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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她只会避你如蛇蝎
    她在卧室里找出了箱子,简单的装了几件衣服进去。
    佣人看到她这样,还是恭敬的开口,“时小姐,你的东西太多,我可以让人给你送过去。”
    时婳仿佛没有听到,她现在心里憋着一口气。
    “我哪里有什么东西,我嫁过来的时候,只带了几件衣服。”
    其实她想像其他女人一样,赖在这里不离开,或者是死缠烂打的和他杠下去,可是她的尊严不允许她这么做。
    她忽略身体的疲惫,带了一个小小的箱子出了浅水湾。
    她并没有让司机送她离开,而是自己走了很远,打了一辆出租车。
    新闻铺天盖地都在说她和霍权辞离婚的事情,并且还有人放出了霍权辞和别人约会的照片。
    一夜之间,她好像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她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刚下出租,南锦屏就打来了电话,把霍权辞里里外外的骂了一遍。
    “小婳儿!你听听外面都是怎么说的,都说你是那个女人的替身!还说人家一出现,你就得让位,亏得我以为霍权辞对你是真心,没想到他和其他男人一样!”
    时婳没说话,京都一下子就进入了夏天,站在大街上,头顶的阳光烤得她快窒息。
    南锦屏兀自骂了一会儿,平息了怒火,“你现在打算去哪儿,我来接你吧。”
    “锦屏,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时婳提着箱子,像是无家可归的一条狗。
    她坐在街边,眼睁睁的看着天色逐渐暗下去。
    傍晚,南时开着车突然在她的面前停下,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的眼底还是出现了一丝希冀,直到他开口。
    “时小姐,这是总裁为你买下的去处,这是房产证,你的名下至少有五套别墅。”
    时婳眼里的光一点点的熄灭,自嘲的弯唇,“他可真大方,是害怕我不甘心继续纠缠,所以才给了我这么多补偿么?”
    南时垂下眼睛,“时小姐,你明知道总裁不是那样的人。”
    “是啊,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你能给我说说,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么?昨晚他还在床上和我恩爱,今天就不见踪影,还发消息跟我说不爱了,别告诉我,那条消息不是他发的,如果他真害怕我生气,就该打电话来跟我解释,而不是任由媒体放出那样的新闻,南时,我以为我了解他,但我到现在才明白,我其实一点儿都不了解他。”
    南时没说话,他也不知道总裁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可是总裁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时婳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再次给霍权辞打了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她能感觉到他在听,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狼狈的转身,背对着南时,“霍权辞,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至少应该当面谈谈,隔着这长长的网络,我怎么知道你是真情还是假意呢,你当着我的面说吧,说你不爱我。”
    那边没有回复,电话被挂断了。
    时婳扯唇,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几分钟后,另一辆车在她的面前停下,是霍权辞的车。
    虽然车窗关着,但时婳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霍权辞肯定在这辆车上。
    他已经回来了么?不再躲着她了?
    车窗缓缓降下去,露出了霍权辞的那张脸。
    时婳心口狠狠一跳,弯身想要对他说什么,可是她的鼻尖突然嗅到了一丝香气,这是女士香水的味道。
    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女人,正是明芸。
    明芸的脸上满是笑意,偏头和她打着招呼,“我和权辞正在吃晚餐,我很想你们马上就断干净,可是你恰好打来了那个电话,我正好又听到了,就催着他过来,你们不是要当面说清楚么?权辞,你下去和时小姐好好谈谈吧。”
    无声的炫耀。
    从明芸出现在副驾驶的一刹那,时婳就感觉自己已经输了。
    她从不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何况这个别人还是明芸。
    她收起了所有的悲怆,一把拿过了南时递过来的房产证,“突然没什么好说的了,和霍先生在一起的时间虽然短,但我失去的是最爱的外婆,最敬重的老师,曾经的初恋,还有一个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这些赔偿其实远远不够,不过我不是贪心的人,就此别过吧。”
    霍权辞没说话,她每说一个字,他心里的疼就深一分。
    她的娓娓道来,字字都是血泪,和他在一起,原来她不知不觉失去了这么多。
    他捏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最后却仍旧什么都没说。
    时婳将几张房产证拎在手里,随手拦过一旁的出租车,直接离开了这。
    浅水湾里有她那么多的东西,她却只带走了一个小小的箱子,就如当初来的时候一样。
    霍权辞盯着那辆远去的车,眼睛一直没有眨动。
    直到眼睛都酸了,他才对一旁的女人说道:“滚下去。”
    明芸也没有生气,微微弯了一下嘴角,“权辞,我可以等,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如果时婳知道真相,她只会避你如蛇蝎,你现在主动放她走,她心里对你还有着几分眷念,你的选择是对的。”
    说完这句,她很识相的下了车。
    霍权辞安静的将车停在这,没有马上开走。
    周围好像突然变得十分死寂,这个城市是不夜城,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但那些离他太远太远。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只觉得这只手上满是鲜血,让他蹙眉。
    时婳和霍权辞离婚的第一天,她从酒店的房间醒来,盯着陌生的天花板,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揉揉疼痛的脑袋,刚穿好衣服,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她洗漱了一下,这才出去开门。
    站在外面的是司若尘,司若尘依旧是一副清雅的姿态。
    时婳有些懵,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
    昨晚她临时找了个酒店住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司若尘挑眉,越过她直接进了房间,并且来到了窗户边,“你看看下面。”
    时婳低头一看,发现下面全都是记者,并且扛着长枪短炮,估计是打算进来采访的。
    “你和霍权辞离婚,当天就被扫地出门,现在落魄睡酒店,这条消息一直挂在热门,记者们都是过来采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