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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卿提前两天,带着绣娘、梅枝等一干侍女还有她爹安排的侍卫,慢悠悠的出了沈家,去往京郊的庄子里。
沈家的产业多,庄子田地到处都是,这一个庄子在万安山下。
万安山一直以来就很有名,因为万安山上有一个香火鼎盛的万安寺。
而到了九月的时候,沈家庄子里的菊花开的尤其好,一簇簇,金黄金黄的。
这菊花以前只是野生的,因为孙玉娘喜欢菊花,所以,这些野生的便没有拔掉,反而后面又种了不少。
后来,孙玉娘又买了不少名贵的品种放在这里,找了个花匠照顾着。
久而久之,沈家这庄子的菊花便出了名,和沈家交好的小姐夫人一到九月就会去沈家的庄子上拜访一下,以便观赏一番。
沈时卿这次如果真的是要来赏花,那肯定会叫上苏安宁,顾嫣她们这几个朋友的,只是,她这次是借赏花之名,其实是要去参加秋猎的。
所以,就她一个人慢悠悠的出发了。
到了九月初三的时候,沈时卿就和绣娘子换了一身男装,趁着没人的时候,留书一封,两人偷偷的溜出了庄子。
然后雇了辆马车就又偷偷的回了京城。
因为怕被沈家发现,所以沈时卿特意选了不是沈家的酒楼,打算住一晚,明天一早就去找顾离棠。
沈时卿看着香满楼的门口,人进进出出的,很是热闹,于是也打算去看看。
结果刚进门,沈时卿就看到了周婉儿那婀娜的背影。
她虽然带着维帽,似乎不想让人认出来,但是那弱柳扶风的气质,却让人一见难忘。
不过沈时卿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好像是腰有些不舒服似的,夹着腿,走的很慢。
“我们要一间上房!”沈时卿知道这周婉儿也算香满楼的幕后当家,所以她来这里,说不定是来见王允之的。
沈时卿眯着眼,这么好的机会,不跟上去看看,有些可惜了。
正巧,她也想知道,王允之费尽心思把王佳怡嫁入沈家,是打的什么主意。
反正这周婉儿和她已经结了仇,恰巧王允之又想要踩下沈家,沈家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既然这样,说不定他们见了面,会有什么消息透漏呢。
沈时卿一想到这里,恨不得立刻追上去,于是立刻交银子,催促那掌柜的。
毕竟这里是王允之的地盘,她还是要小心一点,没交银子就往楼上去,到时候惹出来的阵仗大了,不但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可能还会被人认出来。
掌柜的一见两个年轻俊俏的公子居然只要一间上房,有些怪异的打量了一下这两人。
结果见其中一个还在催促,眼神越发的怪异,但是他还是赶紧找了剩下的银子,并且解开了一个写着房间号的木牌给她。
沈时卿带着木牌拉着绣娘子就往楼上冲,留下胡子花白的掌柜看着她们手拉手的样子,眼睛瞪得老大,他忍不住摇摇头,现在的少年人啊,真是···世风日下!
香满楼有四层,上面两层都是供住店用的,毕竟京城,来往的客商多,所以生意也好。
尤其是像这种大酒楼,更是很受大客商的青睐。
周婉儿扶着扶手,也没有带丫鬟,一个人慢悠悠的往楼上走。
她穿着素色的长裙,手在扶着楼梯的时候,有一截衣袖滑落了下去,沈时卿眼尖的发现她手腕上有着青色的淤痕。
大概一指宽,沈时卿还想看的时候,周婉儿显然也发现了,连忙用袖子遮住。
所以她没有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弄出来的痕迹,为什么这么深。
正想着,已经到了四楼了,沈时卿一边注意着周婉儿去了哪里,一边那牌子对比挂在房门上的房间号。
香满楼修建的四四方方的,四楼围着楼梯,全部都是房间。
沈时卿眼尖的看到周婉儿进了其中一间靠角落的上房,她对了对房间号,周婉儿是天字六号房,恰好在转角处,和她相邻的房间只有一个,那就是五号房。
而沈时卿她们的是天子三号房,隔了好几个房间。
她想也不想,就直接到了天字五号房的门口,准备推门的时候发现门从里面被拴住了。
看来已经有人定了,沈时卿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礼貌,直接敲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皮肤很白,长发用玉冠束起,面容俊秀,风姿卓然,格外好看。
他一看到沈时卿和绣娘子,就立刻露出一个笑脸,双眸弯弯,很是和气。
“在下穆清和,不知两位公子有何贵干?”
“请进!”穆清和又把她们两人请进了房间。
沈时卿这才发现,这房间内有三个人,另外两个衣裳穿的普通,但是身材高大,满脸横肉,一看就是护卫类型的。
他们似乎正在吃饭,不过桌子上杯盘狼藉,想来已经吃完了。
他们就和来京城行商的客商一样,只是那穆清和气质清贵,倒是像读书人一些。
她也没有管,直接取出木牌,道:“我们想要和你们换一个房间!”
她压着嗓子说话,所以嗓音不如女子的柔和。
完全可以骗一骗像掌柜那样的普通人,但是像绣娘子这种有功夫在身的,那肯定是没用的。
穆清和听到沈时卿的声音愣了愣,但到底没说什么,他依然带着笑,双眼弯弯,眸中像是有揉碎的星光。
沈时卿这话一出,其中一个高大的汉子站了起来,似乎想要说什么,被穆清和伸手拦住。
“两位公子想要换自然可以,只是,我这房间只订到了明天!”穆清和的声音很温和,语速舒缓,很像大户人家的贵公子。
“我们的房间也是订到了明天!”沈时卿也说道。
“那在下和两位公子还真是有缘,不知两位公子高姓大名?”穆清和笑着问。
“区区贱名,不足挂齿!”虽然他的笑容很温和,但是沈时卿是偷偷溜出来的,她来这里只是想听一下墙角,其余的事情还是不要惹的好。
穆清和见她们两个不愿意说,也没有强求,拱手笑道:“那两位公子再见!”
他说完,带着那两个高大的护卫走了。
沈时卿看着那两个护卫的背影,总觉得和上次在听雨楼的门口,苏安宁说的那两个鞑靼人有些相似。
她摇了摇头,反正她也是女扮男装,平日里也不出门,便是那几个人是鞑靼的也和她没关系。
她完全不知道,不久之后,她就被会自己的这种想法打脸。
沈时卿来到了房间内,也不管桌上的东西有没有收拾,当即就等在那边,要听墙角。
结果,等了许久,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
沈时卿忍不住问:“会不会是这墙的隔音太好了,所以听不清楚啊?”
绣娘子皱眉,应该不会吧,她用内力听了,都没有听到什么说话声,看来那边只有一个人。
她正想说什么,突然耳中传来细微的声响,她连忙示意沈时卿,不要发出声音。
“呜呜呜,陆哥,你终于来了!”周婉儿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沈时卿竖起耳朵贴在墙壁上,聚精会神的听着。
她一边听,一边心里沉思着,陆哥?这又是谁?
难道周婉儿在这里见面的人不是王允之?沈时卿皱着眉头,忍不住把前世和周婉儿的有牵扯的男人又梳理了一遍。
并没有发现有姓陆的。
这时候,那边的哭声终于停了,只有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陆哥,你看看我的手,我现在好害怕,我一点都不想回到那里去!”
“自从他那里受伤了之后,他就变得喜怒无常,他没事就去我那里,想尽办法折磨我,把我折磨的晕过去了之后,又抱着我说喜欢我,呜呜呜,太可怕了!”
周婉儿一边说着,一边又哭了起来,哭的肝肠寸断,好不伤心。
沈时卿听了许久才反映过来,周婉儿说的这个他是谁。
看来是顾珰自从在宫宴上受伤了,又被免去了职务之后,整个人都变态了,他最喜欢周婉儿,偏生他现在都不能算一个男人了,所以只能折磨周婉儿出气。
也难怪,这周婉儿手腕上都是淤青的印痕,走路的姿势都怪怪的,看来,这段时间她被折磨的不轻。
所以她才大白天的来酒楼里和其他的男人私会,然后哭诉她的悲惨遭遇,这是想让这个所谓的陆哥救她吧?
不过这陆哥到底是谁?为什么周婉儿会觉得她能从三殿下手中把她救出去呢?
难道是朝中哪个大官家里的公子?还是江湖上的什么厉害人物?
“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被他折磨的快要生不如死了!”
周婉儿的哭诉还在断断续续的传开,而那个叫陆哥的男人的声音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就好像那边的房间内,根本就没有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