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说话,似笑非笑的用凉凉的目光瞥了一眼他挺翘的屁股,宋承那一张小脸瞬间就烧了起来。
昨晚上做的那么狠,到现在那地方还有点肿胀的痛感,稍微一动就酸麻。
宋承有点羞恼,却故作淡定的偏开了目光,他站在厨房门口不准男人关上玻璃门。
脑子里还在想楚子寒的事,忍不住开口问道:“咱们邻居家的猫到底怎么死的?”
郑严序洗菜的手一顿,抬眸看他:“好奇?”
这不是废话么,没见到他都已经抓耳挠腮急的恨不能上前逼供了。
宋承点点头模样看上去很乖,在熟人面前褪下那一层疏远和冷淡,他就像个小朋友一样可爱的不行。
郑严序淡淡的笑了,故意吊着他:“我要是直接告诉你那就没意思了。”
宋承:“……”搞什么,他就知道男人没安好心。
气结之下他点点脚尖就想走,谁知道郑严序又开口道:“你过来帮我削个土豆,我就考虑考虑。”
宋承心里冷笑,哼,他是这么好哄骗的人?
不就是个土豆么,削它!
宋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颗圆滚滚的土豆走到水池旁开始搓洗,郑严序在他背后伸着手打开上面放锅的柜子,整个人几乎是贴了上来。
凉凉的,挺舒服。
就是时间有点久宋承有些不好意思,他转过头来刚想问要不要他让开点,谁知嘴唇擦到了男人紧绷的下颚。
郑严序低下头和他对视,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他呆呆的脸庞,男人不明所以凸起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一声低沉的困惑声:
“嗯?”怎么了。
宋承蹙眉,下一秒沾着水的手指便点上了郑严序的右眼,清凉一片。
“你眼睛怎么了?”青年有点担忧的看着他。
男人那双好看狭长的丹凤眼一向冷清明亮,笑起来微微上挑显得薄情寡恩。
他的眼眸颜色很浅,有时候在光线的折射下泛着金黄色,但此刻郑严序的右眼里呈现出一片诡异的死灰,透着不祥的气息。
郑严序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宋承的手,他深深的看着自己的爱人,声音很低的说:
“嗯,瞎了。”
瞎了??宋承心里一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他慌张的询问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男人拉入怀里。
微凉的唇细细的摩挲着白嫩的脖颈,冷淡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使他微微一颤。
“所以承承,你是我的眼。”
这个怀抱很紧,宋承张开了嘴像一条快要呼吸不上来的鱼。
厮磨耳语说的什么乱糟糟的情话,他突然觉得有点晕。
好一会儿郑严序才放开他,冷冽的气息散了。
宋承开始不习惯,又用那种看病人的眼神担忧的看着他。
“真瞎了?我跟你说真的!”青年有点急了。
虽然他不知道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大抵好像不是人,但是也没听说过鬼会生病眼瞎的?
难不成他在底下被人欺负了?那他多烧点纸钱能管用么?
郑严序本来还想再逗逗他,但看青年这一脸认真的模样,要是知道自己骗他肯定又要生闷气。
“没瞎,就是颜色有点不好看。”
宋承:“你确定?”
男人老实的点点头,看自家媳妇还是有点紧张又忍不住皮他:
“难看么?要不我去买个美瞳带带?”
宋承:“……呵,饱了。”气饱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哒哒的上了楼。
郑严序一脸迷茫,什么饱了?他饭还没做呢。
楚子寒第二次找上门的时候郑严序前脚刚走,走之前还再三叮嘱宋承不要给陌生人开门,隔壁的丑八怪更不行。
宋承笑了,男人那不放心的样子活像情敌住在了对面,老婆半夜要爬墙一样。
他就知道郑严序反常的陪了他两天,这一走又少有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果然一问时间,最少要离开半个月。
宋承不笑了也不说话,他居然有点舍不得,这可是从前都没有过的事。
郑严序啄了啄小朋友的唇,在他耳边留下一句“放心,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他会一直在身边,便匆匆的离开了。
宋承压根没把男人那吃醋的话放在心上,转身就给楚子寒开了门。
新邻居这一次穿着一身笔直禁欲的西装,气宇轩昂。
“楚先生?”
楚子寒面色有些复杂目光往里探了探,确定没有其他人,这才开口道:
“宋先生不好意思能打扰你一会么?我想问你点事。”
宋承换了一身正经点的衣服跟着新邻居出了门,他问楚子寒要去哪,男人只是简单的回答他,要去前面的咖啡馆等一个朋友。
原本十分钟的路程,新邻居仗着腿长脚快五分钟就到了地方。
宋承跟他聊的这么一会儿,也仅仅知道这人年纪不大二十七八上下,以前却是一个经验老道的股市操盘手。
但楚子寒两年前就不干了,那玩意实在太费眼睛和耐力。
现在呢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个平平无奇替人打工的上市公司副总裁而已。
宋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默默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错怪老郑了,新邻居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斯文败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