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个叫薛仁贵的年轻人谈吐不凡,而且仪表堂堂,窦宽就起了爱才之心,随即邀请他一同回府详谈。本来薛仁贵是不愿意叨扰的,可这大过年的实在没有地方落脚,面前这位先生又极力邀请,他也就只能躬身领命了。
到府之后,薛仁贵向窦宽二人将起了他的故事,薛仁贵名礼,字仁贵,生于隋炀帝大业九年,出身于河东薛氏南祖房,是南北朝时期刘宋、北魏名将薛安都的后代。
其曾祖父薛荣子在北魏任新野郡太守、祖父薛衍为北周御伯中大夫、父亲薛轨为隋朝襄城郡赞治,后来薛家因薛轨早逝而家道中落,所以从少年时期开始家境贫寒、地位卑微,薛仁贵就以种田为业。
贞观七年,他去河东柳氏以婚书求娶指腹为婚的柳家小姐,可世交柳家以薛家没落为由拒绝了他的请婚,还好柳家小姐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不顾和家人反目硬是履行了婚约嫁给了他。
小夫妻二人婚后,日子虽然清贫,但相处的甚为融洽。后来薛仁贵准备迁葬先辈的坟墓,其妻柳氏说:有出众的才干,要等到机遇才能发挥。如今皇帝圣明而不忘武备,鼓励天下勇士加入唐军保卫家国。这是难得的时机,您何不争取立功扬名?富贵之后回家,再迁葬也不算迟。
薛仁贵应允后就孤身一人来到长安城来碰运气,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南北衙门今年已经完成了征兵的指标,想要投军就要等到明年。无功而返的又怕妻子失望,所以薛仁贵就留了下来,想等明年入伍的机会。
长安米贵,没过多久他身上的盘缠就用光了,正敢巧武安郡公府招护院,为了能有个生计他就不得不投入了薛府。虽然他尽职尽责,可就因为食量太大被薛家的管家所不喜,这就有了今日窦宽看到的扫地出门之事。
听到薛仁贵以种借口被赶出来,窦宽和李崇真不由的直摇头,武安郡公府也太小气了,堂堂的三品大员、驸马都尉,难道害怕被一个护院吃穷了吗?再说,就再能吃又能吃多少呢,人家既然兢兢业业的给你干活了,多吃一点又怎么了。
不过,在接下来的用餐上,薛仁贵倒是给他们俩上了一颗,三桶米饭,十个馍馍,还有几道小菜都被扫进了平坦的腹中。叼着羊腿的李崇真都特么看傻了,将手中的羊腿交给了他后,还摸了摸薛仁贵的肚子,心中纳闷的想着,这小子把东西都吃那去了。
李崇真常年在军中当差,大肚汉他见的多了,可这么能吃的还是头回看见,难怪薛傻子的管家不留他了,这是七八个成年男子的饭量,长此以往吃的这么多,他也没法交账啊!
吃完了羊腿之后,薛仁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厚地说:“先生,不好意思,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了,所以一时没控制住,请先生原谅仁贵的失礼之处。”
看到这小子如此有意思,窦宽摆了摆手,随即言道:“无妨,能者多劳,那么能吃势必也有能吃的道理。仁贵,如你所言,你想从军建功、重振家族的辉煌,想必对于自己的武艺是很有信心的。”
“本官添为廉政部尚书,今日你我相识也是缘分,让我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自己,所以本官想把你举荐给当朝太子殿下。再举荐之前,还需要你展示一下武艺,要不然本官在太子也没法为你说话。
你旁边这位原来是东宫的侍卫中郎将,河间郡王的三子李崇真,只要你能击败了他,本官便作保让你家加入东宫六率,怎么样?”
啥,听到能进入东宫六率当兵,薛仁贵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这些年虎贲之师六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名头,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自己今儿有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把握住,于是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永安伯府正院,手持银剪戟的薛仁贵和对面提着横刀的李崇真打了个招呼,随即蹬了脚下的雪,以极快的速度向李崇真刺去。见薛仁贵来势汹汹,李崇真挥起横刀侧身一档,躲过了这伶俐的一击。
薛仁贵随即加长戟架在肩上,在下面来了一记扫堂腿的同时,又借着身体的旋转的力道,大力的冲李崇真一扫。见此,李崇真赶紧往后退了两步,随即伏下身来躲过了长戟后,冲向着薛仁贵的空挡的脚扫了一刀。
原本以为这家伙的放弃长戟向后翻转,谁知道薛仁贵竟然单手持戟将倒立空中,随后有又以长戟为支点向李崇真踢出一脚。无奈之下的小王爷明知道他在借力,但不得不有手持刀立之于地,右脚挡在刀刃边,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让薛仁贵得以借力从容跳退回去,拉开了两个之间的距离。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的在窦宽的新府的大院中对战,三十回合后,以李崇真完败而告终。虎口被巨力震开,鲜血顺着横刀不住的往下流,可李崇真的脸上却异常的高兴。
“仁贵兄的武艺果然高超,小王甚是佩服,就凭着你这手艺,在我六率诸将之中,也只有秦怀玉能给你比肩,向太子举荐之事算我一份。”,刀入鞘后,李崇真一边用帕子包着虎口,一边兴奋的说着。
出身皇族的他自幼受父亲影响,在武艺上一直都是很用心的,后来随李承乾西征吐谷浑,见识过战场的残酷后,又经常与军中将领的对战以增进武艺,今儿仅仅三十回合就败给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薛仁贵,这让他非常的诧异。
可父亲以前和他说过,将帅之道,在于容人、用人,不能容许别人比自己强,那样的将领永远成不了统帅,这就是为什么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的原因。
“薛某一时没收住手,让您受了伤真是不好意思,请小王爷恕罪。”,话毕,对李崇真抱了抱拳,以示自己的歉意。
“哎,无妨,这点伤算什么,仁贵兄要是感到歉意那就矫情了,我辈武夫要得就是痛快劲儿,否则和那些腐儒有什么区别。”
看到二人有说有笑的说着话,窦宽拍着巴掌走了过来,脸上的浮现着浓厚的笑容,随即笑道:“仁贵,就凭着这身武艺,本官敢保证你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甚至超过薛万彻也未可知。来来来,我们进去再喝几杯茶暖暖身子,这茶叶可是太子殿下赏的,金贵着呢。”.......