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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二十七章 贼咬一口七分毒
    关荫仔细打量和煦的人,这货看穿戴也不是个废品啊。火然文
    你看那外套,起码三千往上。
    那一双皮鞋,够一般人家交半年电费的。
    “你进学校干啥?你孩子在学校上学?”关荫靠着车问。
    那家伙就耻笑:“这破学校,连三流都不如,这里头上学的有几个好学生?”
    这话引起学生们的极其不爽。
    原本看到那货开着昌河送表妹上学,学生们觉着可好玩儿了。
    你看人家唐夕,家里六辆限量版跑车,你再看人家康纳德,坐出租都要选车型,你堂堂五星大明星就开个昌河还乐颠颠儿?你咋这么能整事儿呢?
    知道这人平和,学生们也喜欢这个居然带着十几万学生看长城的家伙,都想过来聊聊,不合影,聊两句就成。
    可那和煦的人说的话就让学生们很不爽了。
    啥就叫破学校?
    咱们中国的大学生,很多都有这么一个共性。
    这个共性就是,我的母校再破再垃圾,那也不是你别人说三道四的,这也跟对待国家一样,我的祖国,再不好,我怎么骂都没问题,你丫挺的外人要敢说三道四,没说的,抄起板砖跟你玩命。
    “那么大个人了,人话都不会说。”几个学生过来讲道理。
    你说,你说的是人话不?!
    和煦的人顿时不和煦了,严肃的一张脸莫名带着一股威严,手指头挨个点:“干啥?都想干啥?想造反吗?我告诉你们,作为学生就别想惹事儿。”
    这德性,莫名让小可爱咂吧小嘴儿:“真系个大人物哦。”
    是啊,真是个大人物啊。
    关荫就问:“你说这话,你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让我怕一怕行不?”
    那不能告诉你。
    要让你知道了,那还不等于知府知道了?知府知道居然敢惹惹事精那还不得弄死他?
    “你不要问这个,你是给老百姓说话的,我就问你,这学校设立门禁,拒绝老百姓进去,放着空荡荡的教室操场,还不准老百姓用,你管不管?你就说你管不管。”这位手指头到底还是没敢冲惹事精点。
    他敢拗断你那胖指头。
    关荫奇道:“你是学校领导啊?”
    不是,咋的?
    “那我奇怪了,你既不是学校的领导,又没孩子在这学校上学,你咋就知道教室里空荡荡的,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更奇怪的是,既然你认为学校不让老百姓进门,你咋进去的?合着你不是老百姓啊?”关荫找茬儿,“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干啥的。”
    “这事没法跟你细说,你就说管不管就完了,说这么多干什么。”和煦的人不打算退却。
    咋退却?
    他老婆是个城市长大的,从小过惯了安生日子,现在可好,他妈来城里过日子,这婆媳矛盾就无法调和了,他一个大男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那咋办?
    没办法,这人就给他妈找了个事情,你没事别在家里呆着,你出门,找邻居老太太出去跳跳舞,逛逛街。
    这下好,在城里待了大半年,觉着言行举止已经脱离了乡下的土气,他妈有点膨胀了,凭着当年当过队长夫人的资格,愣混成一个广场舞队的队长,整天带着一帮同龄人到处找地盘。
    找来找去,他妈一拍大腿,咱骑驴找驴啊,旁边不就放着一得天独厚的地盘儿嘛!那学校,你看那操场多好,那么大,还有草坪,要是跳舞累了,都不用回家,外头aa制吃完饭,直奔空调自习室,睡一觉起来要嘛逛街要嘛继续跳舞。
    这多好啊!
    这么一来,和煦的人家里的矛盾也不翼而飞了。
    神他妈不翼而飞啊!
    他老婆高兴了,他妈也高兴了。
    至于学生高兴不高兴那跟他有啥关系?
    有能耐你造反啊。
    但是一帮大妈太高调,占了自习室,打呼噜都不说了,你把那鞋一脱,一个人占八个人的座位不说,回头还谩骂上自习的学生偷窥你。
    你他妈以为年轻人有多如饥似渴见了你都冲动?
    人家不那么认为,人家就穿着裙子,还要把裙子捞到腰里,叉开腿,亮出白花花的肉,往桌子上那么大马金刀一坐,你哪个学生敢进自习室,人家还要报警,说学生冲人家耍流氓。
    那完了,学校哪怕碍于情面也得把你清理出去啊。
    于是尘归尘土归土,大妈回家找茬儿媳妇。
    叮咣一顿吵,后来差点打起来。
    和煦的人一看,明明已经解决了的矛盾咋又出现了呢?
    请假考察两天,人家就明白了。
    问题就出在学校身上。
    那咋整?
    学校级别可高,跟知府一样。
    当年当过押司,和煦的人就觉着这得借助外因。
    啥外因?
    比如邻居家的老太太。
    你们得上啊,你们冲上去打个血流成河,我们家不就没婆媳矛盾了嘛?
    没想到今儿运气好,出门居然碰到惹事精。
    那你得给我们办事,你不给我们办事你就不是给老百姓说话的人。
    只不过,这厮居然不一听就给办事,这让和煦的人很不爽。
    你听了之后冲上去打人就完了你还带脑子干啥呢?
    当年仰望城里娃的山里娃,终于也成长为当年欺负过鄙夷过掠夺过山里娃的城里娃了。
    这事儿不难理解。
    这不原时空有那么一个地方,那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啊,发达,特别发达,那房价,高居世界排行榜前几名,光看房价就知道发达成啥了。
    但是老百姓日子过的,谁在那过谁心里清楚。
    就那房价,有几个人奋斗半辈子能买一片容身之所的?
    于是,那座城骂声一片。
    在骂声中,有人卖身半生终于买到了三十码的房子。
    这下好了,房子刚到手,前一秒还骂着让房价赶紧断崖式下降,下一秒,人家摇身一变,回头指着还没卖身成功的人的鼻子,哪怕前一秒还是一起上街的,这会儿就一顿臭骂:“你个烂仔,光喊着房价下降,房价下降,老子的房子岂不是要降价了?”
    和煦的押司和这种人有异曲同工之处。
    老子反正读书出来了,有地位了,你别的土锤你学没学到那跟我有啥关系,你最好别学到,你们都学出本事了,老子的地位还能保持住吗?
    或许没考虑的这么长远,就事论事,人家就觉着,你们这群土锤,敢不为我家的事情让步,你以为你是谁啊?一群土锤!
    老子是谁?
    老子可是押司!
    不知你信不信,我反正坚决相信,这种人的孩子一旦要上学,如果有别的老人,哪怕是他老妈,如果再占用他孩子的学习空间,这种人立马摇身一变,马上成为带头镇压广场舞大妈的急先锋。
    无它,唯利益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