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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反遭诬陷(三)
    “没想到你利用完我之后,便立刻杀人灭口,今日若不是大皇子府的侍卫及时赶到,恐怕我早已被灭口!”竹桃企图冲上去掐住玉柔的脖子,被制止后,咬碎一口银牙,恶狠狠道。
    白陌染眉头微蹙,只可惜,竹桃的家人早已被灭口,她还未知情。毒害皇子已然是死罪,但愿她死之前,都不知晓。
    静贵妃却是眉头深蹙,魅人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狠厉。这个贱婢竟敢自作主张,承认下毒谋害大皇子。果真是愚蠢之极!
    “你这贱婢,说是六哥哥指使的,本公主连半根脚指头都不相信!他为何要谋害大哥哥?!”九公主质问道。
    “自然是担心大皇子再次复宠,与他争抢储君之位!”
    “那如此说来,二哥哥不是更有杀人动机!”
    “六皇子殿下对付太子殿下也是迟早的问题。”玉柔冷冷答道。
    “你既然被六哥哥收买,又为何要供出六哥哥,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九公主连翻逼问。
    “这……”玉柔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她在撒谎!撒下一个弥天大谎!企图瞒天过海,包庇那背后的恶毒之人!”白陌染突然冷声道。
    小丫侧脸,才发现,不知何时,孜鸢已经回到白陌染身边。
    “玉柔,你说是本王用重金收买你,是在何时?何地?”白陌染冷声逼问。
    “是在您恢复六皇子身份之后,具体哪一天记不清了,但暗中收买奴婢,是在宫里,拱辰宫外的翠竹林里。”
    “父皇,可否将那些地契给儿臣过目。”
    拓跋鈞一个眼神,刘公公便将盒子抱起,走下台阶。
    白陌染将盒子里的地契一一过目之后,淡淡道:“这背后嫁祸之人,心思细腻。不错,这些宅院之前确实是在儿臣名下,买卖宅院的日期,也确实是在儿臣恢复身份之后。”
    冷彻的双眸盯着在一旁端坐着的静贵妃,“但试问,谁会那么傻,收买别人非要用自己名下的宅院?这岂不是不打自招?!”
    静贵妃不敢对上白陌染那双冷彻入骨的眼眸,为了掩饰心中的惧怕,便将手扶在额头上,佯装虚弱。
    “父皇,此事还有一个最大的漏洞。”
    “玧儿不妨说说。”拓跋鈞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父皇可知道大皇兄所中何毒?”白陌染心中自然明了。
    “为他诊断的御医说过,他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这种毒必须长期服用,不能间断,且必须提前一年下毒。”
    静贵妃心中一愣,对着旁边的玉润使了一个眼神。
    没想到拓跋玧如此快便找到了破绽,并且迅速扭转局势。将所有的矛头重新指向的玉柔。玉柔必然不能再留活口,否则后患无穷。
    如今肯定是嫁祸不成,反求自保。
    只要玉柔这关键证人一死,那些陈年旧事也会随着她的死一起烟消云散。
    “所以,这就说明,那个贱婢在撒谎!既然她一口咬定是六哥哥指使她,但六哥哥收买她的时间才短短四个月,而她对大哥哥下毒却是一年前就有预谋!”九公主指着玉柔骂道。
    “贱婢,还不从实交代,是谁指使你对大皇子下毒,又是谁指使你将这一切罪责嫁祸给六皇子!”皇后怒斥道。想起她的旭儿,一直被毒害,如今命悬一线,面色惨白,形如枯槁,她就心痛万分。
    “没有人指使,一切都是六皇子收买奴婢做的。”玉柔丝毫不惧,反正自己今日就没想过能活着走出这个大殿。
    “父皇,这些宅院,都是这几个月之内,不同的人从儿臣手中买走。儿臣已经找到一些证人,证明是当初是有人有目的性的购买儿臣名下的宅院。”白陌染俯首道。
    “带上来。”
    只见金玦领着几名中年男子进殿,几人不敢抬头,估计他们就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进宫,跪在当今圣上面前,亲自面见圣上。
    “父皇,这位便是当时与那些当初购买儿臣宅院之人接触的金玦。儿臣在郾城的产业一直都是交由他打理。”
    小丫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白陌染让华玥国的首富金玦,替他打理产业?我没听错吧?!
    在郾城的产业一直都交由他打理?这言外之意,他除了在郾城里有产业,其他地方也有产业?等等……我再理一理,白陌染何时在郾城有如此多的宅院了?
    那盒子里,满满一盒子的地契,这得多少宅院?!
    “嗯。”拓跋鈞似乎没有过多的惊异,眼中还颇有几分自豪。
    “禀陛下,草民可以为六皇子殿下证明,这些宅院,都是当初有人主动寻上来,购买的。而这些人,就是其中当初出面购买宅院之人。”金玦叩首道。
    “禀陛下,草民们皆是受人指使,专门在郾城各处寻找在一位叫白陌染的公子名下的宅院,然后将其购买,名字写成玉柔的。”其中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低声道。
    “对,事后,还给我们赏钱。”另外一名男子附和道。
    “指使你们的是何人?!”拓跋鈞冷冷问道。
    “回……回陛下,草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长得眉清目秀,写地契收据的时候,他一直站在草民身旁。”其中一位男子颤抖着声音道。
    “来人,将这些人带去刑部,将你们所见之人的长相口述出来,让描相师将他的相貌画出来。”拓跋鈞冷冷道。
    “禀陛下,他们所见之人,并非是同一人,而这些人,草民都见过。”金玦叩首道。
    “那就将这些人全部画下来,朕一定要彻查此事,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故意污蔑皇子!”拓跋鈞龙颜大怒。
    “是。”门口侍卫将一群人带走。
    “陛下息怒,动怒伤身。”皇后柔声劝道。
    “你这贱婢,说!是谁指使你诬陷六皇子?!心思如此狠毒,让你万死不足以平息朕的心头之怒!”拓跋鈞怒道。
    此刻大家心中怀疑都指向静贵妃,但却无人敢开这个口。静贵妃的贴身丫鬟坏事做尽,最大的嫌疑不应该是她吗?但碍于李将军家的势力,其他人也只能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