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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1 面对面,还能好好说吗?
    小昭、谭淑珍陪瞿天琳去了深圳,汉高祖刘邦,把他们需要的设备清单,传给了他在海德堡的朋友,委托他去海德堡印刷机械股份公司签了合同,张晨这里,把定金打给了海德堡印刷机械股份公司。
    瞿天琳的弟弟,发来了平面图,根据目前的设备和生产量,他们只需要原来辐条厂的一幢厂房就够了,一千多平方米一分为二,一半是车间,一半用作是仓库,地下管线怎么走,也在平面图上,标注得清清楚楚。
    张晨看到传真后,就打了刘立杆和老谭的电话,两个人马上赶了过来,他们知道瞿天琳的弟弟,是在尽量地节省空间,但他们不能不给他们,预留出发展的空间。
    三个人商量的结果是,那三幢厂房,现在有一幢老万他们在用,堆放各种施工工具,他们决定把另外那两幢厂房,都给瞿天琳,做成一个独立的厂中厂,这样方便管理,因为那辐条厂里,不仅有老万他们锦绣大地的工人,还有原来辐条厂的老工人和家属住在那里。
    而瞿天琳他们的印刷厂,是不方便外人随意进出的。
    他们决定把并排的两幢厂房,一头用墙封死,还有一头,装一个铁门,这样一个独立的空间就形成了,两幢厂房中间的空地,变成了瞿天琳他们印刷厂的院子。
    考虑到他们从原材料到成品,都是怕淋雨的,院子的三分之二,两幢厂房中间,上面用玻璃钢瓦盖一个大顶棚。
    两幢厂房的房顶,都是红瓦,年久失修,有些已经碎裂了,需要重新进行翻修,幸好当时造厂房的时候,房顶用的就是水泥梁架和水泥椽子,不存在椽子腐烂,需要更换椽子的问题,施工量并不大。
    原来裸露的红砖外墙,重新进行粉刷,一幢厂房里面先不去动它,等瞿天琳他们以后需要添置新的设备,扩大生产的时候,再去改建。
    还有一幢,就根据瞿天琳弟弟的平面图施工,把管线埋设好,地面做完防水防潮处理后,再刷环氧地坪漆,这里的厂房,原来是有行车,在车间里搬运钢材的,房子的层高很高,净空有五米多,他们决定把废旧的行车拆掉。
    厂房里原来是没有吊顶的,直接看得到顶上的红瓦,需要整个做吊顶处理。
    仓库那边,高层高正好就适合堆放一摞摞的纸和成品,车间这边,不需要这么高的层高,张晨加出了一个二楼,上面是一排办公室和会议室,从边上的一道楼梯可以上去。
    图纸设计完成后,张晨传真过去深圳,让瞿天琳的弟弟确认,瞿天琳的弟弟马上打电话过来,和张晨说,张总,很好很好,你们想的比我还要周到、全面,谢谢你们。
    图纸确定以后,老谭这边,马上就让老万安排施工,他和老万说,这个工程,必须赶出来的,春节也不能停,你安排那些春节不准备回家的工人来做。
    老万说好。
    三个月的期限,他们把时间控制在了八十天,八十天之内,必须完成所有的改建工作,包括机器设备的安装,剩下十天的时间,给瞿天琳他们安排试生产,还有培训员工。
    张晨他们这边开始动工,瞿天琳那里,心也定了,就按照他们商量好的走,瞿天琳的弟弟,听到了他们杭城的安排,也觉得这样最好,心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愤怒,剩下来的,就是把这里的事处理好,接下来,他的姐姐和姐夫,就各走各的路。
    而他本人,也很想回杭城了。
    瞿天琳的弟弟,打电话给他姐夫,约他谈离婚的事宜,他姐夫不敢到厂里来,而是定了深南大道那里的一家咖啡馆的包厢,约好在那里谈。
    瞿天琳还是不肯去,瞿天琳的弟弟,就和谭淑珍、小昭三个人过去了,没想到对方把那女的也带来了,姐夫和瞿天琳的弟弟,有些尴尬地说,没办法,她一定要来,弟弟哼了一声。
    五个人坐下来,谭淑珍开门见山地说,事情发展到现在,其他的废话,我们也不用说了,天琳姐的意思就是离婚,谈得拢,双方就协议离婚,谈不拢,我们就去法院起诉。
    男方一听说他们是来谈离婚的,马上面露喜色,说,好好,谈得拢谈得拢。
    谭淑珍看着,暗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谈到离婚,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谭淑珍心里,真的替瞿天琳感到不值,这样的男人,还留恋什么,还是张晨说的,就是要速战速决,早解决早解脱。
    弟弟也发怒了,骂道:“王八蛋,是不是正合你的心意?”
    男方赶紧说:“又不是我,你也听到了,是你姐要离婚的。”
    “不离婚怎么办,接下去和你们一对狗男女一起过日子?你他妈的想什么呢?”
    那个女的叫道:“你怎么骂人啊?”
    “骂人?我骂你还是好的,信不信我揍你,他妈的破坏了人家的家庭,还有脸理直气壮的?”
    弟弟骂着,就要动手了,谭淑珍和小昭,赶紧把他拉住,和他说,息怒息怒,和他们一般见识,不值得。
    谭淑珍知道双方要是这样,今天这事就没办法继续了,她赶紧把弟弟推到了包厢门外,和弟弟说,我们不值得斗气,你们还有你们的事业,等着你们回去杭城做,没必要把时间耗在这里。
    你在外面抽抽烟喝喝咖啡消消气,我和小昭和他们谈,就按照我们商量好的,一步也不会让,他们要是不接受,你再进去收拾他们,好不好?
    弟弟点了点头,气咻咻地在外面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谭淑珍回到了包厢里面,坐下来,和男方说,我们今天来,不是来谈条件的,是告诉你我们的要求的,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同意了,双方去民政局离婚,不同意,我们通过法院,也一样会得到我们需要的。
    男方赶紧说:“谭小姐你说。”
    谭淑珍说,我们的要求,我认为是很合理的,也照顾了你的利益,天琳姐,怎么说呢,不管怎样,她也还念着旧情,不想把事做得太绝,不然我们就不用谈了。
    谭淑珍接着和那女的说,我也把丑话先和你说清楚,你这种人,不要嚣张,你就是在街上,被天琳姐带人扒光了打,我保证也没有一个人会同情你,这个社会,法律管不到,但还是有公序良俗的,你在别人的心目里,是什么东西,你自己知道。
    那女的瞪了一眼谭淑珍,扭过头去,哼了一声。
    谭淑珍笑道:“你还不要不服,信不信我现在代表天琳姐,扇你两个耳光,你就是打110报警,看警察来了我会不会有事,你是不是还要被警察骂一顿,我要是你,聪明的话,就夹着尾巴做人,看看这里离婚了,这个男人会不会明媒正娶,那样你还算有条出路。
    “还有,在大街上扒光你衣服一顿毒打这种事,你不要以为我们做不出来,人逼急了,什么都会做,得理不饶人都让人讨厌了,别说你这没理的,还敢这么理直气壮,你就是被打,也是活该,不信你继续作孽,等着看会有什么结果。”
    那女的扁了扁嘴,不吭声了。
    谭淑珍闷头闷脑一顿数落,男方明白了,这女的虽然看上去文静秀美,可不是好对付的,也不知道瞿天琳是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个凶神恶煞。
    谭淑珍接着就把他们的条件开出来,儿子归瞿天琳抚养,杭城“桃花源”的别墅、瞿天琳他们杭城现在的住房,还有“锦绣江南”的写字楼归瞿天琳,另外给瞿天琳四百八十万现金。
    他们深圳的工厂和住房,归男方,还有的几十万现金,也给他们留着当流动资金。
    瞿天琳的丈夫,想了想,大致在心里算算,觉得这样的要求很合理。
    深圳的工厂,厂房和设备,加起来也值一千多万,而他们杭城的房子,老房子是不值钱的,值钱的也就是“桃花源”的别墅,是全款买的,“锦绣江南”的写字楼,是按揭的,杭城的房产和四百八十万现金加起来,也就一千万来万。
    这样说来,瞿天琳确实没有多要,还给自己留了一条路。
    他刚刚想说好,那个女的,已经跳起来反对,她觉得钱给的太多了,最多只能给两百万。
    谭淑珍骂道:“你脑子搞搞清楚,这里面的钱,没有一分是你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讲话?你以为钱转走了,那钱就是你的?
    “你脑子清楚一点好不好,我们现在报警,你是会坐牢的,别以为他会给你撑腰,就是法人,没有正常的理由,也是不能把企业的钱,转到个人名下的,你懂吗?那是全体股东的钱,不是他个人的钱,懂吗?我看你也不懂,就是个法盲,法盲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女的扁了扁嘴,又来那一套,她说:“那我可以举报,举报他们偷税漏税。”
    小昭看着那个女的,笑道:
    “可以啊,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我们才不管他们有没有偷税漏税,就算有的话,那承担责任的也是法人,还有,财务人员要是参与了,也会被追究责任,你的会计资格证,肯定会被吊销,天琳姐远在杭城,这里所有的事,都是你们合谋做的,和天琳姐一点关系也没有。”
    谭淑珍笑道:“对了,小昭,我本来还没有想到,她提醒我了,她要是不打,不如我们来打电话举报他们合谋偷税漏税吧,这样,这两个人都进去了,等他们出来,连工厂都被我们搬杭城去了。”
    谭淑珍和小昭一唱一合地说着,对方两个人的脸都白了,男的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女的,怪她多事,女的不敢说话了。
    谭淑珍笑笑,继续说:“你们可能自己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取得了证据,有人证明你们平时就是住在一起的,连你们住的那地方的物业费,都是男的去交的,你们这个,叫事实婚姻,明白吗,我们这里倒是可以起诉,起诉他重婚罪。”
    谭淑珍看了看瞿天琳的丈夫,和他说:“重婚罪是自诉罪,也就是说,天琳姐大人大量,不和你们计较,放过你们,你们就没事,天琳姐要是计较,起诉了你,你自己可以去问问律师,重婚罪会坐几年的牢。”
    谭淑珍看着那女的问:“他要是进去了,这里的一切,深圳的房子也好,工厂也好,你觉得是你的还是天琳姐的,这些东西,和你有一点点的关系吗?”
    瞿天琳的丈夫,汗都下来了,那女的还想说什么,他瞪了她一眼,骂道:
    “闭嘴,你他妈的别贪得无厌,把老子搞火了,老子还真把所有东西都给了瞿天琳,你要上天入地你自己去,你要想让老子坐牢,老子就去!
    “没错,这里本来就没有你说话的份,你再啰嗦,就他妈的滚,钱你马上,给我一分钱不少转回来,不然老子从这里站起来,就去公安局报案,还没等你举报,就直接把你先抓进去,他妈的,我也是瞎了眼,漂亮的女人那么多,我他妈的怎么就着了你的道!”
    那女的,脸色由红转青,最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