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这东西认识?
要是不认识怎么可能露出那种眼神,就好像它们彼此熟悉,所以郑严序才会在看到小豆子身上的疙瘩时,直接说出它不怕高温的话。
宋承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一时之间心情复杂到无法言说。
倘若男人真的和这好似千眼癞蛤蟆一样的东西认识,那郑严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总归不会太好看,说不定连个人形都没有,否则他做什么要披着别人的皮,还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换装癖好。
想到这宋承有种欲哭无泪的悲痛,啥也不是!
郑严序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发现站在身边的青年默默的拉开了和自己的距离,搞不懂情况的男人看向他,“?”
“别怕,有我在。”
男人柔声安慰,随后像抓小鸡一样,把宋承又拎到了自己能掌控的范围,也不管自己是否猜准了自家媳妇的心思,这才放心的把目光落在了刘春叶的身上。
吓傻了的妇人呆呆的看着那只缓慢转动的鬼眼,拿着铁棒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眼泪从眼眶跌落,刘春叶喃喃道:“没救了,救不了了……”
“有救。”
郑严序淡淡的开口,脸上依旧是那种事不关己风轻云淡的神情,并没有将刘春叶那从大悲跨到大喜的激动放在眼里。
“大师!大师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家里所有的积蓄我都可以给您,只要您帮帮我们这对可怜的母子吧……”
刘春叶满脸泪水,家里男人去的早她被迫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不仅要照顾腿脚不利索的公公婆婆,还要喂养嗷嗷待哺的孩子。
好不容易将孩子拉扯大,自己靠做手艺活挣了一些钱,足够公公喝点小酒婆婆打一幅金耳环了,谁能料到今年这酷暑一家老小,老的双双赴了黄泉,而现在小的眼见着也要保不住了。
刘春叶心想,孩子活不成自己也就跟着去吧,活着没有了任何盼头,死了也没脸下去见自家男人。
宋承见妇人弯腰想要下跪连忙上去扶起,奈何刘春叶力气太大,他还有点扶不起,心里一气转头瞪了郑严序一眼。
你倒是说句话啊,板着脸在那当高深,真当自己是活神仙那!
男人被自家媳妇那一瞪,立马倍给面子的开口了,“你先起来,有些事还要再问问。”
刘春叶一听连忙止住了哭喊,擦了擦脸声音哽咽道:“大师您想问什么尽管问吧,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您。”
郑严序没说话,只是微微抬眸看向了站在一旁安静的青年,他冲其扬了扬下巴意思很明确。
想知道什么,问吧。
这种莫名有人在背后撑腰的感觉,好的有些微妙,宋承也不客气了反正夫夫一体,他也能算半个活神仙。
“刘姐……你之前好像有提到过神庙,林家村信奉什么地方神么?”
宋承问出这句话后,郑严序眼眸闪过一丝异色。
刘春叶听到神庙两个字后,脸色瞬间变的很差,她看了看男人纵容的神情,目光又飘到了别处。
沉默了一小会后,妇人几乎恨恨的说道:“复眼神,林家村往上数三代都是复眼神的信徒。”
第22章
这场怪病是从一个顽皮的小孩用石子砸死了一条癞皮狗开始的。
小孩是东边卖狗肉林尚家的小儿子,凶器则是普普通通从路边随手捡起的碎石头,大小不过两个指节。
老狗一身癞皮毛纠缠在一起脏的令人泛恶心,它吐着舌头眼神涣散的朝林小佑走了过来。
那小孩厌恶的不行,想都没想从地上捡起石头砸了过去,一般的流浪狗被砸到之后都会乖乖的远离。
可这只狗没有,它被砸中了脑袋,下一秒林小佑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噗嗤”声,有什么东西熟透了破裂开来。
老狗倒在了地上不动了,也没有血流出。
林小佑没忍住好奇心上前一看,只见那老狗肮脏的皮毛直接被石头砸没了一块,露出白花花的内里。
白花花的内里不是液体甚至不能流动,可是林小佑再看清楚的那一刹那,整个人惊恐的嚎了起来。
当天下午全村的人都知道杀狗家的林尚儿子砸死了一只狗,一只满脑袋都是眼珠子的癞皮狗。
这件事太过于诡异,以至于事情过去了两三天村里的老人还在反复的提起,怎么狗的脑袋会像个一戳就破的软囊呢?
还有那密密麻麻挤成一团镶嵌在肉里的眼珠子,一个个争前恐后的想要钻出来令人遍体发寒。
林尚本人受到这件事的影响最深,狗肉店再也不敢开了,一是怕村里人闲言碎语说是报应,二来他自己心里总觉得没由来的发毛发慌。
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尤其是到了夜晚一睡觉闭眼全是那只狗被划拉开,盛满了那东西的画面。
其次则是林村长家的女儿秋云,那天直接被吓的失了声。
这件事虽然有几分恐怖,但真正把它当一回事的确实没有几个。
有些疑难杂症或是怪病没有见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更何况现在科技发达了很少有人再信鬼神那一套了。
林家村里的废庙一荒就是几十年,周围长满了杂草也少有人去打理。
直到第一个染上怪病的人出现,神庙一夜之间点满了明烛和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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