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酒醉之人,能将他硬拖个百来米,关键是脑子中的记忆还如此好,居然是一遍就走到的。
内堂王植王恩等人明明没醉,但就看着王宁将他带到内院。
还有内院中的人,如今看来少了一些。
只是有些许侍卫在门口侍立,院中婢女都不多。
这王宁,怕是在假睡。
吕煜用力踹了踹身下的王宁,触感就像是踹死猪肉一般。
毫无动静。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这王家今日认他做主公,马上就想要将王芸送入他怀中。
商贾之家,心思就是多。
但...
也无妨。
见一见也好。
吕煜上前敲门。
砰砰砰~
敲门声沉闷,传递到院子中,王芸从房门伸出头来,对着欢儿招了招手。
“快去开门。”
“知道了姑娘。”
欢儿快跑过去将院门打开。
“姑爷,你来了。”
吕煜看着面前这个丰腴侍女,轻轻点头。
这婢女的头发丝柔润滑,乌黑得发亮,双发往下扎,显然有些蓬松。
一双眼睛虽不能说是明亮动人,但十分具有亲和力,笑起来,那双眼睛便会弯起来,虽然算不上绝色,但也算的上有些小清新的。
当然...
前胸山峰高耸入云,似乎又与小清新沾不到边。
“芸儿可在院中。”
“姑娘在的,就在房中。”欢儿重重点头,小手指着房中。
从上到下,看来都是有做好准备的。
吕煜在欢儿的引领下走到院中门前,房门虚掩,邀请之意是不言而喻的。
吕煜瞥了一眼侍女欢儿,后者低着头,不敢与吕煜对视。
吱吖~
吕煜轻轻推门,映入眼眸的是一扇屏风,房中暖和,且香气弥漫,味道很是好闻。
吕煜饶有兴致的观赏着自家未婚妻的闺房,之后才穿过屏风,也是看到在床边站着的少女,这个少女害羞的低着头,身前的双手不住动荡,不知该放在何处。
“吕...吕郎,妾身见过吕郎。”
只见她身穿淡红罗衣,颈中挂着一串明珠,脸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
她话声轻柔婉转,神态娇媚,加之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实是个出色的美人。
“抬起头来。”
吕煜走上前去,轻轻握住她纤细小手,笑着说道:“我何至于如此可怕?”
后者那一双不知放在何处的小手也是静静的握住吕煜的大手,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
不过可能是紧张的原因,王芸这手用的力气有些大。
“不是。”
王芸抬起头来,像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敢用晶莹双目与吕煜对视。
但只是对视了一会儿,便又脸红得将头低了下去。
“吕郎才不可怕,只是妾身...妾身有些害羞,有些..怕。”
“怕?”
吕煜愣了一下。
“我又不吃你,你怕什么?”
“我听母亲说,会很痛的...”
这话说出来的声音,小的就像是春风吹拂的声音一般,微不可闻。
“也难怪你今日精心打扮。”
吕煜坐在床边,王芸也轻轻坐在吕煜身边。
“你父亲,或者说你大兄对你说了什么?”
“他们...”
王芸想了一下,说道:“他们说了不许让吕郎知晓的。”
“你告诉我不就好了。”
王芸想了一下,重重点头。
“好。”
家中父兄嘱咐,此刻因为眼前的男人,让那些叮咛抛之九霄云外。
“父亲说吕郎将来大有作为,身边最不缺女人了,而洛阳最多的就是美人,要想你时时记挂,最好是怀有吕郎骨血。”
这王恩,想得倒是长远。
“那你怎么想?”
“我?”
王芸有些茫然。
“妾身的想法又不重要。”
“我觉得很重要。”
不知为何,王芸心中就感到甜甜的。
这是在父兄身上从来都没有体会到的感受。
“妾身...妾身也不清楚。”
王芸心中确实是挣扎矛盾的。
不成婚先发生了关系,这是母亲之前千万教我不要做的。
但是现在父兄都要我如此做。
况且...
吕郎实在是太好了。
万一他入洛阳真的有了美人,不就把她忘了?
“那吕郎呢?我父兄将你哄骗过来,你一定觉得他们卑鄙。”
吕煜轻轻摇头。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商贾之家低贱,你父亲长兄如此做,不过是为家族存亡而已,只要不是对我不利,我都不会记恨的。”
“这便好。”
王芸拍拍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之前我就听说过吕郎名声了,又知晓吕郎除掉了山匪,那些山匪是不是很吓人?”
吕煜重重点头。
“确实吓人,那些山匪作恶多端,手上多是沾染了他人性命的。”
“那...”
王芸说道此处,只感觉手心出汗,脸也变得更红润了。
她找不到话题来说了。
“如果妾身说...”
王芸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话还是说了出来。
“如果妾身希望吕郎今夜就要了我的身子,吕郎会不会觉得我是轻薄女子?”
吕煜轻轻摇头。
“你不必勉强的,有我在,王家我自然会帮衬一二的,再者说,我吕煜也不是薄情之人,莫非你以为我入了洛阳,便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妾身当然不觉得吕郎是薄情之人,只是...妾身有些怕。”
“不怕。”
吕煜将王芸轻轻拥入怀中。
“有何可怕?”
“入洛,我是去做大事去的,可不是寻欢作乐去的。”
“妾身省得。”
王芸从吕煜怀中抬起脸郎,仰视着吕煜。
“像我父兄那样的人,都有好几房妻妾,吕郎是做大事的人,有三妻四妾自然是正常的事情,妾身可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女人。”
“你啊!”
吕煜将怀中可人拥得更紧了。
这时代的女人都有这个缺点,当然对男人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优点。
万恶的封建思想...
当然,吕煜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头低了下去,轻轻用唇角在王芸额头上留下印记。
不想后者虽然女子柔弱之身,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居然抬头,用自己的温柔给予吕煜回应。
恰是一堆干柴遇上了烈火,一点就燃,燃成了大火。
吱吱呀呀的烈火燃烧之声,带着些许喘息,带着些许喊叫,带着些许床榻不堪重负的抗议之声。
被翻红浪,声远飘扬...
门外的欢儿小脸通红,紧夹着腿。
王家乌堡的人都知晓,今晚风虽然喧嚣,但夜却是非常精彩的。
这是关于一个成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