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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罪恶之花
    吉田走了,那么他的死亡也不会太远了,因为吉田是在他的眼前被带走的,但是想要阻拦的他被老人拦下了。
    第二天凌晨破晓,云蒸霞蔚好一幅壮观景象可是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老人死在了自己的居室里,死的时候十分平稳就像是在睡梦中安然离世的,好家伙藤原一家过来拜访别人,又顺便来参加别人的葬礼了。
    小泉也消失不见了,像是在说老人的这场死亡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死因另有缘由一样。
    “怎么会如此突然呢?说走就走了……”
    藤原忠胜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身边的妻子美智子也安抚着丈夫,作为父亲的故交小时候他也算是在老人身边长大的,这种特殊感情不是轻易言明的。
    而这场葬礼的仪式办理的十分浩大,作为家属的都是身着黑色丧服,低着头满脸的悲容。
    “一定是小泉想要谋夺父亲的财产,所以才下此狠手我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中村今和摘下眼镜,从衣服的口袋中拿出毛巾擦拭着眼泪,并且痛斥着小泉是罪魁祸首。
    “今和,父亲已经走了,一定不想我们多生枝节这件事还是交给警察吧!”
    中村今吾在外人看来也是强忍着悲伤来到自己的弟弟身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劝慰的说着。
    可中村今和的反应更大,直接甩开了自己哥哥的手臂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父亲没有出钱救治你妻子,所以你怀恨在心对于父亲的死你是不是比谁都开心,或者说小泉实际是你的人,是你指使他杀害了父亲。”
    中村今吾满脸的无奈,叹了一口气转过头也不再说些什么,仿佛就算是收到全世界的误会也无所谓了。
    中村和纱从背后站了出来大声说道:“二叔,爷爷死了父亲心里的悲伤不比你少半分吧!母亲的死一直都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痛,亲人之间何必拿最尖锐的武器去攻击对方呢!”
    藤原真纪仍不敢相信老人就这么离世了,前几日还和睦相处的环境瞬间撕开了伪装,一边的中村信弘眼底的悲伤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刚逝去爷爷的表情,伪装的太过幼稚了。
    演技应该像中村和纱一样,即使昨夜还在痛斥着爷爷第二天在爷爷的葬礼上,还能表现出一幅如丧考妣的模样。
    比起姐姐,中村家的嫡长子实在不成器或许这也是老人的用意吧!只有足够无能才不会去争,也没有魄力与胆量争的过。
    藤原真纪眼睛死死得盯着那块灵位,他仿佛在问老人:“你到底用意是什么?你是在布一个怎样的局?”
    老人尚未收官就早早退出了这场博弈,难道是因为决策失误导致局面崩盘了吗?
    ……
    深夜中,只有中村今吾还守在他父亲的灵位前,其他人都已经离去了即使他的双腿早已经麻木,但是仿佛没有知觉一样。
    “父亲,还是早早的去歇息吧,身体累倒了不值得!”
    中村和纱一直守在他父亲的身后,见父亲执拗的没有离开温声劝诫道。
    “你也以为是我杀的?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你的亲生爷爷?”
    中村今吾背着身子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很冰冷,冷的像这个夜晚。
    “他死了,我反而没有那么恨他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他,作为一个父亲他做的并不称职,母亲的死他一直都和我说是意外,但是我知道母亲是自杀的,那时候今和还小不知道但是我什么都了解,可是曾经他也是一个好父亲,哈哈,我最终也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了……”
    小时候的今吾印象中的父亲,正义善良对待家人像是一个太阳,温暖但是不炽热。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在憎恨中泯灭了自己的良知,无数个深夜梦回的夜晚她都能梦见那一天跪在自己父亲面前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钱不要,中村家长子的身份不要我只要我妻子活着。”
    或许是从自己这个儿子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他执拗的以为只要拒绝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走上自己的老路,可是最后他还是被仇恨毁了理智。
    “不,父亲做的一切,和纱都不讨厌,父亲不想和纱插手只想一切所有的事情都由自己承担,可是我也想帮您……”
    中村和纱泪眼婆娑,她跪在了她父亲的身后。
    “和纱,你不知道我做的事情,我这一生已经毁了,但是你不能步入我的老路!小泉,带小姐回去!”
    他声音刚刚落下,男子从阴暗处现身了,正是失踪了的小泉,被众人当作嫌疑人的凶手。
    中村和纱惊讶的看着他,手指着自己的父亲说:“他……”
    随着小泉的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将中村和纱从地上扶了起来。
    ……
    将视线转移到那天夜里,老人看着跪坐的小泉只是说了一句:“把今吾喊过来吧,吉田的起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你不用想的太多。”
    吉田手里掌握着中村家的黑账本,只有死人不会说话即使吉田忠心耿耿但是对待中村今吾却不一定,所以在中村今吾出手时他才拦住了出手的小泉。
    而深夜被召见的中村今吾有些惶恐,担心自己杀害吉田的事情败露所以踌躇不定的时候,竟然被自己的亲信带到了老人的面前。
    而他引以为亲信的那些人,在老人面前竟然表现的十分恭敬就像中村家中的家奴一样,这时的中村今吾方才明白自己所有的谋划都在老人的眼中。
    而且如此的不值一提,原来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安排的。
    中村今吾撕开了憨厚的伪装说:“老头子,你觉得这样把我玩弄在手心的感觉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如果不是我杀了你的狗,是不是到你棋的时候才知道,不……你死之前可一定会杀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说到这里的中村今吾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像是要一次将心中这些年的积怨都一次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