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长街上。
叶君带着妲己,李白二人前行。
突然。
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笔鼻子,“这是哪位小娘子有惦记本王?”
一侧。
妲己一阵白眼。
叶君尴尬一笑,“太白,一会去天下楼,让芊芊姑娘把他酒楼的小厮借给本王用一下。”
李白点头,“带他们去哪里。”
叶君道:“城外,奉先军营。”
李白躬身一揖,领命离去。
妲己道:“王爷,这是要出城?”
叶君道:“是啊,谁让咱是劳碌命,身负皇命,没有办法。”
妲己一脸正色,“王爷确定是去城外军营,而不是去百花楼温柔乡。”
叶君:“...........”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爱妃,本王不是那样的人。”
妲己摇了摇头,笑道:“不,你是。”
说完。
她起身向前走去。
生气了?
叶君有些无奈。
我太难了。
说实话都没人信了。
接着。
他疾步追了上去,“爱妃,本王真的出城去,不过,本王会先送你回府。”
妲己笑了,“这还差不多。”
前行中。
叶君买了两根糖葫芦,一根给自己,一根给妲己。
两人吃着糖葫芦,穿梭在金陵城内,倒是悠然自在,惬意的很。
突然。
妲己好像想起什么,一副小迷妹的样子,“真没想到王爷文采斐然,对诗文如此精通。”
叶君道:“一般一般,爱妃是不是觉得本王吟诗时帅气的很。”
妲己笑道:“是很迷人,不知王爷能不能再说两句诗?”
叶君道:“想听。”
妲己点头,“想。”
他没想到,妲己竟成了自己的粉丝。
咬了一口糖葫芦,细嚼慢咽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闻声。
妲己沉浸在其中,唇齿轻启,喃喃自语着。
叶君看了眼妲己,“爱妃,来日方长,只要你想听,随时随地给你作。”
妲己没想到叶君出口就是妙句,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一丝嫣红。
煞是好看。
返回王府。
叶君没有独留,骑马离去,消失在长街之上。
.........
皇宫。
魏王和叶翎玉抵达御书房外。
高德疾步入殿,拜道:“禀陛下,魏王和玉郡主来了。”
夏皇微微皱眉,沉声道:“玉郡主怎么来了。”
高德连忙道:“玉郡主明日离京,前来和陛下辞行。”
夏皇点头,“让他们进来。”
魏王和叶翎玉被宣入殿,两人看到萧云辅的一瞬,魏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儿臣拜见父皇。”
“翎玉拜见陛下。”
夏皇微微抬手,示意两人平身,“魏王,可知朕为何召你入宫。”
魏王道:“儿臣不知。”
夏皇面色一沉,怒道:“不知,看看你麾下战将办的好事。”
声音落下。
他拿起案牍上奏本,直接朝着魏王扔了过去,奏本不偏不倚,正中魏王额头。
魏王惶恐,捡起落地的奏折,连忙浏览一遍。
扑通一声。
魏王直接跪地,“父皇,微臣冤枉啊,此事儿臣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夏皇声音冰冷,“你不知,你倒是把自己择的干净,冯天海是你麾下战将,他在北星城贩卖战马,你会一点都不知道。”
魏王连忙道:“父皇,儿臣真的不知,儿臣常驻京城,已经有半年未曾去过北星城,冯天海私自贩卖战马之事,儿臣没有丝毫的察觉。”
“冯天海瞒着儿臣,私下做出如此之事,实乃罪大恶极,儿臣愿亲自前往北星城,捉拿冯天海,以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闻声。
夏皇冷冷一笑,“谁不知道冯天海是你的心腹,不然你能把龙骧军交给他,现在冯天海犯下大罪,你敢说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魏王惶恐道:“父皇,儿臣有错,儿臣观人不明,驭下无方,铸此大错,请父皇责罚。”
夏皇道:“责罚,朕责罚你,北星城万匹战马能回来?”
怒声落下。
他顿了下,继续道:“此事朕会彻查,如果与你有关联,朕决不饶恕。”
魏王爬在地上,高呼道:“父皇,儿臣冤枉啊!”
这时。
一侧,叶翎玉上前,拜道:“陛下,翎玉觉得此事魏王应该不知情,倒卖战马,那可是灭族大罪,魏王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想必他也是受人蒙蔽,也是受害者,翎玉以为当务之急,应该先捉拿冯天海,另外尽快弥补战马的缺失,毕竟北兴城乃我夏国抵御西北两国第一屏障。”
闻声。
夏皇沉默一瞬,“魏王,既然翎玉替你求情,那弥补战马之事就交给你,一个月内,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补齐万匹战马。”
“至于北星城防御,朕会派人前去,龙骧军你暂时就不用管了。”
魏王道:“儿臣明白,一定竭尽全力,弥补战马损失。”
夏皇看了眼魏王,目光一闪,落在萧云辅身上,“云辅,此事到此结束,以后莫要再提了。”
“尔等都退下,朕有些倦了。”
退出御书房。
萧云辅冲着魏王拜道,“殿下,微臣先行告退。”
魏王咬牙切齿,怒道:“滚!”
萧云辅衣袖怒甩,转身离去。
叶翎玉看了眼魏王,低声道:“走,先回府去。”
这时。
御书房内。
夏皇看了眼高德,“你觉得冯天海倒卖战马之事,是谁告知萧云辅的。”
高德摇了摇头,笑道:“陛下,老奴久居深宫,怎么可能知道是何人。”
夏皇道:“你啊,就是聪明。”
说着,他顿了下,继续道:“这事不用想都知道是东宫,先前魏王让东宫失去了户部尚书,东宫这是开始反击了。”
“这两个逆子,真是不让朕安宁。”
“还有,冯天海倒卖战马,魏王真的不知,刘乾贪污赈灾银两,太子没有沾染?”
“他们平日里争一争,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居然做出有伤国本的事情,朕岂能容忍?”
高德道:“陛下,太子和魏王这些年为陛下分忧,立下不少功劳,他们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夏皇面色一沉,“你啊,倒是谁也不得罪。灵州赈灾之事,朕没有严惩太子,算是给他一个警告,这一次战马之事,朕一样不会严惩魏王,也算是给他一次机会。”
“不过,他们二人要是不懂收敛,朕绝对不会轻饶。”
这一刻。
夏皇与往日判若两人,身上多了份铁血杀气,帝王霸气。
高德察觉到夏皇身上的杀气,脸色微微一变,“陛下莫要动怒,已是入夜时分,奴才这就命人去通知御膳房准备晚膳。”
夏皇点了点,“去吧,明日召逍遥王入宫。”
高德道:“奴才知道了。”
..............
金陵城外。
黑暗降临,笼罩大地。
寒风呜咽,枯树瑟瑟,官道之上,辙沟如壑,寂无一人。
月黑杀人夜。
通往白水村的道路上,百名身影好似鬼魅,纵马飞驰而去。
为首正是叶君和吕布。。
吕布道:“殿下,咱干啥去。”
叶君道:“去杀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