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日来,把她虐得这样惨,别说是情商阴霾了,瞧她,什么潜力都激发出来了。
乖巧、懂事全没了,一身的心眼、鬼主意,全是智商。
看来,这才是真实的她呀,何必天天端着呢?
终于,严文军是满意的点点头,说,“这些天留点时间给美国处理治安问题,你的学习呢,我请个老师到家里来教你怎么样?”
“好啊,好啊……”
那是一道曙光啊,吕奇情乐的立马抬头望着他,要求着,“那我们这就回去?”
吕奇情乐得屁颠屁颠的赶忙爬起来。
回过头间,天呀,身后也是茫茫金黄一片,沙海无边。
“哇……”站在沙漠间,吕奇情又放肆的大哭了起来,“完了,文军,往哪走啊?我们迷路了,这还怎么回去啊?”
就在她的身后,严文军从包里取了个信号弹,朝天空一拉。
“咻——”一声,彩色的彩蛋燃着烟火发射到空中爆裂。
吕奇情一回头,这家伙,原来有准备啊,难怪,他一路那么淡定,竟然,她又是被他耍了。
“你——”吕奇情这时觉得自己的眼泪白哭了,他明明心里都有数,这么逼她不过就是为了让她走出情伤,把重心放在对于自己还有意义的新的人生方向上。
他如此的待她,用心良苦,吕奇情即便是想发他脾气,都觉得苍白无力。
她哪来的资格面对他的用情至深?她何德何能呀!
站在风沙之中,带着脸上的泪迹,她就这么怔怔的望着她。
不一会儿,只听直升机螺旋桨的“哒哒”声,机翼席卷着狂沙向他们两人靠近。
由于风沙太大,飞机没能在沙漠上降落,于是,机上的人扔下了悬梯。
严文军上前麻利的一手环住吕奇情的腰,迅速的就跑上前跳上了悬梯。
“啊——”吕奇情又是惊的直喊,这个男人太man了,她紧紧的抱住了他。
直升机也只做几分钟的逗留,就朝天空一甩头,“咻——”
他们两人的身体便在悬梯的带动下,晃悠悠的从沙漠间被带离。
从沙漠间回到沙漠外头有稀疏绿化的空旷地,双脚一落地,吕奇情就觉得是险象环生,得救了。
那架直升机从他们头顶上飞走,而他们的面前,一辆高大的越野车在等待。
车门旁,斜站着严文军的小弟。
吕奇情一见,那个是热泪盈眶。
他们出来时开车的小弟,已经久候多时,只等着接他们返程的模样,她能不开心嘛。
她忙冲上前来,嘴里乐呼呼的嚷着,“啊…,小弟,见到你太好了,快快,快点回家。”
她说着,兴匆匆的就开门上了车,像只轻巧的小兔子。
严文军走在她身后,又不禁的乐笑了,他只给小弟使了个眼色。
小弟完全意会的收到哥哥也快乐的心情,即便两人不做交流,但也都明白,这一趟旅程,圆满收官。
于是,他们都上了车,一同从沙漠边打道回府。
*
自从沙漠回来,严文军就为吕奇情购置了一架大钢琴,摆放于客厅的一角。
并从音乐界请了一名专业的钢琴大师,专程在他这座豪宅内进行私教。
她几日来靠嗜睡逃避现实,经过严文军带着她疯狂的体验了一下各种挑战,如今的吕奇情那是士气回归。
再加上,她面前摆着一架这样有魅力的钢琴,还有顶级的钢琴大师,她必定折服。
毕竟她在美国生活多年,说得一口流利的本土英语,与美国的大师交流起来也非常融洽。
好些天,吕奇情就这么乐此不疲的投神学习。
单手钢琴,八指弹奏,她听从大师的教导,一步步练习。
特别是,钢琴大师独特的教学方法,用各种物件代替一只手,依然能弹出精湛的琴曲。
这一切让吕奇情大开眼界,世界之大,只有不肯努力,没有攻不克的困难。
她立誓自己也一定能如此巧妙的运用,别说她两只手指伤残了,就像大师那样创意的弹奏,他用一根香蕉和一手的五根手指,一共只有六只手指啊。
那弹奏之下,琴声曼妙,音乐的意境能带人飞翔,惟妙惟肖。
还有,严文军曾经找人给她谱写过八指的琴谱,在大师面前,她卖弄起来,那也是非常的流畅。
连大师都竖起大拇指夸她天赋异禀,非常人能及,只要加之苦练,技艺必然超凡。
就这样,严文军总算是将吕奇情带出她的情伤阴霾,开始了有计划的学习和安排。
而他呢,也终于放下了对她的担忧,可以专心到自己的事业上。
当然啦,这个屋子里头的太平,在阿范和阿豹等人看来可是比外头的世界重要得的多了。
毕竟严文军可算是能回归到他们的队伍,这让所有人,乃至整个集团都泄了口气。
于是,集团业务,世界大局,都在他们的计划当中慢慢的趋向正轨。
尽管美国国内的暴乱在政府的维护处理下,已经慢慢趋于平稳。
但是,严文军的住处离城区较远,偏于一隅。
再加上,吕奇情埋头钢琴也不屑外头的世界。
正好,她继续宅家学习她的钢琴,而他呢,每日都会如常,同小弟,阿豹与阿范几人一起出门,共谋他们的大业。
这个大房子内,有保姆,有大师,严文军还特地让凌敏留下来陪护。
每日出门前,严文军都会留恋一番钢琴旁那个气质高雅的女人最迷人的倩影。
那种韵味,甘甜清香。
他一脸写着幸福,干起事业来也是干劲十足,智商赶超爱因斯坦。
一旁吧台前的凌敏,莫名就成为了女保镖。
不过,她嗜酒如命,只要严文军这酒架子上还有高级的红酒,她也能乐自逍遥的听着琴声,每日小口的慢慢品一瓶。
眼下最重要的是,只要吕奇情好了,严文军乐了,那么,这个天下就紧攥在他们的手中,玩转着整个世界,何乐而不为?
就只是,每日在严文军的身后,凌敏握着手中的高脚杯,真不忍唏嘘他一句。
明明那么的迷恋她,怎么就能坐怀不乱?
共处一室,唾手可得,却偏要保持尊重,假正经,她也真是折服了。
虚伪!
她朝他白着眼,摇头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