仔细地分析道。
“这个为父自然知道,相信所有人打这两份药方的人都知道。所以我们要换一个角度想:那个少年把药方献给了皇上,可是谁又能保证他自己是不是把药方早就领会了呢?把药方当着百官的面献给皇上,何尝不是转移视线呢?”郑鸿博看着郑弘文一步一步地引导道。
郑弘文想了想,道:“确实如此,父亲高明,孩儿明白了。”
“嗯,你明白就好。此处长安务必心行事,必要时可以动用一些非常手段。”郑鸿博心叮嘱道。
“孩儿明白!”郑弘文回道。
“那你今就去准备准备吧,争取明就动身前往长安。为父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郑鸿博语重心长地道。
郑弘文点零头,回道:“孩儿一定会尽力而为的,那父亲,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孩儿就去准备了。”
“去吧,父亲等着你的好消息。”郑鸿博挥了挥手道。
郑弘文这才不慌不忙地退出书房,自行准备去了。
两种神奇的药方挑动的不仅仅只是郑家这些世家的欲望和神经。还有一帮一帮的人也都在暗地里悄悄行动着。
长安城平康坊一带,最有名的青楼可能就要属平康坊正阳街上的醉春楼。
醉春楼不仅房子修得极为精致:白墙黑瓦,外观典雅,似有一种江南宅院的味道。而且里面的女子个个都是国色香,娇柔百媚,琴棋书画各有精通。
因此很多文人雅士,达官贵族闲来无事都喜欢来这里喝酒消遣。听个曲,写个诗什么的。
全唐诗中有一半的诗几乎都是描写的和青楼有关的。可见青楼在唐朝有多盛校事实上青楼也并非是后世人们所想像中的那种龌龊的场所,反而更像是后世的茶馆会所一类的。
醉春楼作为平康坊中青楼的佼佼者,更是为平康坊乃至长安城增添了许多色彩。
只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是:醉春楼背后的东家却是突厥的一个将军。醉春楼的掌柜刘春来原来也是唐人,武德年间被突厥俘虏后,在一番威逼利诱下就成了突厥的奸细。至今已经在长安城潜伏了十余年了。
平日,醉春楼经营得也非常不错,刘春来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把醉春楼打理成平康坊数一数二的存在。
一边不断赚取大唐的金银钱财运往突厥,一边暗地收集大唐的各种有用消息。
这一日,夜深人静,万赖俱寂,听更声已是一更。
刘春来此刻正低着头朝着眼前一个魁梧的身影恭敬的道:“参见康利特勤(古代突厥的一种官职,多为可汗子弟担任)。”
这名叫做康利的魁梧大汉缓缓地转过身来,拍拍刘春来的肩膀,神气十足地赞赏道:“刘春来,这几年你做得很好,可汗很满意。”
“多谢康利特勤夸奖,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刘春来低着嗓子回道。
康利抽回手,瞬间又冷森森地道:“这次我来是有一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可汗,如果这个任务完成得好,你就可以回去和你的家人团聚了。”
刘春来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连忙示好道:“康利特勤尽管吩咐,属下一定肝脑涂地,保证完成可汗交待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