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有些欲言又止，之所以加了一句“确定不是死后灌毒”是因为常年阅尸无数的仵作也感到奇怪，就像沈凌云和展飞扬想的那样，如果是先奸后杀……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毒杀才对……
    “只是？”
    沈凌云挑了一下眉，一边等他的下文，一边目光扫向旁边床上的尸体——
    被白布盖住大半的身体，露在外面的部分没有捆绑的痕迹，没有挣扎的痕迹，身上也没有丝毫的伤痕……
    “是这样的，神捕头，我觉得这砒霜不对劲！”仵作眉头深锁，拿出一枚已经乌黑的银针，“我让人验过，是砒霜，可是砒霜是剧毒，见血封喉……柳小姐喝下就应该当场死亡，死亡后身体的器官就不在蠕动，没有消化能力……那砒霜就应该只到胃部，又怎么能够消化道肠道里……”
    换而言之，就好像柳小姐服下的砒霜变成了慢性毒药，消化了半天之后才死去的一样……这也未免太诡异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全下去，柳员外你们也请暂时离开这间房，可以么？我想安静一下，好好查看一下房间，看看有没有疑点。”
    沈凌云这话说的客气，却没有给别人反驳的余地，虽然他只是个捕头，但在这些地方百姓眼里，他是朝廷的高官，而且四大名捕本身就是直隶于皇上本人，所以他既然说出口了，谁敢有意见？更何况，柳员外还提前收到了展飞扬的警告，也是不敢造次。
    直到众人都出去了，沈凌云垫着袖子把门一关，叹了口气——
    “古代真麻烦，没法做指纹、脚印比对，也没办法破解DNA……”
    不然就凭女尸体内的精|液，做DNA比对就行了！现在，现代的办法都用不上，再加上这案子越看越是扑朔迷离，难办了！
    “所以啊，宝贝，现场就不需要带手套，也没有保护的必要了……别弄脏了袖子。”
    展飞扬笑着看他职业病的因为找不到手套，所以用袖子关门的小动作，觉得可爱极了。
    当然，杀人现场可不是打情骂俏的地方，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靠近尸体，然后小心翼翼的取下尸体上的白布……古代人的贞操观念特别强，人家女儿出了这种事，本来就很难受，可是进一步的尸检是破案的必须，所以沈凌云才故意把其他人都赶出去。
    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具皮肤很好，没有任何外伤的少女尸体。
    只是——
    把尸体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之后，白布重新盖上，两人的眉头却因为深一步的思考，锁的更深了——
    “不像是外来的采花贼，更像是内部作案。”
    “与其说是先奸后杀……我更怀疑是先杀后奸！”
    两人的结论相当默契，彼此赞同的点点头……他们作为最佳拍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看来，我们应该先和姓柳的好好谈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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