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容悦吧?”
容悦忙忙松开厉晟,上前两步行礼,刚要说话,又有些紧张地看向厉晟,待见到厉晟的笑容时,才迟疑地慢慢开口:
“儿、儿媳见过父亲。”
厉垣应了声,还要说什么,就被厉韵推了一下:
“好了哥!在大门口说什么?快些进去吧,车马劳顿的,让我和阿悦歇歇!”
厉垣对厉晟十分凶,可对厉韵却是十分温和,还要带着些无奈,一听这话,就连忙说:
“对对对,快进来。”
见他态度温和,容悦渐渐放松了些,攥紧厉晟的衣袖站起来。
厉垣转身进去时,又瞪了厉晟一眼。
厉晟撇了撇嘴,不满地和容悦小声嘀咕着:
“老头子就是这样,打小就两幅面孔。”
容悦听出这话虽看似在抱怨,实际却并没什么不满,反而隐隐透着几分笑意。
她浅浅勾起嘴角:“父亲待侯爷亲近,才会如此。”
厉晟轻啧了一声,却没有再说,牵着她一起走进去。
占城中的简毅侯是真的大,听说在其中还有一个练武场,走向正厅时,容悦远远看了一眼,却并未看清什么。
见此,厉晟说:“你若是好奇,待过两日,本侯陪你好好转转府中。”
容悦红着脸低头,小声应下:“嗯。”
厉晟看着佳人染上红霞的脸颊,忽然想起那日厉韵和他说的话。
他挑了挑眉梢,心中将那事提上了日城,只等和父亲商量后,就可操办。
容悦和厉垣并没有说几句话,他自认是个粗人,不会说软和话,又怕真将人吓到,就听厉韵的,早早让几人下去休息,却是将厉晟拉走了。
容悦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无措。
厉韵也在一旁翻着白眼道:“兄长真是的,你才刚来,他把阿晟拉走干什么?”
容悦虽也有些不安,却还是为厉垣辩解着:
“父亲也好久未见侯爷,人之常情。”
厉韵笑道:“你别多想就好,走,我陪你去阿晟的院子。”
容悦不好意思地轻点头,回头看了几眼厉晟离去的方向,才跟着厉韵离开。
厉晟多年未归,可他的院子依旧打扫得十分干净,不像是长久未曾有人住的模样。
里面的摆设十分精致,也十分奢华,不仅如此,也多了几分女子化的装扮。
厉韵在屋里转了圈,眯着眼睛笑道:
“看来府上的人早就得了消息,我记得他屋里以前可从没有床幔这个东西的。”
明显地是为了她这个女主人备着的。
容悦脸颊微红,耳垂似要滴血般,她有些不依地推了推厉韵,糯声撒娇:
“小姑姑,你就别揶揄我了。”
厉韵捂着嘴偷笑,却到底没有多说什么,等她将东西收拾好,就告辞回去了。
毕竟坐了那么久的马车,她也早就累了。
待她离开后,屋里渐渐清净下来,容悦才来得及打量院子里。
首先是院子里伺候的人,几个小斯,她没有数,丫鬟足足有八人,还有两个看管院门的嬷嬷。
她自己带回来一个玖思,和一个陈嬷嬷,除此之外,她没带人回来。
等院子收拾好后,她叫来一个丫鬟,和她打听府中的情况。
为首的丫鬟十六七的模样,长相清秀,笑得喜庆,她说:
“回夫人的话,我们府上的人少,也就简单,老侯爷和小姐都是顶顶和善的。”
“除了这两位主子外,府上并无其他直系亲属,老夫人那边倒是有,这夫人应该是知道的。”
容悦的确知晓,老夫人就是长公主,那边的亲属自然就是皇室中的人了。
不过她们都心知肚明这其中复杂关系,所以那丫鬟也并未多说。
“侯爷早早就承了侯位,所以这府上其实早就归侯爷管了。”
“奴婢几个之前并不是在这个院子里伺候的,侯爷冷清惯了,和老侯爷一样,不喜女子伺候。”
“奴婢几人都是小姐去京城前,就挑好了,特意伺候夫人您的。”
她一点点说,条理尚算清晰,笑得恭敬亲和。
容悦仔细看着她们几个丫鬟,都是丫鬟的装扮,模样都是十六七岁,其实作为丫鬟来说,其实是有些大了的。
她知道,一些有规矩的人家,常用的丫鬟应都是十三四岁。
这个年龄,知事了,也能留得时间长些。
后来打听一番,才知道,这几个丫鬟都是府上的家生子,忠心自是不必说,听至此,她才了然。
一切收拾好,玖思凑到她面前,小声说:
“奴婢原还担心老侯爷不好相处,见着人了,才放下心,奴婢瞧着,老侯爷对夫人是极满意的。”
容悦嗔瞪了她一眼,点了点她的鼻尖。
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知怎么反驳。
其实她是知晓,老侯爷对她态度不错,不过是因为侯爷罢了。
即使如此,她也甚是知足了。
陈嬷嬷看着两人打闹,也笑着说:“玖思说得不错,老奴看过了,这院子布置得都极为妥当,是将夫人真心敬着的。”
且不说这屋里摆设精致,最重要的是,有许多女子家喜爱的物件,更别提屏风什么的,她伺候容悦也有段时间了,完全能看出那都是夫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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