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值！好名字！”周至寒微笑赞道，“颜值担当！”
    “颜值担当？”颜至奶胖奶胖的脸笑得很灿烂，稍微带点腼腆，“不不不，长官！我叫颜至，不是颜值。”
    周至寒哑笑，停下脚步：“你就是稍微奶胖了一点，如果瘦下来，绝对称得上颜值担当。”
    颜至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谢长官！”
    周至寒：“今年20岁有吗？在你这个年龄的大男孩都会有点奶胖。”
    颜至：“再过两个月满20周岁。长官！”
    周至寒微笑点点头，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和这个略微带点奶胖的阳光大男孩很投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周上校！”
    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声。
    周至寒停下脚步回头，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军医朝他快步走来，原来是昨天晚上给他们包扎伤口的医生。
    颜至看着走过来的女军医，低声对周至寒说道：“她是纳兰医生！”
    周至寒点点头。昨天夜里，他驾驶轰炸机在机场降落后，机场几名医护人员中就有这位纳兰医生，这位复姓纳兰的少校女军官，是一位典型的冷美人，身上带着淡淡消毒酒精的味道。
    颜至朝女军官进了军礼：“大小姐好！”
    纳兰医生看了颜至一眼，点点头，眼神冷漠，然后转脸看向周至寒，雪莲般干净而冰冷的眼眸里忽然有了微笑。
    颜至为什么叫纳兰医生大小姐？周至寒心里纳闷，微微一笑：“早上好，纳兰医生！”
    “上校！”纳兰医生从白大褂里拿出几包药，唇角带着淡淡笑意，“这里有几包进口的消炎药，服用方式我给你注明好了。你的伤口每天要换一次药，切记，在这期间不能沾生水，五天后拆线。”
    周至寒伸手接过，微笑：“谢谢纳兰医生！”
    “不客气！”纳兰医生伸手拢了拢头发，然后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这期间，你的左手臂最好不要用力。你很幸运，那个弹片如果再往里偏一厘米，就割断你的手筋，国内暂时没有接手筋的技术。”
    周至寒看了看自己的伤臂，右手轻摸了两下，满脸感激：“感谢纳兰医生的提醒！”
    纳兰医生伸出手：“不客气。再见，周上校！”
    纳兰医生的手柔若无骨，很冷，周至寒很有礼貌地微微一握：“再见，纳兰医生。”
    周至寒和颜至转身朝轰炸机走去，正准备登机，忽然接到塔台通知，暂停起飞，先让外出执行任务返航的战斗轰炸机降落。
    周至寒抬头环目四周，果然在西南方向约七八公里的空中，有五架各种型号的轰炸机，和九架伊—15 3战斗机正往机场飞来。
    颜至皱眉：“这是柳州第3大队的战斗轰炸机，前去支援昆仑关地面兄弟部队的，怎么回来这么快？”
    周至寒说道：“走，咱们看看去！”他说完转身，却见纳兰医生还站在原地朝他这边看过来，见他回头，纳兰医生连忙转脸看向别处，停顿了几秒，也跟着地勤人员朝机场跑道走去。
    “哎，对了，”周至寒问颜至，“你为什么称纳兰医生为大小姐？”
    “你不知道？”颜至也是自来熟，跟周至寒聊的来，“她是徽州军区司令官纳兰忠诚将军的大女儿，叫纳兰明月，有名的冷美人，大家都称她大小姐！”
    周至寒笑了笑：“纳兰明月……啧……这个名字好熟悉。”
    几架轰炸机先降落，机腹部挂的弹药，几乎是原封不动带了来回来，最后是战斗机降落。
    周至寒走上前，问一位驾驶战斗机上尉中队长：“中尉，你们是从昆仑关回来的吗？”
    “是的长官！”上尉中队长朝周至寒敬了个军礼，“我们奉命飞往昆仑关，准备掩护我第5军第601步兵师进攻，由于许多阵地上敌我双方混战在一起，打得非常惨烈，而且我进攻部队没有铺地面信号布，导致很难识别敌我部队，为了避免误伤我军，我们无法投弹进攻，在昆仑关上空盘旋20多分钟，仍然找不到攻击方位，所以只能返航。”
    周至寒帅气地还一个军礼：“辛苦了！你们奉命轰炸的是日军的哪支部队？”
    “是日军少将中村正雄率领的第42联队。长官！”
    周至寒目光一凛：“原来中存正雄这个狗东西，他手上沾满中国人的鲜血，如果有机会看见他，誓取他狗命！”
    “周上校知道日军第五师团，第21旅团，少将旅团长中存正雄？”
    说话的是纳兰明月。
    周至寒点点头：“这狗东西是深受日本****影响的军人，杀人不眨眼，身上具有一种义无反顾的武士道精神，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把镶银将刀非同小可，这把军刀也是他的中国累累罪行的铁证。
    论级别，他应该使用镶铜的将刀，但是本天皇为表彰军队中作战优秀的指挥官，专门制作了20把镶银的军刀赠送给他们，中村正雄因为在中国战场屡立战功，所以作为旅团长的他，也得到了其中的一把军刀。
    他率领的部队，好称是“能够劈开钢铁和顽石”的部队。
    罪该当诛的岗村宁次这个老鬼说，中村正雄是一把“永不折弯的钢刀”。
    我一直没有机会见到这条老狗，否则，定置他于死地。”
    周至寒说完，眼中杀气闪现。
    等战斗机和轰炸机驶离跑道，进入伪装网下后，周至寒和颜至登上轰炸机，与站在跑道边的众人挥手。
    “你们知道，这位周上校是谁吗？”站在人群里目送周至寒离开的李雷雷问众人。
    昨天晚上，周至寒他们驾驶一架轰炸机，重创鬼子停在钦州湾里的两艘水上飞机航母的战绩被大家称赞。
    闻言，纳兰明月凝神倾听。
    “是谁？”
    一名驾驶伊—15 3的飞行员问道。
    “说出来吓你们一跳，”尹维新拄着拐杖，得意地说道，“他就是让所有日本飞行员又怕又恨的中国空军总教官，周…至…寒上校！”
    “什么……”那名飞行员闻言瞪大眼睛，看着周至寒乘坐的那架已经起飞的轰炸机，“老天……他就是击杀日本王牌飞行员山下七郎，军神南乡茂章，神赤松贞明的周至寒上校？”
    “除了他，还有谁能够驾驶轰炸机深夜飞越昆仑山脉，在钦州湾重创鬼子两艘航母，全身而退？”李雷雷说着，装逼地朝周至寒摆摆手，让人知道，他就是昨晚重创两艘航母的参与者。
    柳州机场的飞行员和地勤人员，都是苏联空军专家培训出来的，都没见过周至寒，但都听说过这位总教官的大名，也知道整个亚洲只有他一个人有资格前往英国出任空军教官。
    谁都没想到，刚才这位上校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国空军总教官！
    周至寒自从英国回来后，空军总部让他低调行事，所以就连柳州机场的指挥官都不知道，昨天夜里重创鬼子两艘航母的就是周至寒。
    如果不是李雷雷和尹维新为了装逼说出来，谁也不会知道。
    纳兰明月现在才知道，这位昨夜以一机之力重创鬼子两艘航母的上校，居然是周至寒，望着远去的轰炸机，她咬了咬下嘴唇，忽然有点心慌意乱，她在给他的药袋上留下了电话号码，不知道他会不会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