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热闹的凉亭中,不过片刻,就只剩下风铃和她的贴身丫鬟秀谨。
风铃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良久,都未曾开口说话。
秀谨抿了抿唇,压着一丝担忧道:“郡主,奴婢瞧着这位夫人并不是好对付的。”
她知道郡主的心思,所以并不称呼容悦为简毅侯夫人。
风铃轻呵了一声:“若是好对付的,又怎么能出现在京城?”
秀谨沉思了一会儿,说:“那郡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风铃看向池中的鲤鱼,眸色冷寒:“我为今日等了那么久,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她不是安如,居然将不|伦之恋摆在明面上。
皇家的几位王爷,都不是她可以沾的人,她所知道的权高位重的人,除了皇室的人,也只有简毅侯了。
并未不是没有旁人,例如定国公府之嫡子,和镇国将军府的长子,也都是不错的人选。
可当初风铃久居府内,与二人并不相熟。
因年少时和厉晟算是熟悉,她多少了解厉晟这个人,尤其是他及冠后未曾娶妻,更是让她将目标定在了他身上。
这么多年过去,厉晟突然带了个女子进京,还请旨赐婚。
虽与她计划有太大的出入,可等了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见识了她父王和先帝之后,她可不信什么一心一意。
就连当初的齐侯不也是和楚氏相传过一段佳话,最后还不是有了那么多庶女存在?
没什么两厢厮守,全看旁人手段罢了。
秀谨不像她一样坚定,她张了张口,有些迟疑地建议:
“郡主也看见了刚刚简毅侯的态度,若是不然,郡主不如看看旁人?”
以自家郡主的心思,若是早些在旁人身上筹谋,又怎会至今还在闺阁?
风铃闭了闭眼睛,尽力平静心绪,她今日还是有些着急了,本该徐徐图之的。
可她如何能不急?她今年已经双九年华,在旁人眼里,本就是大姑娘了,根本拖不得了!
也正因此,她才将秀谨的话听进心中。
她没有太多时间耗下去了。
秀谨细细想了想,又说:“之前去定国公府时,郡主不是猜到了,定国公府有意和镇国将军府定亲?”
见风铃皱起眉头深思,她才继续说道:“到现在都未曾听到风声,怕是这门亲事并未说成,如此一来,那镇国将军府的小公子应还未曾有婚配。”
风铃摇了摇头:“不行,待本郡主好好想想。”
闻言,秀谨闭了嘴,不再多说。
风铃拧起细眉,她自然知道镇国将军府的小公子陆辰并未婚配,可是镇国将军府是由其兄长继承,他现在又并无官爵,只靠祖上蒙荫罢了,如何能和简毅侯比?
虽是这样想着,可刚刚厉晟的反应深深刻在了她心底,让她不由得将陆辰记了下来。
已经走远了的容悦并不知晓凉亭中主仆的谈话。
若是知晓了,怕是也不得不感慨一声,择夫婿虽要谨慎,却也不能如此挑选,高不成低不就的,否则又怎会拖至这个岁数?
不过倒不会去说她痴心妄想。
毕竟她身份摆在那里,再加上德亲王的宠爱,想要选个好的夫家本就不是难事。
虽然如今的德亲王府有些失势,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得上德亲王府的,又有几家?
不过这些容悦并不知道,所以她的心思全在厉晟身上,刚走远没多久,确定风铃看不见他们后,容悦就抽出了手,呵呵冷笑了两声:
“侯爷说要同我讲这场好戏,如何?侯爷可看得尽兴?”
玖思和庄延低下头,不敢去瞧两人。
厉晟猛地轻咳了两声,厚着脸皮走近容悦,不顾她有些反抗的举动,将人拥进怀里,然后用一种委屈的语气说道:
“本侯刚看见她就后悔了,原以为会有场好戏看,哪想到自己会被拖下水?”
容悦还待冷笑,厉晟就蹭了蹭她脸颊,委屈又带着些控诉地说:
“本侯一直在等阿悦来寻本侯,你怎么这么慢?”
容悦睁大了眸子,又气又羞,止不住地推了一下他,嗔怒着:
“侯爷怎得这般……这般、没脸没皮!”
厉晟眉梢轻笑,还要再说,容悦就直接瞪了他一眼:“你别扯开话题!她往你身后躲什么?”
厉晟也很无辜:“本侯看见你时,只顾着高兴了,谁知她是怎么想的?”
顿了顿,默默又添了一句:“也许就是想让阿悦同本侯生气。”
容悦立刻轻呸了声:“她想得美!”
厉晟忍着笑,赞同地点着头:“对,阿悦明察秋毫,绝不能让她阴谋得逞!”
容悦没忍住斜睨了他一眼,红着脸偏过头去:“少贫嘴了!”
她当然知道,自家侯爷和风铃什么都没有。
风铃郡主朝他身后躲的时候,他脸色黑的好似炭火一般,容悦本来还有些不高兴的情绪瞬间就散了,冷眼看着风铃作态。
不过,想着风铃最后不清不楚、没有说完的那句话,容悦微微蹙起眉头,还是瞪了厉晟一眼:
“侯爷等着瞧吧,这戏可不止一出!”
作者有话要说: 容悦:想挑拨离间,美得你!
……是不是写得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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