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以后，李子轩拉着齐以沫去买一些生活用品，齐以沫还住在公司宿舍里，没什么好买的，大部分都是他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郑岚就再次过来，和他们一起去现场。
    不由得她不重视，这单生意代言费足足两千万，对现在的李子轩来说，绝对是天价！
    当然，也不是没有条件的，这一年之内，他不能再代言其它同类产品，并且一年合约结束后，同等条件下，丝柔洗发水有优先续约的权利。
    这是把他前途都赌上了。
    丝柔洗发水的公司倒是不远，在四环边上，又有专车，很快就到了。
    他们找的拍摄场地，已经布置得七七八八了，不少人在忙活，热火朝天的挺热闹，除了记者，现场里还有一些自媒体的人和一些网红主播。
    也不知道是他们知道有活动过来打卡的，还是两边公司邀请的？
    现在互联网时代，这些搞自媒体的人可不能小看，有时候宣传效果比他们公关团队还有奇效，而且更加亲民，一些消息很快就传开。
    “轩轩你最帅！”
    “轩轩我们支持你！”
    还有一些疯狂的粉丝来到现场，不知道从哪里收到的消息，大概还是公司透露出去的，拉点人气。
    呕！李子轩差点想吐，谁叫的昵称，这么变态？有个心理正常一点的吗？
    双方负责人一番虚伪的热情问候，李子轩还要不耐烦地应付着一些找他签名合照的人。
    他很配合地给出一张冷漠脸，对大家的热情爱答不理。
    “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不友好了？”
    众人一脸的疑惑，最近他舍己救人的事一直刷屏，大家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加上完美的外表，好感度爆炸，可是吸收了不少忠实粉丝。
    然而一接触，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哇！
    “和《进击的练习生》里面差别好大，我记得节目里他很会做人的啊，最有礼貌最有修养就是他了。”
    “你都说节目了，当然是假的了。”
    “不可能，举手投足之间表现出来的，没有那份修养，怎么可能时时刻刻做得那么到位自然？”
    “人家现在可是红透半边天，新人中最出位的，今时不同往日，当然有资格膨胀啦！”
    “可能脑子被撞坏了吧！”
    “不能这么说，人家好歹是为了救人进医院躺了那么多天，现在还有多少人做得到？这一点我是佩服的。”
    “没错，就冲这一点就不该去黑他，现在世风日下，我们不是卫道士，但也不应该踩上一脚，那就太让人寒心了。”
    ……
    嗯？怎么没人骂我？这些自媒体平时不是都喜欢黑白颠倒张口就来，最喜欢放烟幕弹骗点击的吗？怎么改性了？
    李子轩很奇怪，但是也不能指着人家鼻子骂。
    环顾了一圈，他走向产品展台那边，上面摆出来一些做广告的洗发水，为了丰富站台，增加点曝光率，连其它类型的产品都摆放出来了。
    里面室内，还有一些赠送给大家的小礼品，都是精装版。
    为了让大家干活卖力点、配合点，工作人员已经提前将礼品分配给一些人。
    “各位媒体的朋友，发布会差不多要开始了，感谢大家的热情捧场，现在让我们有请今天的主角，救人大英雄，李子轩！刚出院后第一次和大家见面，想必大家也和我一样期待，想听听他和大家说些什么。”
    丝柔洗发水的广告部负责人赵方怡，优雅大方，很熟练地和大家打招呼，轻松引动场面上的氛围。
    康复之后第一次出来接客，啊呸，第一次出来接业务，还是有点噱头的，任何一个曝光点，都不能放过。
    一堆聚光灯之下，李子轩走到中间让出的位置，好奇地拿起前面放着的一瓶洗发水：
    “这洗发水包装很不错呀！好不好用的？听说和尚洗头爱丝柔？我这头发管用吗？”
    说完，还摸了摸他一头乌黑浓密、润泽顺滑的秀发。
    哇！大新闻啊！
    下面一群人狂按快门，拍照的拍照，录像的录像，忙的不亦乐乎，人人脸上充满了收获的笑容。
    作为形象代言人，居然质疑自己代言的品牌，绝对的公关事故、绝对的爆点啊！
    今天没白来一趟，这下不愁恰饭了！
    “李子轩，你这是在质疑自己代言的品牌吗？请问你为什么这样做？”
    “是不是你知道什么内幕？这产品有什么瑕疵？会损害大众的健康？”
    “和尚洗头爱丝柔？是不是暗示会掉头发？”
    “一定是公司逼你你才不得已接的吧？我就知道你是个有良心的人！快点爆他们的料！”
    “我知道你不会同流合污的，想说什么大声说出来吧，在场所有人都给你作主！”
    ……
    两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一群人已经开始自行脑补，集体自嗨。
    “李子轩你正经点，开玩笑分场合！”
    旁边的郑岚心里一沉，表面却故作轻松地说道，桌子底下的手，还恨恨地掐了一把他大腿以示警告。
    她都想不明白，这家伙怎么会忽然脑残，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不会说话就乖乖坐着，没人嫌你是个哑巴！
    脸色同样不好看的还有赵方怡，那眼神差点要把李子轩吃了，脸上却不得不保持微笑面对媒体。
    自己没得罪过他吧？怎么就来拆自己的台？还是他们内部条件没谈妥？
    再看在场一些人，全都聚焦在这里议论纷纷，他们想第一时间辟谣岔都为时已晚。
    那些记者还好说，都是他们请来的熟人，让他们按下稿子不发就是，然而麻烦的是那些自媒体人，为了点击量，他们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还有一些网红主播，正在拿着器材直播的，内容直接就到了网上，根本没办法阻拦。
    “只是想和大家打个招呼，你们可真能猜，干脆什么都你们自己说了算好了，有问题我会代言吗？”
    李子轩随口说两句，谁知道就引来他们这么大的反应？职业道德他还是有一点的，这时候当然不能搞砸了。
    好吧，他承认，心底里就是想搞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