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公子饶命啊!”
闻听林子羽的话,姑娘登时就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连连求饶性命,话音中隐隐的,还带着略微的哭音。
林子羽的身份,她知道,来之前听楼里的妈妈说了,是玄云门逍遥峰的弟子,这样的人,是她只能高高仰望的。
她也确实在害怕,现在还被林子羽看出来了,她怕林子羽一个不开心,这样她就完了,只得跪求饶命。
“姑娘,瞧你,你这是做什么?本公子何时怪罪与你,要杀你了?”
林子羽说着,伸手扶起了姑娘,果然眼角已经红润了,还带着泪花。
将姑娘扶到饭桌前坐好,林子羽也坐回原位,柔声道:“姑娘,你也不必怕我,我不会要了你的身子的。”
这姑娘是清倌人,也就是卖艺不卖身,她怕自己,林子羽大约也能猜到其中原因,怕自己会要了她的身子呗。
见林子羽直接说出了这话,姑娘果然不再继续抽泣,微微一呆。
的确,她就是怕林子羽会要了自己的身子。林子羽是逍遥峰弟子,连城主大人都不敢惹的,她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又怎敢得罪。
若是林子羽想要她的身子,她虽然害怕,但却不敢反抗,而且还得尽心尽力伺候林子羽,让林子羽满意才是。
这下,听得林子羽直接说出那话,猛地抬起臻首,望向了林子羽,也不说话,只是满脸的错愕与震惊。
“不必这么震惊地看着我。”
林子羽轻了一口上品灵酒,别说,味道不错,滋养灵力的佳品。
微微一笑:“姑娘,我不瞒你,我吧,身边其实有不少关系亲密的姑娘,在容貌身段上,都不比姑娘你差。
但我也没有要了她们,因此啊,姑娘,你就放心吧,我呢,是不会对你做出那禽兽不如之事的。”
禽兽不如之事?姑娘脸上一红,勉强鼓起一丝勇气,弱弱地问道:“那公子您,您为何叫奴家,来,来……”
后面的话,姑娘没有问出口。
但林子羽既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摇头一笑,道:“我呢。只是想你来陪我吃个饭,一个人吃饭怪冷清的。
再然后呢,让你为我按捏一下,仅此而已,因此,姑娘,你别多想。”
说着,林子羽收敛笑意,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姑娘,你吃了吗?若是没吃的话,一起吧!”
说完,林子羽就自顾自地大快朵颐了起来,也不管姑娘是何反应。
霎时间,屋内除了林子羽吃饭的声音,气氛再度沉默了起来。
时间逐渐流逝……
姑娘的眸光闪烁不定,忽而,贝齿轻咬,鼓起勇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捧向林子羽:“公子,谢谢您,让奴家借您的酒,敬您一杯吧。”
“好!”
林子羽举杯与姑娘对饮了一杯。
一人一杯灵酒下肚,姑娘也不再那么拘束,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这里的菜肴着实美味,她也是真的有些饿了,晚上都没吃呢。 随着美食与美酒下肚,姑娘的警备之心一放松,话题匣子也就打开了。
“姑娘,你生如此美丽,不知你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啊?”
“公子莫要取笑奴家,奴家名唤玉舒,一个月前刚满十九。”
“十九?”
林子羽微微一愣。
这姑娘身材可不像十九岁,那曼妙曲线,都像二十五、六的,极好。
嗯,想想也对,应姝丽今年也是十九岁,那身材也是好到爆炸,难道,这个世界的姑娘都是如此的?
这个世界的姑娘,是不是都是如此的,林子羽不敢确定,但应姝丽肯定不单是自然发育的原因,这里面还有林子羽的双手和嘴上的功劳。
“怎么了,公子?”
见林子羽突然愣了一下,玉舒心中一紧,立马解释道:“公子,奴家真的没骗你,真的只要十九岁,我……”
“玉舒姑娘,你别急啊,我没怪你骗我的意思。”林子羽看着玉舒着急解释的样子,直接开口打断了她。
“我只是在想啊,玉舒姑娘,你今年十九,而我只有十八,说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玉舒姐姐呢。”
“奴家不敢。”玉舒忙摇头,道不敢,心中同时也有些惊骇,眼前这公子看起来面颊坚毅而英气,可不像只有十八岁,而像是二十出头的。
玉舒有这种错觉其实也不能怪她,这四年来,林子羽与妖兽搏斗厮杀了不知多少次,脸颊上的稚气早已经尽数褪去,被坚毅与英气所取代。
又与玉舒对饮了一杯,林子羽问出了心中的问题:“玉舒姐姐,我观你面容姣好,言语举止似乎都有礼有度。
嗯,似乎是大才女,可如何就沦落到那风尘之中,做了那清倌人?”
这话一出,玉舒顿时黯然了下来,脸上也被忧愁占满,很显然,是回忆起了那些悲伤的往事。
气氛在这样忧愁的氛围下持续了片刻,玉舒兀自饮下一杯灵酒,立时被酒呛地猛咳了几声。
“咳!咳!”
林子羽在一旁看着,也没有说话,他知道问出这个问题,她定会悲伤,但将悲伤之事找个人倾吐出来,就会好多了,总比憋在心里的强。
这玉舒眉头郁结,总是微皱着,看着就心事重重,因此,很明显,她没有合适的轻吐对象,让她一吐忧愁。
不再咳了,喉咙好受多了,玉舒放在膝上的双手一捏,抬首看向林子羽,眸光轻眨间,缓缓说了起来。
“不瞒公子您,奴家本也是出自大户人家,可在十八多年前,家里遭了变故,很多家人都死了,只有母亲带着还在襁褓里的逃去,那时……”
玉舒娓娓道来着,她不知为何,自己这些从未像他人说起过,今日却是在这刚见面的公子面前说了起来。
也不知为何,她总感觉眼前的这位公子,很值得信任,而且这种感觉似乎是来自于血脉上,还有骨子里的。
“就是这样,趁乱之中,年仅十六岁的母亲带着我逃到了这镇阳城,隐姓埋名埋名了下来。
日子虽然不再富裕,但也算过得美满,可是,可是在一年前,母亲突然患了重病,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也依旧没能治好母亲的病。
无奈之下,我只得进了清风楼,做了清倌人,赚钱来医治母亲。”
说完,玉舒已然哭了起来,哭得很是伤心,声嘶力竭。
“唉——”
听完玉舒的讲述,林子羽也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声,看着她哭的样子,心里登时觉得很不是滋味。
本来是家里的小公主般的明珠,却因为十八多年前的一场变故,家人死得就剩下母亲了。
但一年前,母亲也病了,她也被逼无奈沦落进了风尘。
唉,世事弄人啊!
“公子,对不起,是奴家失礼,为赔罪,让奴家为您扶上一曲吧!”
哭得够了,察觉到了是自己将气氛弄得很是悲伤的原因,玉舒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为了转移话题,就强打着微笑说了一句。
“好。”
知道玉舒是为了转移话题,林子羽也依了她,的确,这一顿饭吃得心情郁结,的确应该通过转移一下注意力。
她哭过了,也就好了……
“玉舒姐姐,曲子,你随意就行,我虽不怎么通音律,但定认真倾听。”
玉舒看着林子羽,轻点点了臻首,福身揖了一礼,走到了那古琴之后,缓缓地抚了起来。
曲子颇为地欢快,白嫩的纤纤玉指抚动间,乐音与精灵一般跳跃而出,很是悦耳宜人,让林子羽倍感享受。
坦白来讲,这四年来,林子羽也是听了不少曲子的,都是在明月四女那里听的,可明月四女比起眼前的玉舒来,琴艺就要差上一筹了。
嗯,的确是个大才女,琴艺如此之好,能培养出如此琴艺的好姑娘,还有这般优雅的气质,那她从小受到的母亲的教育不一般啊。
逃难,还能给如此教育,那母亲定然也不一般,想来,这玉舒以前的家怕不是一般大户人家那么简单啊!
一曲抚毕,林子羽也酒菜也是吃得差不多了,胃和耳朵都满足了。
喊来小二,收走饭菜后,林子羽自行解下罩在身上的蓝白间色外袍,脱掉鞋袜,简单地洗了一下,就躺在了榻椅之上,享受起了玉舒的按摩。
“玉舒姐姐,开始吧!”
在北阳山脉内待了一个多月,与凶猛的妖兽们搏杀了不知多少次,林子羽需要通过按摩,来彻底放松一下身心。
玉舒的按摩手艺很好,刚享受了不到三分钟,林子羽就明白了这一点,而且不是一般的好,捏得人浑身舒畅。
捏了不知多久,玉舒开始为林子羽捏脚,这么一捏,林子羽浑身一颤,直接痛快地叫了出来。
“啊,爽,太爽了。”
“啊,玉舒姐姐,你好棒啊!”
疼痛中带着舒畅之感,而且被那一双捏着,还微微得痒,这种感觉真的妙极了,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
那舒服得,让林子羽都想将这玉舒直接带回逍遥峰,天天给他按摩了,但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