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阳从修炼中苏醒过来,这个过程中,他背后有五团朦胧的雾气缓缓散去。
五气现,先五境!
“一晚!只是一晚而已!我竟直接跨越了先四境,冲上了先五境!这黑鳞丹也太神奇了吧!”
刘明阳心底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兴奋极了。
“修炼完了就上来吧。”
头顶上方,红衣女子的声音在环形楼梯内回荡,刘明阳迅速起身,沿着阶梯往上,离开了密室。
走出密室的刘明阳看了一眼外面的色,依旧是黑夜,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不是修炼了一晚,而是一。
红衣女子:“感觉如何?”
“很不错。”
“你满意就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黑鳞’的人了。”
听到这话,刘明阳欣喜的情绪顿时收敛不少,问道:“嗯,那么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目前不需要你做什么,回去之后,你还是从前的自己,当然,若是有事需要让你去做的时候,你可要无条件的执行,若敢不从,那可会很麻烦的。”红衣女子这是典型的一个巴掌一块糖。
刘明阳点头:“规矩我懂。”
“好,那么你可以走了。”
刘明阳转身就要离开,只是抬起的右脚又慢慢的落了回来:“我能询问一些关于帝王龙气的事吗?”
红衣女子漫不经心道:“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
“好吧,我走了。”
言罢,刘明阳重新拉起黑袍上的帽子,将自己的容貌隐藏,如来时一般,悄然归去。
没多久,安静的屋子内,红衣女子忽然单膝跪地:“属下参见主上。”
……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转眼间,一年又要到头了。”
玄月皇宫,披着锦绣大衣的秦明政将手掌伸到屋檐外,感受着滴落在掌心中的冰凉雨水,望着雨中朦胧的地,轻声感叹。
“龙山学府那边什么情况了。”
看起来秦明政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没多久,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似白日遇鬼,略显诡异。
“回主人话,据飞蛟传来的消息,这些日子神月亲王与她的白虎一直都待在府内修校”
“姿月的修行进展呢。”
“依旧极快,不仅如此,她还通过留守在龙山镇的袁肃之手,从皇宫的武库里取走了一柄宝剑,看起来她似乎开始修炼剑法了。”
“剑法?”秦明政皱眉道:“她要做什么,练剑吗?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不入流的技法上?”
此刻,太虚剑宗的大佬们要是听到秦明政的这句话,非得一剑劈了他不可。
蝼蚁不知高地厚,什么叫不入流的技法?那是你们这些人不懂剑道!
九州之上,剑道时常被道统纯正的修行教派称之为左道,这可着实气坏了太虚剑宗的一众剑道大溃
剑道自有玄妙,却因修行之饶数量远远少于正统教派,且诞生的时间也不如它们久远,故此才无法跻身正统序粒
另外,剑修者在某种程度上具备一定的戾气,这使得他们战斗力强横的同时,也不免在心境上落了下层,自古以来的登羽化者就很少,更别提九州巨变之后的‘人衰劫’了。
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太虚剑宗的顶层大佬们踏入巅峰之境后,基本都躲在宗门秘地里修身养性。
少顷之后,秦明正哑然失笑:“这样也好,她的修为太高了反倒不妙,十八封王的召唤妖兽呢,依旧守在学府之外吗?”
“嗯,龙山不允许它们靠近分毫,否则杀无赦。”
秦明政冷笑一句:“周意那老东西还是这般的强势,活了上千年了,也不懂的收敛收敛,哼。”
话到这里,秦明政话锋一转,又是询问起了另外一件事:“太子呢。”
“太子近期以监察之名,南下淮州,只是夜间时分,他借由其部下赵林的紫电飞鸟横渡万里,降临宋王府邸,于明之前返回淮州。”
“呵呵,假意南下,趁夜北上,看来宋刀已是决议站在太子身后,为他的登王之路披荆斩棘了。”
“另外,二皇子也时常与外婆云亲王联系频繁。”
秦明政摇头叹息:“朕这两个权势最大的儿子就不能安分一点吗?全都想把朕踩下去。”
“主上,月王阁里的人似乎也与太子以及二皇子存在联系,其中玄书王老于半个月前离开月王阁与太子密会,恐被其发现,我不敢跟进。”
“玄书大伯,呵呵。”秦明政轻笑连连,随口道:“行了,你继续监察他们的动向吧。”
“是,主上!”
片刻后,秦明政拂袖走入大殿内,漫雨水滴答而下,分外宁静。
“祖宗糊涂,分王权于十八,朕要收回,你们就受不了了,殊不知你们的权利本就是朕的!”
“太子,二皇子,身为人子,不能成为朕的左右臂膀也就罢了,竟敢密谋造反,骨肉亲情,不过尔尔!”
“玄书大伯,祖宗不得法,朕欲要破法新立,何错之有?”
“灵公啊灵公,你又为何不能助朕一臂之力啊!”
“所有人都要与朕作对,好,很好,哈哈!”
……
淮州斜雨,云蒸梦泽。
大气磅礴的淮江之上,玄月国太子秦萧立于船头凝望着地雨幕,年轻的面容上早已有了几分威严。
身侧,一袭黑甲的赵林静默不语。
“赵林,我时常在想一个问题。”
赵林沉默。
“你在这个修行世界,到底是权力更夺目,还是窥探地的至高修为更为诱人?”
赵林想了想,道:“修行尽头迷雾笼罩,结丹宛如尽头,令人绝望,权力似毒,令人欲罢不能。”
太子秦萧笑意浮面:“赵林,你知道国主是怎么想的吗?”
“属下不知。”
“二者兼得!”秦萧叹息道:“秦家先祖早已定下规矩,为王五十年,五十年一过,就需要从人前退下,进入月王阁,专心修行,然而国主却不想遵从祖宗之法,欲要独霸王座。”
“修行之人寿命悠久,动则数百年,他这般想法,置我这个太子于何地?”
半响,赵林直言道:“太子也中了权力之毒。”
听到这话,秦萧一愣,而后哈哈大笑的看着苍茫地。
“没错,我是中毒了!”
“你看看这波澜壮阔的淮河,看看两岸重山,再看看远方大地,这杯毒我秦萧饮之甘霖!”
赵林:“太子与国主并无差别。”
“所以我们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