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发生何事?为何如此?”
看着整张脸都扭曲了,牙齿都咬出血来,好似要咬碎一般,手中更是血流不止,御火尊者不觉有些好奇,自家丞相自从见面以来,从来都是一副智珠在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眼下又是为何如此失策?
即便对面匀出部分战力以作防守,但也有上亿修者围攻老祖宗。
那是上亿修者,虽说实力菜了些,但总能够消耗老祖宗不少战力,若是遇到安排得当之人,怕是会借助他们内心的仇恨,使得他们更加悍不畏死地朝着老祖宗冲锋。
此点并不难,士气什么也只是相对而言,若对方将每一批上去的人打乱,前一批人之中有下一批人所在乎之人,在死了之后,下一批人即便明知是死,也会冲上去与对方拼命。
如此往复循环之下,再加之人数众多,即便是老祖宗,恐怕也无法支撑如此长时间高强度作战。
面色煞白,汗水瞬间浸湿衣裳,凌惊天当即大吼道:“来人!”
一名传令兵一路小跑进来,单膝跪地道:“丞相大人有何吩咐?”
“冲锋!给老子冲!”
凌惊天咆哮道:“不惜一切代价,给老子冲开南域边境,即便是全死了,也要给老子顶上去!”
“遵命!”
微微一愣,但传令兵立刻便反应了过来,一路小跑下去传令。
“你们三个!立刻传讯其余三域,不惜一切代价,火速赶赴南域!”
凌惊天对着先前三人命令道。
“遵命!”
三人心下一凛,忙不迭地朝外跑去,今日的丞相大人,即便是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到,先前来汇报情况,对方可都一直笑呵呵的。
“该死的,此等计策绝对不是曹正天那个家伙能够想出来,那个家伙最多只敢派顶尖高手如此行事,绝对不敢以如此之多的修者性命去填老祖宗的剑刃。”
凌惊天惊慌失措地在营帐之内来回踱步,生平第一次,他感到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该死的,想不到四域之中竟然也出了位高人,竟然能够在破了本相离间之计的同时将本相一军,此等人物,绝对是帝国征伐四域的阻碍,此人决不能留!
三域人马现如今已经深入腹地,最快也需要两三天才会赶回去,用传送阵又需要花费时间,该死的,最起码五六天去了,老祖宗,您可一定要撑住啊!
凌惊天头大如斗,面色癫狂,已是被对方这一招要逼疯了。
“丞相大人,究竟发生何事了?”
看着凌惊天如此失态,御火尊者越发好奇了,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是三枚玉简而已,且还都是好消息,为何会如此,就好似亲爹马上要暴毙了似的,难不成是那个老怪物出了什么么事吗?
想到亲爹,御火尊者便想到了那个男人,心下不禁有些雀跃。
自个儿并非凌家出身,之所以会为魂雷帝国效命,还不都是打不过那个老怪物,被强行绑在了这里,平日里有那个老怪物在头上镇着,不敢有丝毫鱼跃,名为异姓王,实际上,不过是对方的高级打手罢了,向来高傲无比的他们,若非打不过对方,早就掀桌子了,又岂会一直委曲求全。
“还不是...没,没事。”
身子一震,凌惊天话到嘴边,差点脱口而出,赶忙止住。
差点忘了,眼前之人可不是他们凌家的本家散仙,都是摄于老祖宗威压才肯替帝国效命,眼下老祖宗有了危机,若是让对方知道了,恐怕会落井下石,届时若是出工不出力,搁这儿边境打上好几天,那简直黄花菜都凉了。
对于这几个异姓王,凌惊天虽说有所信任,但却绝对做不到想本家尊者那般信任,毕竟不是他们自身的利益,而是凌家的利益,为了旁人的利益,向来是给多少利益出多少力,但是为了自家的利益就不同了,非但会竭尽全力,有可能的话,还要到处拉帮手,帮自己一块儿干。
事涉老祖宗,天晓得对方会不会认为这是个搞崩魂雷帝国的好机会,异姓王虽好,但头顶可还有一个凌家压着,若是魂雷帝国崩了,头顶大山去了,凭借散仙级实力,自己当老大岂不更好?
“报!”
忽地,又一声大喝传来,听到那个报字,凌惊天心下狠狠一颤,特奶奶的,这又是什么个情况?难不成事情还能更糟糕不成?
“进来!”
凌惊天恶狠狠地喊了一句,他就不信了,这情况还能更糟糕下去!
“丞相大人,南域探子来讯!”
传令兵躬身下拜,将一枚玉简呈给了凌惊天。
“南域?怎么着,莫不是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看着手中的玉简,凌惊天心神沉入其中。
“哼,竖子!”
凌惊天狠狠将玉简捏碎。
南蛮小人!居然胆敢背叛帝国!
“丞相大人?”
御火尊者越发好奇了,这次居然不念了,莫非消息更加糟糕吗?
“没事。”
凌惊天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整个人已是瘫坐在了帅位之上,双目无神望天。
见此,御火尊者摇了摇头,不再自讨没趣,转而出去在军营里转悠,既然对方高手未曾出动,那么他自然也不会随意出手。
见御火尊者离开,凌惊天沉吟一阵,最终咬了咬牙,转身出了营帐,朝着营地外赶去。
...
“报!边境急报,中域大军开始进攻了!”
忽地,一名弟子从外面闯了进来,气喘吁吁道:“边境一开始便遭遇到了猛攻,中域大军不计得失,几度差点被撕开口子。”
“呵呵,看,那小子急了。”
周玄哂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知各域援军是否到位?”
“还差些许。”
“既然如此,不等了,赶紧派东域一半战力顶上去。”
周玄大手一挥吩咐道,先前的计策虽说丧心病狂,但是却已经给了他们一条生路,周玄的地位也由普通合道上升至高层地步,甚至于在场有临机专擅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