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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十岁那年被追杀的碎片
    这晚,踱步在客厅内,许明德的脑子又是胡思乱想开了。
    今天自己的母亲亲自上门相认,并且一口一个不离当年。
    最惊醒的是,在她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当年就是为了保住你的命——”
    这个与性命攸关的事不得不让他借着自己暂存的记忆,跟随思路,追溯到十八年前。
    而当时只有10岁的自己,是什么原因能让这样一个儿童的命被逼迫到了那么危险的境地?
    甚至,让他的父亲只能通过遗弃他的办法来解决呢?
    许明德如何也不相信自己作为一个年仅10岁的儿童,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这其中是隐藏什么阴谋吗?还是那只是他的父母慌编的一个借口?
    还有那些急于确认他跟许信亲子关系的恶徒到底是他十岁那年得罪的人?还是他的父亲许信在生意场上的死敌?
    根据这一切的疑虑,许明德再次细细回想十八年前的那一天:
    他很清楚的记得,那天他与弟弟穿上新衣服,说是要一起到乡下的舅老爷家游玩。
    不过出门前,他就发现了自己的父亲,神情凝重,在房里跟他的母亲吵了架。
    后来,他们两人似乎谈妥了才走出房间,唯见母亲臃肿的眼睛有些发红。
    作为十岁的孩子,他能留意这些细节,但并不太能揣摩大人的心思。
    他拉着五岁弟弟的手,欢天喜地,还是高高兴兴的,以为是出门度假。
    他们一家四口自驾出行,可是还没有出城,他的父亲便飚起了车,他的母亲也神色慌张,看着后视镜,因为有人在追踪他们。
    如今的许明德还能清晰的记得他们的车后头紧接着响起了枪声,而他的父亲转头朝后座上的他们兄弟两人大喊着,“你们两个,快点趴下,快躲起来。”
    汽车在城内街道穿行,后头的车时而追上来威逼他们停车,时而又被甩落在后头,而许信也像找了魔一般,执意硬闯。
    两车在这样的博弈过程中,许信左臂被击中了一枪。
    逃亡的一路上,左躲右避,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最终他们开进了郊区的田野。
    趁着大树郁郁葱葱,视线遮挡,他的父亲把车直接开进了路边废弃的田埂。
    夫妇俩下车来,拉着他们一高一矮兄弟两人便徒步躲进了村庄。
    绕行了几条街,他们很顺利的就来到了坐落于城郊一村庄内的孤儿院,就这么的,许明德便成为了这里的一员。
    回想着这些,许明德坐在沙发上捂头苦恼。
    他确信,就在当年他们家或许面临比较麻烦的劫难,即便就在当时将他遗弃,他都宁愿相信父母是有原因的。
    只是,18年,这一弃却是丢弃了他的整个成长过程,并且,他还能确定他们就与他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而有意的不肯相认。
    别怪他想不通这种做法能有什么苦衷?他绝不原谅自己最亲的人对他如此的残忍狠绝。
    而,说到那一年,的确发生一过一件对他影响深刻的事,他脑子里又闪过一些琐碎的片段: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一个男人霸狠又粗鲁的问。
    “我叫许——”十岁的许明德还没说出口,就被一旁的刑警捂住了嘴……
    他还记得那是在自家的珠宝行,由于父亲工作忙,把他带来店里,他正在角落里玩耍,突然冲进来几个男人。
    就像银行里的抢劫剧情那般,非常可怕,
    但是,先进来的几个人还来不及进行抢夺,后头也就有一群警察破门而入。
    就在这个珠宝店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警匪枪战。
    在场的所有人都心惊肉跳,那枪弹声把这个店里唯一的孩子,也就是小时候的许明德吓得哇哇大叫。
    当一阵枪战结束之后,一位身穿防弹服的刑警第一时间上前抱着他,说,“孩子,别怕,不哭。警察叔叔刚才只是在进行一场抓坏人的演习,你看,是警察叔叔厉害还是坏人厉害?”
    这时的许明德半信半疑的看着所有的工作人员交头接耳的回到工作岗位,还有,警察把那些个坏人套了头罩逮捕上车。
    带着泪光,他清脆的声音说,“警察叔叔最厉害,以后我长大了也要当警察。”……
    话说,许明德从小就励志想要当警察也就是经历那一件事之后。
    他的父母对他的遗弃会跟这件事有关系吗?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也觉得完全不可能。
    只是,除了这件事,他一个十岁的孩子还能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而遭到父母的嫌弃呢?
    而且他健康又帅,如今还有才华,呃,除了性格孤僻不讨喜之外。
    那又怎样?这也是自从他被抛弃之后的全新的自己啊。
    一个人的夜晚,许明德无眠,过去、亲情以及仇恨一并填充他的思路。
    *
    方靖表哥家中,这晚同样的不平静。
    本是闲来无事,他在书房内翻阅着几部西方医学书籍。
    突然,就有一名蒙面的年轻人直闯而入。
    表哥大惊,下意识的站起身,打开抽屉想取手枪。
    但他忘了,这里并不是美国,他在自己的抽屉里并没有取到能自卫的武器。
    于是他忙乱的退到角落处,问,“你是什么人?私闯民宅可以入罪知道吗?”
    来人两耳不闻他的警告,而是目的明确的走到他的书架旁,从上头取下那瓶弗马宁,冲上前,只一招就把表哥按在地上,掰开他的嘴,将剩下的小半瓶药片,数颗,一口给他灌进了喉咙。
    “啊——”表哥痛苦的用手扣着自己的口腔,想要把药吐出来,可是那药片很小,易溶,他这么做并无济于事。
    而来人并不屑表哥如何的紧张落魄,只干完这一件事,他便像鬼影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表哥在书房内急慌了,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这种药效,以及这个药量能导致的后果。
    如果说治疗精神病,两三颗管够,而他就这么磕下去一二十粒,除了药效发作能让他立刻出现幻觉,还很有可能影响他日后的大脑神经,精神不正常也得是半疯癫了。
    急得表哥颤抖着手,爬起身,往书桌上拍他的手机。
    洗胃,立刻,不然他知道他得废了。
    急匆匆的,表哥抖着双手点开他的手机,立马拨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