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敌人?”炭治郎大吃一惊。
在他敏锐的嗅觉感知中,几乎察觉不到除了玉壶鬼之外,还有另一名上弦在暗处潜伏。
不过在玉壶鬼现身后,众人很快听到有人在咿咿呀呀地哭泣。
从街边阴暗角落里爬出一名黑衣老者,只见它面容犹如普通人,一边爬动着一边哭泣流泪,眼中不见显现着数字,前额肿大如瘤,头顶两旁生角,虽然身上完全感应不到半点鬼气,但毫无疑问这肯定是上弦鬼。
“咿咿咿咿!”
黑衣老者不停哭泣地往炭治郎几人爬过去,就像电视里恶鬼贞子一般,让人望之毛骨悚然心生畏惧。
“呜啊!可恶的鬼!”
眼看就要来到身前,伊之助再也忍不住了,往前冲过去挥刀斩下。
兽之呼吸,贰之牙【利刃对劈】!
只见他将两把刀平行举起,朝目标一起向前刺进去,速度相当之快,几乎肉眼看不清楚,但是这般凌厉的攻击却依旧落空了。
“小心啊!伊之助!”炭治郎喊道。
“好快!”伊之助大喊:“肯定是上弦鬼,它就归我了!”
说着,伊之助追着黑衣老者不停地挥刀砍去,却始终差了那么一丁点,别看人家身形枯朽瘦小,动作却比任何野兽都要灵敏迅捷。
黑衣老者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咿咿咿地哭喊着:“住手啊!不要欺负我!”
“这也是上弦鬼吗?好弱的样子!”不死川玄弥也加入到战斗中,他挥动手中的日轮刀划出一串弯月斩向黑衣老者,将对方打得浑身飙血不止。
“好疼啊啊啊!”黑衣老者捂住伤口,毫无强者风范地叫唤起来。
“大家快停下来,别砍它了,这是个陷阱!”炭治郎赶紧提醒其他人,他已经认出来了,这是十二鬼月上弦之肆,“半天狗”分身之鬼。
其实早在黑衣老者出来时,唐纳德已经认出这就是“半天狗”了。
只不过他还不想介入炭治郎几人的战斗,而是站在一旁提防着其他三鬼,让玉壶鬼和双子之鬼不敢轻举妄动。
半天狗个性胆小爱哭,且思考异常负面,为了避免被猎鬼人发现,会在行动时完全掩盖自身的气息。
除非直接看到他,否则根本无法察觉他的存在。
尽管他的性格看上去懦弱,但在执行无惨的命令时会显露出其凶恶的本性。而且他极为难缠,就算砍掉首级都不会死,反而会催生出一具强大的情绪分身。
半天狗的情绪十分混杂,作为其本体的“怯”个性胆小懦弱,且思考负面,但其观点始终坚信“自己没有犯过任何错”。
无论做下何种恶行,半天狗都总是认为自己是迫不得已或者是被迫的,只要能逃避面对自己的罪行怎样都无所谓。
当半天狗遭遇危险时,会将其内心深处最基本情绪以分身形态施放出来,而且还全都拥有十分强大的实力。
唐纳德认为,半天狗走的是七情道!
只不过目前只斩出了喜、怒、哀、乐四种情绪分身,若是真的能够达到七情彻底分离出来,那么就真的再也没人能够制住它了。
伊之助和不死川玄弥得到提醒后,也都纷纷停止对半天狗的攻击。
早在鬼杀队总部接受特训时,他们就知道十二鬼月的能力和弱点,同时也研究出针对方案,对于“半天狗”这种上弦鬼,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先搁置一旁不理会。
“我们一起把上弦之陆干掉吧!”炭治郎提议道。
“好吧!”伊之助翻身回到原处。
“随便杀哪个都行!”不死川玄弥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看向妓夫太郎和堕姬两兄妹,心里盘算着要如何下手才好。
“本该如此!”唐纳德用气机锁定玉壶,提醒四人道:“可不要忘记了,你们本次任务是什么了!”
“……咿咿咿!嗯?”
半天狗正在抱头鼠窜中,突然发现没有人追着它打了,于是打算反过来去骚扰炭治郎他们,却被唐纳德一脚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们的人还没来齐,请稍等片刻!”
唐纳德话音刚落下,立即有三道人影唰唰唰地跳跃到场地,原来是音柱、恋柱和香奈乎她们赶过来了。
“北原先生,真抱歉啊!”恋柱吐了吐舌头笑颜满面地解释说:“需要解救的人太多了,所以忙到现在才过来帮忙。”
“没关系,这只上弦鬼就归你们了!”
唐纳德一脚将半天狗踢飞过去,让音柱和恋柱接着,至少要控制住不让它过来捣乱,想必知晓了十二鬼月能力和弱点后,应该很容易应付才对。
“嘻嘻嘻!剩下我们两个了呀!”玉壶鬼身上十多条小手臂不停挥舞,似乎兴奋得片刻停不下来的样子。
他脸上左边的嘴在吐舌头,右边的嘴则开口说道:“初次见面,我叫玉壶。请问你叫什么呢?我想知道把你杀死后,用来做成艺术品的名字!”
“在我动手前,请你不要开口说话可以吗?”唐纳德冷淡地回答说。
“什么意思?”玉壶鬼露出意外的神情:“难道你想独自解决我?”
“我并没有这种想法!”
唐纳德站在原处按着刀柄,淡淡地说道:“只要你乖乖地听话别动,我也可以把你留给其他人来处理!”
“纳尼?”玉壶鬼感到了无比轻蔑,忍不住勃然大怒:“你连柱都不是,居然胆敢这样轻视我?真是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血鬼术,蛸壶地狱!
只见从壶中冒出房屋大小的巨型章鱼,试图要将唐纳德当场绞杀,这些章鱼的触须柔软且富有弹性,就算是旧柱使用日轮刀都难以斩断。
“真是个暴躁的家伙!”
唐纳德没有使用任何剑型,而是随意抽出日轮刀在身前划了个圆圈,立即将巨型章鱼的八条触须都切了下来,并且还将玉壶斩成上下两截。
“啊啊啊啊!我的壶!”
玉壶鬼出现在墙头上的另一只壶里,它探出半只身子像泥鳅般不停扭动,身上的手捂住脸颊,神情很像世界名画《呐喊》里的人物那般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