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王宙刚想开口喊阿姨就被曦天给一肘子打在了肚子上。
“姐姐好,我们是来参加考核的。”
女子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视线扫过跟在曦天身边的甜舞妮:“报名费、材料费一人8万。”
声音有点清冷,表情也没有一丝笑容。用曦天的话来说就是一副死妈脸。
曦天立马将那用纸包好的16万拿了出来。
女子将钱一叠叠递给身边的宝可梦,后者像是量子速度一般飞速地翻动起来。当所有钱都清点过后,也不见那只宝可梦有什么反应,只是默默地退到一边。
“收款16万元整,你们两个签一下报名表吧。”女子将钱收好,然后拿出两张单子递给了他们。
填好之后,守门的两人便把他们放了进去。
王宙进门后朝后面看了一眼,小声对曦天道:“那个阿姨是战训师吧?”
“嗯。”曦天点头。
只有战训师才能和宝可梦心灵相通,不需要开口也能交流。
两人进去后第一眼就看见操场上站着一群人,有人安静等待,有人四处奔走。平时他们升国旗的地方摆放着一堆仪器,看来就是铭刻战纹所用的。
曦天瞧了瞧那些在一旁等待的人,杜磊赫然就在其中。
“参加考核的人那么多的吗?”他数了数,差不多有20个。有那么多人花8万块就来听个响?
他们这边乡下有钱人那么多的吗?
“不是的,”王宙道,“这次考核是整个乡都在这边考,除了我们这边5个村子,还有稍远的十来个村的人也都来这边的。”
“千岁村这么有牌面么?”曦天惊讶道。这村子也没比别的村子大多少啊?
“不是千岁村牌面大,”王宙瞧了瞧不远处的杜磊,“是他爸有牌面。”
“哦……行吧。”原来是土豪之力,那没事了。
曦天他们正好也占了便宜,要不然考核还得坐客车去别的村,那多麻烦。
看到他们两个来了,杜磊并不意外,但脸色还是很不好看。这该死的曦天,学校里打败了自己的独角犀牛也就算了,周末居然专门跑到他家去羞辱他,简直欺人太甚。
他已经打定主意,等真正成为战训师了,一定要他好看。
曦天倒是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哟。”
“哼。”杜磊翻了个白眼。哟你妹,跟你很熟吗?莫挨老子。
曦天也不在乎,而是四处看了看:“杜磊,你的暴龙兽呢?”
这几天打boss他算是看出来了,独角犀牛还是很猛的,电系免疫,简直就是电系宝可梦的爸爸。
一般铭刻战纹成功之后大家都会第一时间契约早就准备好的宝可梦,比如曦天和王宙就都把自己的宝可梦带来了,霜奶仙就藏在王宙的衣服里。
但是杜磊的独角犀牛居然没带来,这就有点奇怪了。
杜磊冷笑:“你以为我要契约那种低端宝可梦?呵~”
曦天一愣,接着他就看到一只黑底红斑的猫咪跑到杜磊脚边蹭了蹭,喵喵地叫了起来。
杜磊随手从兜里掏出一袋宝可梦口粮开始喂它,一旁的香香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那显然是相当高档的口粮。
“猫?”曦天和王宙都没想到杜磊居然临时换了一只宝可梦。
这就是钞能力吗?
狗大户!
两人不再搭理杜磊,把报名表交了之后就去排队等铭刻了。
排队时有一个工作人员过来跟他们讲解了一下等下要注意的地方。
操场上这些复杂的机械都是为了铭刻战纹所准备的,终端是几个像是帐篷一样的金属箱。
等会儿铭刻战纹的时候,他们会先在外面接受铭纹,大概就是和纹身差不多。只不过所用的材料是一些非常珍稀的球果。
他们交这8万块,基本上就是这些球果的成本价了,国家一直以来都是亏本在做战纹铭刻考核的。
球果果汁铭纹就是第一关,这一关的成功率还是挺大的。
过了这一关,就需要进入到那些金属箱当中,到时候什么也不用干,就躺着,机器会完成战纹铭刻的最后一步,彻底激活他们手上的战纹。
至于这其中具体原理是什么,自然不可能跟两个初中生说。
“那进去以后要脱衣服吗?”曦天比较关心这个。
“呵呵,不用的,”来讲解的工作人员道,“手背皮肤又没有衣服挡着,除非等哪天你们要铭刻第五道战纹了,才需要脱衣服。”
战纹铭刻有固定的顺序,右手、左手、右脚、左脚、躯干、头颅。
第五道战纹在背后,当然也有纹肚子上、胸上的,这个纯看个人爱好。
同理,右手的战纹具体是在手心手背还是手肘都是没问题的,只不过大家惯例都是纹手背,这个位置也方便铭纹师操作。
听完了介绍,曦天他们就默默地在队伍后面等了起来。
王宙是充满好奇,时不时垫脚观望,曦天则是掏出switch玩了起来。
旷野地带面积太大了,他走了这么多天也没见过重样的,也不知道人类的生存区域究竟被挤压了多少。
电量已经不足,他懒得再打野怪,主要还是探索,看看能不能撞大运遇到凤王。再不济,找到boss巢穴也是不错的。
但这玩意儿显然是可遇不可求的,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
直到长长的队列快要消失,马上就轮到曦天他们了,他还是一无所获。
杜磊排在他们前面,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心的汗,四处观望。当发现曦天居然在打游戏时,莫名地感到一阵嘲讽。
别人都紧张得要死,你居然在悠闲地打游戏?你是没有心还是没有脑?
这种家伙要死能成战训师,那真是老天爷瞎了眼了。
“下一轮,郑响、杜磊、王宙。”工作人员点名了。
金属箱一共有3个,每次都能有3个人铭刻。
“我过去啦。”王宙和曦天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跑去纹身了。
曦天头也没抬,双眼死死地盯着游戏机屏幕。就在刚才,他好像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